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斓摇摇头:“臣不知陛下为何烦忧,自然无法解忧。但若陛下愿意告知原由,只要臣能够做到,定当尽心竭力。”
“奴婢同冯侠士一般,愿为陛下排忧解难!”听了半晌无处插嘴的陈福赶忙跳出来表忠心,狗腿的很。
我突然想笑,我就笑了,笑声不大,但心里的轻松却是实打实的:“爱卿有心了,只是这麻烦还不是你们能帮得上忙的。慢慢来吧,待朕腾出手来,定要好好处理一番这等麻烦。”
我说完又走回去看奏折,只是心里被工作奴役压迫的憋屈没有了,工作嘛,不都是人做的,又不能反过来把人做掉。何况我已经在着手设计如何减轻负担提高效率了,今日的劳累是为了明日的轻松嘛。
怀着这种心情,我很快完成了今日的工作量。但是伏案久坐,脊柱有些不爽利,于是抬起手伸了个懒腰,就听见骨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我脸色一变,又开始忧虑了,这日后得了颈椎病腰椎间盘突出该怎么办?得了这病中医又治不了该怎么办?我果然不该高兴太早吗?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啦,从今以后就是怂建业和斓斓的恋爱篇章了。谢谢宝宝们一如既往的支持这篇平淡如水的皇帝日常故事。_(:з」∠)_
第43章 零肆叁
入了夏天就亮的很早,卯时不到窗外就已经透亮透亮了。按理来说,这个时辰是上朝的好时候,不过早在今年上半年我就把上朝时间推迟了一个时辰。这改时间也不是乱改的,根据收上来的大臣们住址和赶路时长,我取了个平均值,不至于太早,早到住的远的大半夜就要起来赶路,也不至于太晚,晚到上午过了一半都没能上朝。
其实能不能调整早朝时间,主要还是看工作效率。之前历代都是卯时上朝,很大程度是因为不赶在这个时开始一日朝政,那到中午,包括皇帝在内,大家就别想吃饭了。这年头都没有什么工种细化的概念,基本上是一个人把所有事情包圆了,等到工作推进到下个人手头上时,又因为职责不明的缘故,基本要从头再捋一遍,这不就大大增加了工作量吗?
而新建立的秘书监很大程度上细化了分工,减少了不必要的重复劳动,减轻了官员的工作压力,从而达到了解放劳动力的目的。工作量减轻了,工作时长缩短了,我一琢磨,干脆吧上班时间也缩短吧,反正现在一小时能做以前两小时的工作量,又何必把人拖着造成不必要劳动资源的浪费呢?
每天能多睡一时辰,这么好的事,朝中大臣也不是傻的啊。自然山呼万岁,陛下圣明。之后的一个月,大臣的工作积极性都高了。见他们这么高兴,我默默压下了减工时就要减工资的资本家剥削思想。还是让大臣们多高兴高兴吧。
于是现在,我躺在床榻上不想动弹。这么美好的清晨我应该用于睡眠的,但是我没有,甚至完全没有休息一夜后的精神饱满。我不照镜子都知道,我脸上定然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昨天夜里我休息的不好。入夜后一直隐隐作痛的腰部折磨的我睡不安稳。平躺着也不是,附趴着也不是。一整晚都在龙床之上翻滚,被褥已经搅成一团咸菜了。望着头顶轻晃的床帐,我不禁悲从中来。年纪轻轻的,还真栽在腰上了。
就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不知道起床会不会舒服点。想到就做,我叹了口气,扶着腰撑着床做了起来。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我都听见了腰椎传来的脆响。腰上一痛,我忙静止不动,等缓过波才把脚搁在床沿,趿上鞋,一手捂着腰,一手撑着床沿,一点一点站了起来。腰上痛的发抽,我不由得嘶出声。
其实单单伏案工作哪能使腰坏的这么快,问题是昨天一想到自己未来可能会得腰突这种麻烦的职业病,我不禁就未雨绸缪了起来。想着多活动活动腰总有用处的,于是做了十好几组自创的腰部运动。然而我太高估自己了,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士,我很顺利的作伤了腰。
在我伸展腰部听见咔的一声时,我就僵住了,青着脸踉跄着倒在床榻上,等到缓过劲了,我就不敢动了,匆忙盖上薄被安慰自己,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可尼玛痛了我一整个晚上!完了完了,这下腰真的坏了。简直生无可恋。
作为皇帝,我睡觉时外头是有人守夜的,起都起来了,我也懒得坐回去。我干脆扶着重伤的腰,一瘸一拐的往外头的隔间走去。
昨天夜里守夜的是陈福新收的小徒弟,十五六岁的小孩,萝卜丁个头,十分娇小。这孩子打小就被丧良心的叔叔一家卖进了宫,人小力气小,快十年了也没在宫里混出个样,现在宫里人少,他是年纪最小的一个,陈福可怜他,就把人领到身边当孙子带着了。陈福着意培养他,就向我讨了个恩典,要小孩子啊我身边做点不太重要的工作。
我披头散发的站在矮榻旁,这小孩大昨夜大概是与瞌睡虫顽强斗争了很久,可惜惨败,才以一个不伦不类不躺不坐的姿势睡的香甜,脸蛋睡的红扑扑的。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显然他没反应,我站半天也累了,干脆伸手捉着他的肩膀晃了晃。
“福团,醒醒,福团”我边晃边喊。
“嗯?”福团半梦半醒间哼哼了两声,拿手揉着眼眶,一双细眯缝眼挣扎着睁开。
我就像一团阴影挡在了宫灯和他之间,这间隔间没窗户,只有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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