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俣笑了笑,说:“忍不了啊?忍不了随你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也拿你没办法?”他说完,转头看向身侧,付简兮正好抬头,黑暗中两双眼睛都带着光,对视几秒又分开,慢悠悠往前走。
“有怨气。”付简兮说。
“嗯,还挺重,夜黑风高夜,由其重,”方俣说完,扭过脸,嘴贴近付简兮耳边放轻声说:“怨生欲,欲难填。”说完,转回头,一本正经的继续牵着人走。
付简兮想不明白,有人怎么能把不要脸的话,说的这么文绉绉。他看着方俣凑近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心想:外表一本正经,内里快都浪出海啸了。
两个人选了一部九月中旬上映的星球系列电影,马上就要下了,大建一直嚷嚷着要看,只是太忙没时间,付简兮决定替他看了!不是最新上映,人也少,方俣赶紧买票选位置,付简兮买饮品,两个人是踩着广告声进的3d放映厅。
最后一排两端,分别坐着两对,方俣只好选了倒数第二排最中间,幸好这一排除了他和付简兮,没第三个人,否则他想干点什么都不好意思。
是的,他要耍流氓!
这么好的环境,真不是他流氓,他就想问问躲都面那两对,和前面那几对,有谁不想趁黑咕隆咚的机会耍个流氓,时机多妙,浪费了多可惜!
于是,付简兮刚坐下,眼镜还没带,就被方俣猛虎似的扑倒了。
座位两边的扶手还来不及放下来,付简兮被扑太突然,没支撑柱,躺倒在椅子上,方俣毫不客气的直接趴他身上。
付简兮汗毛都吓的立了起来,他听见后排有人在小声笑。他的腿瘪在下面,胳膊被方俣抓着,使大劲动动,都能让后面的人看的更清楚,他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先钻进去躲躲。
方俣亲够了,摸够了,再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该扯皮带,才闷在付简兮胸前停下来,压低声呼哧呼哧喘气。
“神经病疯了,是不是挺不好治的?”付简兮等自己气息平稳了,才敢说话。方俣把脸闷在他胸前,热气呼在他衣服上,现在胸口闷热闷热的,这么下去,他根本没办法平心静气,于是咬着后槽牙低声说:“畜生,下去!”
方俣一直闷笑,起身后,一把拽起他,两人都开始整理衣服。
整理完,又都状似无事的拿起饮料喝,喝了没几口,方俣憋不住又笑了,没过两秒付简兮也被带的笑了起来,两人咬着吸管,笑的跟傻子一样。
躲电影院里,干这种没羞没臊的事儿,两人都是头一回。
害怕被发现,但是又刺激,刺激的还兴奋,兴奋完又觉得丢人现眼,想想又感觉挺好玩儿,回味一下,感觉这才是恋爱时该有的冲动劲儿头。
方俣把手伸过去,在付简兮大腿根抓了一把,付简兮转头等瞪他,“还来?”两人都没带眼睛,他能看见方俣一脸满足的神情,嘴角上翘,眼角眉梢都挂着笑。
“补一下,刚没摸到。”方俣也转头跟他对视。
付简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影院这种随着电影忽明忽暗的环境,昏暗中时不时能辨析彼此的脸。是这种氛围诱惑人?还是他俩太不要脸?一对视就想凑上去亲两口!他想归想,实施起来都挺慢,这点方俣比他强,他还在想的时候,方俣已经一只手掌着他的头,噘着嘴,亲了上来。
分开后,两人都自觉地把脸看向两边,再对视一次两次的,这场电影是国语还是外语他们都不知道了。
电影开演才十多分钟,两个人已经把两大杯加冰的饮料喝光了。付简兮听见方俣在他耳边“嘎嘣嘎嘣”的在嚼着冰块。
从方俣回来,截止到前天,他几乎每晚都洗凉水澡,即使深秋这种洗澡靠意志的气候,他是每天都要洗一两次。
付简兮其实一直都想问方俣,这九个多月,他在国外是怎么过来的,现在精壮的手臂,是不是那啥……练出来的。
这段时间看着方俣在身边晃悠,他会想想这人。看不见的时候,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
原本两人商量好打车回去,看见十一点的末班公交车进站,公交车上人不多,付简兮转头问方俣:“有零钱吗?”
“多少?”方俣赶紧掏钱包看。
“我这有两块,还要两块。”他扭头已经看见方俣钱包里有好几张一块钱,果断推着找零钱的方俣往车上走。
付完钱,两人走到车尾,坐到最后一排。
付简兮拿出手机,戴上耳机,正在点播放器的手停下,摘下一只耳机塞进方俣耳朵里。
“冷吗?”方俣转头问他。
付简兮看了看对着自己吹的空调出风口,用手指戳了戳。
方俣根本没看车顶的空调出风口,他看着付简兮笑的宠爱,抓着他戳在出风口的手指,捏了捏。他就是没话找话说,不想看付简兮,塞着耳机发呆而已。
车后排很颠簸,两人挤在一起,随着车起落摇晃,两张脸都看着窗外,霓虹闪烁在两张脸上扫过,侧脸轮廓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方俣食指从付简兮额头划下,眉心,鼻梁,人中,最后轻按了一下上唇。
付简兮在方俣手指划到他上唇的同时,张嘴咬住他的指尖,两排牙咬着他的手指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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