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一把趴到了他身上,黑暗中,在他脸上胡乱地亲,边亲边笑:“……想上师兄!……想爱师兄!……”
罗锋抱着他的腰,心软得要化了。
上午醒来,床边已经没人了,林素腰有些酸痛,哼哼着,在地上找昨晚扔的内裤和衣服。地板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又往床头柜上看去,上面也没他的衣服,只有几张红色老人头。林素卷着被褥坐在床上,头脑还不太清醒,薅着乱蓬蓬的头发,张嘴喊师兄。
罗锋手上搭着他的衣服走进来,扔他怀里:“都熨干了。”
“内裤你也……”
罗锋又把手里的一个盒子扔在床上:“新的。”
林素先套了毛衣,然后拆开小盒子,在被窝里穿上内裤,边问:“这钱是给我的压岁钱啊?”
“嗯。”
林素有点儿矫情,“怎么没有红包装着啊?”
“没有红包。”罗锋说着,又道,“饿不饿啊,穿好了快洗漱,下楼吃早餐。”
“饿!”林素往腿上套上裤子,边扣扣子边下床趿着棉拖鞋,随他一块儿下楼:“饿死了都!”
厨房里煲着粥,香喷喷的,林素闻着味儿,往楼下直跑,把后腰拉得生疼,龇牙咧嘴的。罗锋过去调火,林素在洗手间里刷牙,边刷边拿起他的须后水看是什么牌子,记下后准备买同款。
出来时,罗锋正煎鸡蛋,腰上松散地系了件围裙,和高大的背影形成强烈反差。林素刚醒时没晨勃,现在有点儿勃了,从后面搂着他:“夏天的时候……”他想到什么,把脸凑到前面去,“能不能光着上身……穿围裙给我看啊?……”
罗锋怕油呲着他,把他往后推,脸上似笑非笑的:“这么色呢……”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他说:“得有交换吧?”
林素又凑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告诉你我小名儿啊……”
荷包蛋煎好了,罗锋盛起来放在灶台上,回身笑着道:“小名儿叫什么?我现在就脱毛衣。”
“才不要。”林素端着鸡蛋跑,小名儿要晚上才能告诉,他想。
吃了饭,林素懒洋洋地坐在沙发那儿歇息,有一眼没一眼地看春晚的重播。罗锋的手机就在旁边的小几上,响了好几声,来自微信。
林素瞅了一眼,当即就哼了起来:“是瑾姐。你们后来还联系吗,她为什么不找我玩儿啊?”
罗锋随口答了一句:“偶尔联系,昨天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林素撅着嘴,“她都没给我发新年快乐。”
“说真的,”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瑾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录节目的时候我就怀疑了。”
这绝不是林素胡乱吃飞醋,他对情敌的感觉很敏锐。果然,罗锋点了下头。
“哎呀,”罗锋正走过来,林素把腿边的枕头砸他怀里,“你怎么这么招人啊?”
罗锋接着枕头,在他头顶轻砸了一下,“你以为自己不招?意大利美女、西班牙帅哥,我都恨死了。”
林素眨着大眼睛,仰头问:“你恨死谁?”
“爱死谁就恨死谁。”
“那你可恨死我了吧?”林素嗤嗤地笑着,拦腰抱住他,全然忘了苏瑾那回儿事。过了会儿,他问:“师兄,我大衣呢?”
“挂在那的。”罗锋一指。
林素跑过去,从大衣口袋里掏了什么出来,很献宝地放在罗锋手心上:“看看。”
“是什么,”罗锋打开绒布面的小盒子,余光瞥到了盒角的foundwell标志,“袖扣?”
是一枚袖扣。灰银色,钻石材质,颜色剔透又深沉,看起来高贵、沉稳。
“你那么喜欢西装衬衫,新年礼物送你这个最好,”林素胳膊支在大腿上,明媚地笑,“好看吗?”
“好看,”罗锋眼不钝,这小玩意儿,得有五位数,“可我没有为你准备新年礼物。”
林素多善解人意啊:“你从外地特地请假赶回来见我,我还要你新年礼物吗?而且,那五万二,能买几个袖扣了。”
罗锋笑着,摸摸他的脸,林素眨着眼,侧头吻他的手,“你手真好闻,我都要迷上烟了。”
罗锋挠他下巴,“吸烟有害健康。”
“那你还吸那么多?”
“我是戒不掉了,但不能把你培养成一杆小烟枪。”
“小烟枪?”林素乐得倒他怀里:“这名字我喜欢。”
腻着说了会儿笑,林素仰身取了沙发后边墙上挂着的吉他,两条腿架在他大腿上,随手拨了拨弦。罗锋手指轻轻挑着他额前的碎发,温柔地笑着。
过了会儿,林素放下吉他:“你明天的飞机,今天初一,要回父母家拜个年吧?”看看时间,都快中午了,“我也要回去了。”
昨晚他先斩后奏,人溜了才给林老打电话,林老大概在下棋没听见,正中他下怀。跟管家老吴说了一声,让他转告林老,后来他就关了手机,到现在都没开机,还不知林老有没有大发脾气呢。
罗锋手搭在他肩膀上,想了想,低声道:“昨晚除夕我回去了一趟。”
林素有点愣,“哦”了一声,“你后来才回来的呀?”
“嗯,”罗锋继续说,淡淡地笑,“被关在门外关了会儿。”
“为什么?”林素睁大眼,头脑转了转,他想到了什么,小声地问:“你把……把我们的事……”
罗锋点头。
林素拧着眉毛,抓着他的手很揪心:“你爸妈……是不是很不同意啊?”
罗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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