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华在身边涌动起起伏伏,我沉侵在同调带来的巨幅能量增幅中,像是被包裹在母星土壤中的温暖,又像是和同类互不干扰的点头之交,一切都仿佛回归远古,奇点大爆炸后宇宙在形成的初始,我漂浮在宇宙中,不需要知道身处何方。
随后一些蓝色的粒子开始在我周身环绕被我吸引,他们互相追逐,却最终不敢靠近我。
[ 何远飞注射了溶寄体提取的抗衰老活性原液,本来他应该死于承受不住那种超强基因的不断分裂,可是你给他的原液似乎改善了这个状况,他会活下去的,而且会活的更长……嘛,这样就够了吧。他们真是留了一堆烂摊子,还得我收拾,解体为代价啥的还是我来付吧,说实话,总是沉湎在过去,就失去了向前看的动力,这才是跳蛛最愚蠢的地方呢! ] 跳蛛身后出现了不断挣扎的乌利雷,跳蛛死死的压制住他,不让他挣脱,他发自内心的对我微笑,在同调的光芒下与乌利雷同归于尽,他流露出一个遥望远方的苦笑,囔囔着听不清的自语,他的身体在同调共振产生的巨大能量下快速解体就像星河般化为闪光的灰烬消散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地下溶洞。
跳蛛切断了同调,避免了又一个宇宙级的暴力事件。
我静静远处的光芒中那个消散的身影,从他背影里我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影子,它和我重叠在一起不分彼此,那一刻我有仿佛感到了来自母星的温暖,以及五十一区沙漠之上,那头苍狼对我说过的话。
[ 你将永远都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 跳蛛消失了,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意念已经通过不断跳动的蓝蕊传达给我。
☆、寄生终结
二十四寄生终结
我站在大兴安岭延绵起伏的山脉之巅,任由假装还很虚弱的老章鱼趁机放肆的揩油,他在跳蛛切断同调后缓缓转醒,在原液的催化下,伤口奇迹般的慢慢被修复。
地下岩层不断塌陷,这座古老的山脉正在死去,迟钝而敏感的人类只会认为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小到不会被地震波测量仪记录下来。
除了这次世界危机的几个幸存者与见证者以外,也不会有人知道地球曾差点被吞噬。
但这也正是这种弱小生命的延续方式,我无法指责什么。
“你们看了那么久,这是打算在结局出场吗?!”我望向正前方的一大队身板雄壮的特工。这群fbs,俄国联邦安全局的家伙,还想来个黄雀在后?
“我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处理你们还是很轻松的!”我凝聚出一个小小的电花吓唬他们。
我看到他们的领头人,一个“短小精悍”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脸上一僵,微微挥推身后的保镖。
“我们没有恶意,至少目前没有。”短小精悍的男人擦了擦早早变成地中海的额头。
“那就让开。”我完全不想和他们废话。
“我们只是来确定一个事实,请问华夫·格来纳斯基,就是莱恩让,可以确认他死亡了吗?”男人小心翼翼的问。
“你们代表政府问还是?”我蹙眉,看来俄政府并不打算与我对立,莱恩让或许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
“是全人类……”
“口气真大,何远飞的通缉令和把我的坐标透露给复仇女神都是你们干的?!”我冷冷冷的问到,被利用的感觉令我非常不爽。
“是的,莱恩让,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处决他,他太危险了,威胁到了世界安危,抱歉我们没有能力与之抗衡,自从他研究寄生体有突破后,他就改造了自己。为此我们也损失量多。”
“他死了,死在自己膨胀的yù_wàng手里。”我对男人说。
“我会如实汇报,何先生的事情也会妥善解决,但我们无法感谢你,毕竟你同样危险到能够毁灭地球,抱歉我所代表的组织无法对你产生谢意,我们在未来依旧会监视你,警惕你,如果你有什么异动,我们也绝不会手软,不过,我代表个人,感谢你解决了这场危机。”男人深深鞠躬,向我致谢,人类,真是口是心非,丝毫不愿意示弱的种族,连说个谢谢,都要跟我旁敲侧击半天。
我目送这群不速之客的离开,培林从一旁的草丛窜出来,身上满是爆炸造成的轻微挫伤和皮下出血。
“又追丢了?”我回头看着他问。
“嗯”培林随意的一嗯算是做了回答。
“随他去吧。”犹豫半晌我拍了拍他的肩安抚他。
叫做裴越的生命体早已消逝,不管他有多少复制体那都是另一个生命。
“他会以另一种存在延续下去。”我勾起一个会令任何人类信服的微笑指了指宿主的大脑——我的本体,没错,裴越也好,何远飞也好,培林也好,这些我认识的人类都会以另一种方式——我的记忆,存在下去——除了杜衡,我一点也不想记得他。
我曾认识,我曾了解,他们是我在这个蔚蓝星球上得到的“知识”。人类虽然弱小,却也稍微教会我冷静以外的东西——爱。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不认为爱是一种愚蠢无用的感情。
何远飞的直升机逆着夕阳迎面驶来,在天空留下阵阵轰鸣。
我蹲下身子悄悄抓起那只已经试图爬上我裤腿搭顺风车半天的亮蓝色跳蛛,接受空气中渐渐衰弱的一段电讯号。
[ ……我的核心程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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