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的也是老子的命!跟你小子有什么关系?妈的,难道你跟那个人渣奸商是一伙的?”拎着钢筋那个人走近了,打量着方逸飞。
方逸飞不回答他,继续说:“你也说他是人渣奸商,为了这么一个人搭上自己的命值得吗?”
那个绑匪不说话,看了方逸飞一会儿,似乎是认出来了,回头冲同伙喊了一句:“哎!你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就是之前在车库跟那个奸商抱一块啃那个?”他拿着钢筋指着方逸飞,骂了一句,“你们就是一伙的!俩二刈(yi)子,真他妈恶心!”
那边周选乔被打蒙了一会儿,这会回过神来,认出了方逸飞,用手肘撑着想起来,也冲着他喊:“这事跟你没关系!该上哪上哪去!”
那钢筋不太锐利的尖,离着方逸飞的脸也就半尺,方逸飞喉头动了动,继续说:“好,就算我们是一伙的。你们也打了他一顿出了气了,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我不是盛昱公司的,也不会知道你们是谁,拿了钱你们就可以脱身,我保证不会有后续麻烦。”
看着周选乔那个绑匪似乎有些心动,“那你取现金给我,转账的话你还是能查到我账户。”
“你傻吗?!”那个拿钢筋的扭头骂他,“他都认跟姓周的奸商是一伙的了,你还信他以后不找你麻烦?要我说,就一块打死他,一个够本,俩还赚一个。”
他最后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眼眸阴沉沉的盯着方逸飞,转了转手腕,似乎在考虑着从哪下手。
“你们别碰他!他不是盛昱的,这事跟他没关系,让他走!”周选乔把嘴里闷得一口血吐出来,冲着绑匪喊。
“呦呵!还心疼了?那我还就得打他!”
“等等!”他的同伙跑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真疯了!我可不是来陪你杀人的!你杀了他们,我从哪去拿钱?”
他看了看站着的方逸飞,又看看地上还没能爬起来的周选乔,问:“我不管你们俩谁,只要把钱给我,我就不管了。”
“我保证给你钱。”方逸飞开口,这两个绑匪内部有争执,其实对于他和周选乔是好事,可以拖延时间。
“其实你们也只有两个人,虽然周选乔受伤了,但要是我跟他一起,你们也未必一定能打死我们俩。”方逸飞语气似乎还是很平静,仿佛是真的认真给他们分析利弊,“我只是不想动手,能和平解决问题,是最好的。”
“钱的话没了可以再赚,但是要是进去了没了命,那毁掉的不止是自己的一辈子,还有你们家里最爱你们的人。”方逸飞看着那个想要钱的绑匪,试图先劝下他来。“你的儿子治好了病,肯定还希望这么爱他的爸爸,也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没必要拿命去换的事,还是别去做,替家里人想想。”
那个人本来就没打算闹出人命,这会儿已经是完全动摇了,他拖住同伙的肩膀,低声说:“他说的也有道理,你妈肯定也不希望你杀了人被枪毙,还不如拿了钱……”
但很多事情就是那么不凑巧,本来那个打人的也似乎有点犹豫了,但恰好在此时,工地外面远远传来了警笛的尖叫。那个打人的绑匪一下子慌了,恼怒的瞪着方逸飞,大喊:“你报警了!你个王八蛋!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
他挣脱开自己的同伙,在周选乔的怒吼和同伙的惊叫声中,一棍子抽在来不及躲的方逸飞头上,这一下太狠了,方逸飞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头上的血缓缓的渗出来,浸湿了身下的土地。
“方逸飞!方逸飞啊!”周选乔目呲欲裂,头皮发麻的踉跄站起来扑过去。
方逸飞脸半侧着埋在尘土里,血流过脸颊,眼睛半睁着,放在地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微微抽搐。打人的凶手把钢筋尖的那头,顶在方逸飞看上去脆弱的脖颈上,有些崩溃的对着扑过来的周选乔嘶喊:“跪下!你他妈给我跪下!你要过来我立刻杀了他!”
周选乔扑跪在两步远的地方,顾不上地面上的碎石土硌破了膝盖,身体几乎伏在地上,那是一直都没有过得乞求的姿态。“好、好,我跪!你别动他了!我求求你别动他了!你要杀的是我,你来杀我啊!”
他的舌头发麻,头皮炸裂,手指都在无法克制的颤抖。
以前他在国外战乱区做工程,跟着政府军趟雷区;去新疆恰好赶上那一年街上乱,被人拿着刀迎面追着砍;还有刚才被这个绑匪往死里打,他都没有觉得害怕。然而现在,看着方逸飞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脖子上顶着个可会随时要他命的凶器,他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恐惧。心脏像被揪紧然后扔在极寒的冰雪里,凉的像血都空了,连疼都觉不出来。
多少年没掉过的眼泪,现在却滑过脏污的脸,留下难看的痕迹,喘息的厉害。他看着方逸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快速而哽咽的说:“拿我的钱包,在我的裤兜里,我的卡、我把密码都告诉你们,啊、有一千多万,你们拿走。”
他抬起头看了看这两个人,忽然磕了个头,说:“我的密码都是89xxx6,你们可以马上杀了我,放过他,让人救他!求求你们!”
“快走吧!”那个只想要钱的拉了同伙一把,说完他过来从周选乔裤子里摸出他的钱包看了看,又转头看自己还站在那的同伴,“再不跑就真被抓啦!快走呀!”
那个人看了看躺在地上几乎不动的方逸飞,又恨恨的瞪了一眼周选乔,跟着他那个同伙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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