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系人高声应道。这据点最重要的自然是成品炸药了,都码在里头库房。禹谧便带着他们去那儿看,悍支人一瞅就瞪圆了眼睛,这么多炸药!
罗立上下扫了一眼,对炸药的数目心中很快有了数。他对禹谧道:“你们黑系一部常年窝在这里,身手可荒废了?”
“降是会降下一点,谈不上荒废,我们每日都坚持练武,应该是不会拖后腿的。”禹谧道。
“那行,”罗立道,“光靠悍支来搬恐怕得两趟,黑系也别空手了……”多拖一日,便多一分危险,速战速决才行!
这时新一轮地动袭来,晃得人差点站不稳。罗立见这幅度心中一惊,偏头看禹谧。这样的程度,他们竟还待得下?那人还是沉静地靠着墙壁,感觉到有人看他,便回看了过来。
禹谧看着罗立的眼睛,眼眸紧缩,似要喷出火,便移开了视线。那道目光太过炽热,太过关注,让他觉得心里有些发慌,他不敢深想。
这一轮地动之后,悍支看黑系的眼神都热切了几分。在这样的山底下压十几年还如此镇定,这黑系一部都是神人呐!
这一次,不用罗立吩咐,众人有序地将炸药搬出,随着禹谧出暗洞。一出废宅,悍支便走在最前,他们一边警惕周围的动静,一边领着黑系往袁辞所在的私人码头奔去。
因是深夜,路上没什么闲散人,只有一些巡逻的兵士。京都悍支一派常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摸,倒是游刃有余得很,领着大家避开兵士一路直达码头。
袁辞一回来便立马布置下了,码头上执勤的伙计都安排去最里头一座仓库里盘点,另招了暗系人在码头看守。罗立靠近码头,探了一下码头状况,才让悍支带着众人进去。
袁辞早已准备了接驳小船,领着人一趟一趟地送上深水楼船。罗立让他领着人往最低下隔档里走,自己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直到走在最后一个的禹谧进船,他才跟上:“全员九十六人,一个不少。”
“你还点人数了?”禹谧回头,他几乎一直在罗立身边,倒是没注意到他点人数。
“一直在看。”罗立一笑,“包括据点有多少个大鼎,多少个铺盖,我都记着。”
禹谧一讶:“那依你看,搬空据点还要来回几趟?”
罗立飞快地将炸药往胸口一靠,空出一手扶了一把禹谧:“注意脚下。”
禹谧正下着楼梯,偶尔回头与罗立说话倒是没注意脚下,可以他的身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无奈地看了一眼罗立,这人真是他“熟人”吗?
罗立却是没有看禹谧的神色,重新两手抱炸药,道:“今夜来不及再去一趟了,白日里这么多人来来回回地太惹眼,不过最多到后日夜里就能全部运送出去。我说,那些个没用的东西可以舍弃一些吗?若能舍弃的话,只要明日一趟就成。”
“按理说,也可以,就怕后续的麻烦。”禹谧道,“还有,哪些东西对你来说是没用的?”
“那些个大鼎和铜炉太重,不如舍了。”罗立看着禹谧在思索,便道,“沙袋也是,还有铺盖夜壶锅碗甚么的,都通通不要了。”
“我原也没打算要。”禹谧道,“就怕主子嫌弃我们不节约,再则痕迹抹不干净又得批我们黑系学艺不精。”
罗立一笑:“主子嫌弃的话,那点子小钱就我给出。痕迹一事就暂且放下,原本我也是担心的,现下看那地动幅度,怕是等不久了。那么,现下就只有那一堆堆粉末要运了,明日一趟便足矣。”
禹谧点头。
袁辞打开了隔档的暗门,让他们下去摆放。
“我们到时候如何出城?就窝在这里面吗?”禹谧问罗立。他出来采买馍馍的时候也是知道,最近城内城外都查得特别严,进出城都要查名碟。
“这里头得多闷啊。”罗立嫌弃道。
“倒也是无妨,我们窝山底下十多年都过来了。”禹谧道,心里却一阵虚。
“这船底下是最易晕船的。”罗立看了他一眼。
禹谧一顿,他的确是有一点点晕船的,观之这一趟时辰肯定少不了,他也是有些没底。这人倒是真对他很熟悉,若不是共事肯定得弑之。
“放心,到时候发你们一人一张面皮,人手一张名碟,光明正大出城去。”罗立道,“就是时间紧了点,只能扮作陪商的伙计。”
“嗯。”禹谧顺着木梯下隔档里,将炸药码好。隔档里全部码得满满。
“袁辞,”罗立道,“这艘船可以出去,明天夜里深水楼船务必到位。”
“是。”袁辞应。
隔档暗门阖上,罗立领着人往上走:“今日先休息,明晚继续。”他想了想,码头人多且杂,只得安排到僻静的庄院里,而他在罗那京都就一座庄院,没那么多床。不过,山地凉需要铺盖,而在外头却是很热,竹榻就足够了。他便与袁辞道:“马上收六十份竹榻过来。”
袁辞立马领命而去:“是!”
“好了,大家随我回庄院里休息。”罗立领着众人下船,准备返回京郊院子,“明日夜里再去西望山一趟就成了。”
“是!”众人应。
第37章 昏厥
从城内码头返回郊外西望山时,出了一个岔子。秦时领着人穿过一条小巷子时,一旁窗子突然翻出个人,正落到秦时他们前面。此人正是罗那京都禁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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