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良京端着白米饭,看着埋头吃饭的陈复,咧开了嘴。
恋爱之后和恋爱之前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有变化的,可能就是陈复变得主动一些了。
两个人好几天都没有出门,在房间里吃了做,做了睡,睡了吃,吃完再做,几天下来路都走不动,腿软的和面条似得。
时间过的很快,当陈复反应过来的时候,辅导员给他的十天假只剩最后一天了。
他这才意识到必须要回学校了。
和付良京说了一下,付良京近乎惊恐的抱着他,紧紧地,死活不撒手。
“你可以不走吗?”
陈复耐心的和他解释,就像是在教育一个小朋友:“我是请了假出来的,现在假期都快没有了,我必须要回学校了,你把我的行李藏起来也没有用。”
“那就再请几天不行吗?”付良京恼怒的把自己摔在床上。
“辅导员对我已经很宽容了,我不能再请假了。”
最后陈复还是把付良京哄好了。
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了,陈复把他拉出来,和他一起去压马路。
因为陈复要走,付良京闹别扭一样的不理他,一路上没看他。
陈复心里竟然有些甜蜜。
早上付良京送陈复去火车站,依依不舍的在火车发车的时候站了好久,弄得陈复心里又感动又难受,舍不得走。
火车最后还是准点发车了,两人的目光绞在一起,最后被迫分开。
陈复的头抵在窗口上,还是忍不住流了泪。
只是暂时分别一次,就难受成这样了。
如果两人的感情再发生什么意外,陈复觉得自己真的可能会死。
他第一次被人捧得这么高,下面是万丈深渊,再摔下去,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第十四章
陈复坐上火车回了学校,付良京也去了学校一趟。
一般他来了兴致才会去上一次课,好几个学期过去,辅导员有时候都忘记了他这个人。
他不合群,不住校,不上课,期末却也不会挂科,学校对于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这种放纵,辅导员也不能说什么。
付良京去的是一节选修课,来上课的人很少,他连课本都没有,就趴在桌上睡觉。
教授好几次想用粉笔砸他,都忍住了。
课一下,教授走了,学生们也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走了,付良京还是趴在那里不动。
等了很久,一个人影才慢吞吞的靠近他。
慢条斯理的整好衣服,孔垂文在他旁边坐下。
“你是同性恋吗?”闷闷的声音从付良京那发出来,带着点疑惑,却没有多少好奇。
孔垂文满不在乎的正正领子:“不是,你看见刚才那个男的了”
“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你亲他。”
“玩玩而已。”
付良京沉默了。
半晌,他突然立起身体,表情少见的凝重:“我和一个男的交往了。”
付良京和那么多女人上过床,能被他承认交往的却少之又少,大多数都只能被他当做炮友,上一两次床就散,他现在不仅承认和人交往了,还是承认和一个男人交往了。
孔垂文惊悚的瞪大眼睛,震惊的上下打量他:“你是gay?!”
“不是。”
“那和你交往的那个人是吗?”
付良京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他拧眉思考了半天,才道:“……应该是。”
“你可别弯了兄弟,”孔垂文语重心长的拍拍他肩膀,“你弯了你家可就绝后了,你爸绝对能宰了你。”
付良京又是沉默。
孔垂文竭力掩饰自己嘴角那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最后憋成了一副奇怪的表情:“不是吧,真弯了啊?”
“不是,只不过我和他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我和我的每一个炮友在一起都很舒服。”
“滚蛋!”
孔垂文又撩撩头发,吊捎着眼角看他:“你可别把创业失败后空虚的安慰当做`爱情。你应该知道我怎么来的吧?可不是我爸事业失败时看上的我妈么,那时候人家天荒地老的誓言都有过,现在怎么样?”
他嘲讽的笑一下。
孔垂文的话给付良京打了个警铃。
事业失败的伤疤渐渐愈合,现在又被孔垂文提醒一下,理智顿时上升不少。
孔垂文的手机突然响了,听那甜腻腻的铃声就知道又是哪个小情人打电话过来了,他接了电话腻歪了一会儿,和付良京“拜拜”一声就走了。
付良京一个人在教室里坐了一会儿,表情凝重。
后来他敲敲脑袋,也起身走了。
那天的小插曲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
付良京回家以后一直躺在家里混吃等死。
他爸给他的资金是有限的,公司又倒闭了没了金钱的来源,说他是混吃等死一点也不为过。
刚受挫的那一段时间,付良京喝酒可是好歹也看一下那些计划书,研究一下,可是自从陈复来了又走了之后,他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看电视,连饭都不想吃。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他才终于迎来陈复的一个小长假。
去接陈复的早上,付良京就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洗了个澡刮胡子理发,穿上白衬衫西装裤,把自己打扮的像是要去相亲一样。
陈复下了火车的一瞬间,两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紧紧抱在一起,也不顾周围人奇怪的眼光。
付良京很激动,那种激动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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