赫伯特被修领进赵家别墅内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赵白,分明见过赵白无数种模样,赫伯特一瞬竟有些失神。
察觉到有人出现,赵白抬眸看去,见到站在面前赫伯特和修·布莱克,脸上的媚意瞬间消失得干净,换上了往常从骨子里透出的板正冷肃。
瞥一眼修,示意他不用待在这里,赵白转头望向赫伯特时,脸上挂上不带一丝温度的假笑,道:“赫伯特元帅,或者应该说宁致先生?”
被赵白弄得失神的赫伯特回过神来,听到赵白这话一愣,旋即露出一脸无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说着,赫伯特往前走了两步,停在赵白面前,挺拔身材造成的压迫让赵白很是不适。
赫伯特弯下腰做出半蹲的姿势,伸手想要像在虚拟空间里一样抚摸赵白熟悉又陌生的脸,却不想被赵白一侧身躲开。
落空的手悬在半空,望着赵白依旧笑吟吟的脸,赫伯特心里涌上一阵失落。
赫伯特的失落极其明显,赵白记忆中的宁致从未在日常时有过这样情绪外露的情况,不知为何,赵白心里有些不舒服,心尖处往外泛着丝丝酸意。
皱眉克制住这些预料之外的情绪,赵白刻意将语气压得淡了几分,吐出的话也比之前设想的更加无情:“那个虚拟空间既然已经不复存在,那有些本来就不会存在于现实的东西也应该随着一起消失,元帅觉得呢?”
赫伯特瞪大了双眼,那张俊美的脸上带上了些许恍惚,耸拉着眼皮,保持半蹲的姿势许久没吭声。
“嗯?”赵白催促。
搭在膝盖上的手颤了颤,赫伯特抬起头,看着赵白那张疏离中隐隐带着不耐的脸,用这个身体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道:“说得没错。”
话音落下,赫伯特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到了陌生人安全距离之外,赫伯特的语气变得冷淡而礼貌,问:“赵白先生邀请我来有什么事?”
一个疏离,一个冷淡,两人间一米的安全距离如同难以跨过的天堑,底下藏着没有其余人知道的过往的亲密。
赵白的大脑像是在跟他作对一般,脑海中不停闪现着他和宁致过去有过的亲近,让赵白不受控制地将那些场景和面前那一米的安全距离对比,浑身都不自在。
轻轻“啧”一声,赵白笑道:“在那个空间里多亏元帅,我才得以保命,从今以后元帅有什么需求,赵家一定全力帮忙。”
“保护联邦统治下的每一位公民,是我身为联邦军统帅的职责。”赫伯特的语气依旧冷淡,表情没有因为赵白许下的厚利有丝毫变化,只有说话的嘴里从舌根渗出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苦味。
被赫伯特拒绝的话弄得脸上笑容僵硬,赵白垂下头不再吭声。
餐厅里修·布莱克一件件认真擦拭着用来装饰的摆件,表情一派平和,但若认真看,会发现他明显在偷听赵白和赫伯特的对话。客厅里赫伯特说出拒绝赵白的话语,修·布莱克的眼神中忽然布满了阴鸷。
夏季下午五点的光线稍暗,修·布莱克站在墙边折角处伸出半个头望着客厅里侧面对着他的赫伯特,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坦然。修·布莱克眼中的阴鸷更深,嘴角渐渐浮出一丝冷笑。
擦拭干净最后一件摆件,修·布莱克将抹布扔进旁边厨房池子里,刻意绕过赵白和赫伯特,从屋子外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和刚才出去时没有两样,拉开一半的深蓝色隔帘随着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透进的风轻轻摇晃着,露出里边狰狞的大型机器。
修·布莱克拉开书柜的第三层抽屉,按下底面开启夹层的按钮,抽屉底板往内缩了十厘米,露出夹层里边唯一放着的一张照片。
掏出照片,将抽屉原样合上,修·布莱克坐在沙发床上,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小心翼翼摩挲着照片上四张相像的脸。
照片上边明显是一家四口,一对中年渐老的夫妇,一双外貌神情近乎双胞胎的青年儿女,四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弯成月牙的眼睛里是对未来变故的无知。
这张照片修一直藏着,虽然赵禹城和赵白都说过让他摆出来,但修最后还是没有选择这样。赵家父子都说是不在意,可在新的家庭里一直把过往拿到台面上一遍遍宣扬,久而久之总会形成隔阂,无法全然信任,这是人之常情,修在赵家所担任的角色,最怕的就是这种会消磨信任的人之常情。
修不断摩挲着照片,手指却不敢真正实着触摸,害怕皮肤里的油脂将照片腐蚀,看不清那一张张面容。修的眼神从阴鸷转为深切的眷念,然后蒙上了比方才更令人害怕的阴狠。
“爸妈,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让当年选择抛弃我们,去营救价值更大的科研人员的...”修·布莱克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几乎是要将嘴里提到的人生吞活剥的咬牙切齿,“...赫伯特元帅,也尝尝死在纷飞战火中,尸体被战争余料迅速腐化到面目全非的滋味!”
修眼睛瞪得老大,过往的温和不复存在,隐隐藏着红血丝的眼珠几乎要迸出眼眶,附着在他所仇恨的人身上,让他日夜不安。
正想着,忽地一段清亮的音乐在房间内响起,修·布莱克迅速调整好表情和情绪,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刚一接通,赵白冷淡的声音从里边传来:“父亲回来了。”
修一凛,赶忙将照片重新藏好,拉开房门之时,那个被仇恨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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