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聂鹏,耐心的对他解释:“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跟周选乔之间不存在感情问题,所以也不存在欺骗。”
这前一句和后一句,分别把这屋里剩下的两个男人惹急了,异口同声的问。
“什么叫不存在感情问题?!”
“怎么会不存在欺骗?!”
方逸飞站在他们俩中间,觉得可能止疼片的药效过了,头又开始疼了,深吸了一口气果断的说:“我说不存在就是不存在!我和周选乔就是买卖,没有感情,合同都签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签的是助理工作合同。”周选乔一脸阴沉的瞪着他。
方逸飞冷静的看了他一眼,补充说:“后面的附加条款,有我需要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所以……”周选乔用手点着他的脸,嘴抿起来,看上去有点咬牙切齿的愤怒,“所以你就把自己当个出来卖的鸭子,我就是你的金主嫖客?”
方逸飞握了握手指,声音平静而冷淡,“难道不是这样?”
他垂下眼,又说:“这就是事实,周总。”
周选乔突然抑制不住的一阵剧烈咳嗽,眼睛在方逸飞和聂鹏脸上转了一圈,点点头,“好!非常好!方逸飞你挺狠的,比我还狠,你有出息啊!”
他猛的冲过来一拳打在聂鹏腹部,咬着牙喊:“跟你的小情人快活去吧!”
聂鹏无端挨打,当然不肯示弱,两个人顿时在狭窄的病房扭打起来。方逸飞急了,上去拉架反而受到波及挨了两下,周选乔气疯了拉不住,他只好努力去拉聂鹏。
“聂鹏!聂鹏你别跟着他发疯!别打了!咱们走!”
聂鹏揍了周选乔一拳,脱开身擦了擦嘴角的血,对方逸飞点点头,“好,咱们走。”
周选乔被刚才的一拳打的撞在病床上,腰背的伤处又一阵剧痛,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两个人,只觉得呼吸困难,怒意卷杂着痛楚压榨着心脏和大脑。
“好、好!走吧!都滚!”
方逸飞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怪异的不忍,但也知道此时留在这里只能让情况变得更糟更混乱,咬了咬牙拉着聂鹏离开病房。
却听到背后一声低吼:“方逸飞!我不会放过你的!”
方逸飞直接去办了转院,直接回深圳现在的情况可能还不太能允许,就换了另一家三甲医院。回病房换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周选乔已经不在病房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现在能够不见到他,方逸飞倒是松了口气。
和聂鹏两个人办好了转院的事,方逸飞对聂鹏道歉说:“真是对不起,总是让你卷进我的私事,还害得你挨了打,太对不住了。”
聂鹏摆摆手,笑的阳光灿烂,“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看他不顺眼,上次就有点想揍他了,这次他先动了手,打一架还挺痛快的。”他说完又有点迟疑,瞧了瞧方逸飞,“我跟他打架,你不会生气吧?”
“生气也不是生你的气。”方逸飞对他笑了笑低下头,想了想又说,“总之还是挺对不住你,不过我想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帮方逸飞办好了新的住院手续,安顿完了,聂鹏在这儿陪了他两天。但毕竟深圳那边还有个公司,他也不可能一直在这呆着。方逸飞劝了几次,聂鹏还是准备回深圳了。
临走之前方逸飞想起个事来,他现在不方便出去,身边也只能拜托聂鹏。就托他去打听了一下,那天绑架周选乔那个人,他家里的事情。
聂鹏在北京关系交情不算太多,又辗转托了袁大侠,袁大侠的父亲几年前调到北京,倒还算有点关系,回来跟方逸飞说了说。
那个绑匪的家庭确实是有困难,他自己因为身体和学历问题挣钱不多,小儿子又得了重病,妻子要照顾孩子带他去医院不能工作。好不容易配型成功,就等着拆迁补偿款下来,就可以手术了。可是却因为种种意外,补偿款迟迟不到,手术已经不能再拖延了,不然这个小孩子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不到走投无路,大概也不会走到这步。这种事法律上来说确实不对,但没经过这种抉择的,大概也不能理解这位父亲的心情。
方逸飞叹了口气,对聂鹏说:“我想拜托你,帮我给这个孩子捐点钱,大概一百万吧。我现在不方便出去,但孩子也等不了,我把我账户的钱划给你,可能要麻烦你具体帮我做一下这个事情。”
聂鹏一口应承,“应该的,不用你出钱,这孩子这么可怜,我也觉得应该给他点帮助。”
“不,你如果想捐款,你可以以你自己的名义或者用公司的名义,但我这一部分一定要出。”方逸飞看了看他,睫毛在眼镜后面眨了眨,似乎是有点为难,才低声说,“其实我这样做也是有一点私心,我希望这些钱以盛昱公司的名义捐出。一来是帮那个孩子,二来,也算是我还最后的人情吧。”
本来这件事情,他应该跟周选乔商量,但现在两个人闹成这样,自然不可能再开这个口,他只能拜托给聂鹏了。
聂鹏听他说完,脸色微微变了变,话在嘴里绕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闷闷的点点头,说了一句“好,我会办好的。”
聂鹏临走前给方逸飞找好了护工,嘱咐了又嘱咐。但最终还是不大放心,恰好袁大侠最近休假回京探亲,就托他来照看着点方逸飞。
方逸飞在医院憋了半个月,已经憋不住打算办出院手续了。这天就见袁承志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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