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珀的指节抵着自己的额头想了一会儿,抬头说:“fēng_liú韵事?耍嘴皮子?讨人喜欢之类的,这我一辈子都学不会,对吧?”
维吉尔眯着眼睛审视她,眼神里带着不信任的光,“我有点觉得你不是在夸我。”
“噢,得了吧,你要继续看吗?”
维吉尔换了一张继续看,“这是什么?”
上面仍然是塞隆的字迹。
“……关于您曾经提到的‘情爱’,我虽然不懂,但我觉得很喜欢双胞胎兄妹,跟他们相处得也很好,至少第一步是完成了吧?”
“喔~喔~我亲爱的老朋友~这是什么?天哪,你居然向她说这些?我还以为你这个老古板会瞒着她直到一场爱情不期而至然后她出于对你的惧怕向你隐瞒直到哪个不要脸的臭小子生米煮成熟饭来个私奔呢。”
“维吉尔,停止你的妄想。”希珀难得地出现一丝不自在,“为什么要瞒着她?对可能发生的事情进行准备难道不是聪明人应有的生活方式吗?”
“后来呢?后来呢?一定有续集吧?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喜欢是个不错的开始,但你不一定需要当做任务来完成,它是……像你说的那样,不期而至的,随缘就行了,毕竟我到现在都还是单身,也对别人从来没有什么真命天子的感觉。”
“那是当然的,真让人害怕啊,塞隆一定会完成你布置的任务的,真怕她挑个差不多的就结婚呢。”
“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干嘛要要求别人我自己都完不成的事情呢?”
“后来呢?”维吉尔并不满足于希珀直接告诉的结论,他自己动手翻起信笺,在第三封信里找到了回复。
他皱起了眉头,“她为什么会提到‘共度一生’这样的字眼?”
希珀说:“那是因为我告诉她喜欢的人可以有很多,但最终这里会有一个发展成情爱,继而或者可能发展成和你共度一生的恋人。”
维吉尔的眼光开始不怀好意,带着戏谑与揶揄:“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你也明白这些啊?”
“这不是一个很理论很普适的模型吗,道理上来讲这没什么错对不对?”
维吉尔不说话,只是盯着她,提乌斯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一起抬起棉垫的一端。
被这么盯着,希珀的表情有了一丝丝动摇,她纤细的手轻轻握成拳头,撑在自己的下巴上,叹了口气,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想结婚或者我想单身一辈子,我只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合意的人。一定要准确描述的话,一个让我感觉愿意为之付出爱情的人。”
维吉尔说:“我还以为你要单身一辈子呢,你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表现出过多的兴趣。”
“还没有出现值得我表现兴趣的人。”
“什么人才会让你有兴趣?”
希珀奇怪地瞟了他一眼,仿佛他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当然首先要聊得来。其次应该能理解我,至少也要有理解我的意愿,最好有与之相配的理论水平,不然,愿意为我学也可以。”
“事实上我有个问题很在意,你要找个终生伴侣,总得从大法师里下手吧?这里面有你聊得来的吗?”
希珀又觉得很稀奇地看了他一眼:“我跟他们谁都挺聊得来的啊。”
“别装糊涂啊大法师!从喜欢的里面选一个发展成更深层次的情爱,这是你自己总结的吧?你的喜欢的条件首先不就是聊得来吗?”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一定要在大法师里面挑啊,那是你说的。”
维吉尔皱起眉头:“你今天的回答可真狡猾。但我一定要问,退而求其次地说,你那些相互通信的人里面,就没有一个聊得来的让你有兴趣吗?”
“我对他们的学术研究一向都很有兴趣。”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维吉尔,我从不探听别人的隐私,因为我也不希望别人对我做同样的事情。当然,如果别人硬要告诉我,那是另一码事。”
“可是你如果不去了解一个人生活的一面,要怎样和别人生活在一起呢?”
希珀举起一只手,“你等等。我刚才也没说过我必须要在这些互相通信的人里面挑。”
“你不是要说得来的吗!这不只有你的笔友才做得到?”
希珀又十分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不是了,维吉尔,我现在怀疑你笔试的时候有我之外的人给你提供作弊帮助。”
维吉尔大声反对:“你这是怀疑我的人品和我的水平!那你倒是说说除了你长年通信的这些笔友之外还有什么人你觉得聊得来过!”
“塞隆呀。”希珀理所当然地说,“一个反例,你输了。”
维吉尔不死心:“她不也是你的笔友吗?”
“你刚也说常年通信了。”
维吉尔噎住了。
“并且,我聊得来的人也不仅限笔友,他们只是已经出现的、有可能令我喜欢的人的子集,也许有缘分的陌生人也能聊得来呢?你还不是常常和陌生人聊得火热?”
“你不一样,你会和陌生人聊得火热吗?”
“你没有理由排除这种可能。为什么要拒绝陌生人的可能性?每个陌生人出现的时候,和我聊不聊的来的概率都是随机而独立的。”
维吉尔说:“我们有种工具叫做经验归纳,根据我跟你出去那么多次的经验,我还从来没有一次见到你和别人聊得来过。而我没见到的时候……”
希珀反驳说:“我单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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