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话,我的左胸一阵绞痛。
“他怎么了?”我压着火气问,俯身凑过去想要咬住濮柯的嘴唇。
濮柯摇摇头,巧妙的避开我。他伸手将我搂住,紧紧压在怀里,“我现在没什么心情,你要是觉得无聊,就早点回家。”
我听明白了,比起他生病的孩子,我与徐捷的事情或者我现在窝在他怀里,这些都不值一提。我抬头看着濮柯,“我想跟你待着,我今晚想一直跟你待着。”我还记得过年那天我在庆幸他的孩子跟他见面很少,没有人打扰我的‘恋父’,现下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濮柯微微皱起眉,看着我的眼神严厉了不少,声音也可以被压低,“我今晚一定要出去。”这样想来,寒假那些他坚持自己有事儿的时间,无非也是去看他的孩子。
我心里不服气,“那你带我一起去!我就是想跟你待着。”他的另一个孩子凭什么凌驾在我之前,濮柯也许带他去过很多次游乐场,替他买过无数的东西……这些我都才开始感受,为什么我要退让?“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在你家门口一直等着,等到你回来。”
濮柯犟不过我,或者他压根没想与我计较。
我跟着濮柯出门,看着他走向停车的地方。站在门口有些窘迫的情况下,我转身坐在了台阶上。濮柯开车从我面前经过,最初像是不愿搭理我。我的目光顺着他移动,一直盯着他将车开出去。
片刻过后,他倒车停在了我面前。
我如愿以偿坐在濮柯的副驾驶座上,他重新拧动钥匙,淡淡的对我说,“你等下在病房外面等我?还是在车里?”
“病房外吧。”我答得爽快。
我一点不好奇濮柯的另一个孩子长什么样子,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在意濮柯,在意他没将我放在最靠前的位置。
濮柯同意让我跟着,势必也有挣扎,我心中萦绕诡异的自以为是,即便知道这对他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我却难以自制的胜利感。
濮燊……
我对着病房门上的名牌发愣,第二个字我不认识。濮柯在我耳边淡淡道,“念shen……”
抬头看着他,我的名字是母亲起的。濮柯当年在学校讲授外国文学翻译这门课,母亲在课上与他认识。为了纪念这起源,我叫尉迟译。“这个字什么意思?”
濮柯不愿与我多说,“你在一边坐着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不会待很久。”说完,他推开门。
顺着门缝我往里看了一眼,濮柯走到病床旁站定,床上的那个男孩儿看着与我年纪相仿,一身病号服带着黑色帽子,脸上没什么血气。
我坐在走廊里,面前来来往往的护士病人。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看四周的环境,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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