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们可能就这样过一生了。
平淡偶尔有惊喜的生活。
那天他在家里和母亲吵了一架。
母亲始终希望,他能够和一个女人结婚,过正常一点的生活,这个正常生活是说,一个能够光明正大带出去的爱人。
说到激动处,母亲大叫:“你对女人又不是不可以!”
钟既明看她这样,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拿起衣服,走出门前淡淡说了一句:“除了他,我谁都不可以。”
气炸了的妈妈被关上的门阻隔了所有想说的话。
明明平时他那么的患得患失,可在非陈复不可的这一点上,他却坚定的要命。
他在走出家门的时候,觉得是时候了。
走过首饰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
当陈复说要去中国的时候,钟既明心底的恐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然而他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着陈复收拾东西——那时候他们已经同居了一年多了,陈复的手指整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脚步踏来踏去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客厅里陈开似和汪阿姨玩闹的声音不时传过来,他皱起眉毛,胸口泛出窒息般的疼痛。
这平静的一切,突然让他感到心慌。
他试图阻止陈复回中国,以陈开似为借口,以公司为借口,以自己为借口,扯了一大堆,却发现能够让陈复真正上心牵挂的寥寥无几。
陈开似得知爸爸要去中国,瞬间来了精神,哭着闹着要跟着去,陈复无法哄他,叫来了kaylee,这个女人一向能哄孩子眉开眼笑,还很会拿主意。
kaylee不知和陈开似偷偷耳语了些什么,他立马就不哭了。
陈复在一旁松了口气,钟既明却开心不起来了。
没有了陈开似打掩护,陈复去中国这件事情就没得商量了。
陈复看到了钟既明突然皱起的眉毛,回想这两天他异常的举动,心底了然。
晚上两人同床共枕,陈复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安慰钟既明:“我就去两三天,在中国不会有事的。”
有事,自然指的是他那个忘不掉的男人。
钟既明的心安定下来。
在朦朦胧胧入睡前,他恍惚间听到陈复自嘲,那语气不复平静,有的是风一吹就能透过去的刺骨苍凉。
“我爱他,他又不爱我……怎么可能有事。”
钟既明猛的清醒,转头看过去,陈复却已经睡熟了。
那一夜他失眠了。
第二天送陈复去飞机场,在陈复登机之前,钟既明拥着他,狠吸一口气才能压下胸口快要奔腾而出的烦躁不安。
果然,陈复这一去,来来回回就是三趟,并且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第三次,kaylee也跟着去了,然而他们还没出发前,kaylee就打电话给了钟既明。
她对陈开似许下过承诺,一定要带他去一次中国,可是在陈复眼皮子底下肯定是不行的,于是kaylee想了个折中的方法,希望钟既明能帮帮她,带陈开似来一趟。
钟既明有些心动,可还不至于让他立马答应下来,问kaylee:“为什么你肯定我会带陈开似去?万一我的想法和陈复一样呢?”
他话音没落,kaylee就笑了:“我多少是知道boss之前的一些事情的,您来中国一趟看看,也能放心不是?”
想了一下,钟既明还是答应了。
这确实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当他抱着陈开似上飞机的时候,光是去中国转转这一条都能够让他激动到无以复加。
一天的飞机,当他敲响陈复房间的门,门打开,漏出一张布满无奈的脸。
钟既明好整以暇的和他开玩笑,和陈开似一唱一和,最终绝了陈复想送他们回去的心。
来到中国的日子前所未有的顺畅,可能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看什么都是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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