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简兮略微偏开头,避开方俣散发出的灼人气息。“到此为止!”他的语气跟零点过后的气温一样,一度一度下降。
方俣的目光贪婪的盯在付简兮的脸上,仔仔细细的记下这一刻他的容貌和神态。
他很清楚,这种机会不会常有。相比较而言,他更相信自己挨揍的机会还是比较多。
他掌在付简兮脑袋上的手下滑,放在他皮肤微凉的后脖颈处,拇指摩挲了一下。在付简兮转过头刚要发作的时候,他猛地把脸凑向前手掌控制着付简兮不让他闪躲,然后狠狠的嘬了一下他的唇,“啵!”清晰的响声,悦耳又让人躁动。在空旷的街道和漆黑的夜晚,他们耳边似乎还有回响声。
付简兮愤怒一瞬间转为震惊,心中开始咆哮:这特么有完没完了!
震惊过后还是愤怒,付简兮拿额头狠狠撞了一下方俣的鼻梁骨。
“哎?嘶嘶嘶~!”方俣一阵倒吸气,鼻腔酸痛,眼泪随之噙满了眼眶。闭了一下眼,随后就睁开双眼,眼泪汪汪,有点委屈的看着付简兮。
“别介……怎么还哭了!”付简兮一下提高了音量。方俣这一副委委屈屈,泪水涟涟的模样,他差点没端住,控制着抬了一半的手。心里暗骂了一句:手真欠,还想擦个泪怎地?
“抱一下!”方俣皱了皱鼻子,鼻梁骨已经红了。
他面部有一瞬间的扭曲,从表情判断像是真的很疼。
“要不要举高高?”付简兮被方俣一句抱一下给整笑了,哪来的公主病?
“抱就行。”方俣很诚恳的又要求了一遍。
“你行了啊!”付简兮不耐烦的提醒了一句,耐心有限适可而止!
谁没事,大半夜不睡觉,大街上路灯下陪你玩‘亲亲抱抱举高高’这一套,好歹也是一大爷。
“哎!”方俣状似失望的叹了口气,松开搂着付简兮腰上的手,放在后脖颈的手顺着他的胳膊下滑到手腕,然后牵起了付简兮的手。
付简兮感受着方俣这一套自来熟的动作,心理真是无力的只能呵呵呵呵呵,一片呵呵呀!
他甩了好几次,非但没成功还给自己甩了一个趔趄!
想上另一只手掐两下,又一想,这动作太幼稚太娘!
于是,心理开始进行自我安慰开解:倘若付小爷十成功力还在,哪轮到这厮如此嚣张!只需要照着这家伙的后腰给一脚,保证他半个月下不了床。
付简兮幻想了一路,就这么一路被牵着送到了家门口。方俣跟他面对面站着,递给了他一个袋子,“面包当早饭,解酒药醒了再喝。”说完抬头悻悻的扫了付简兮一眼,转身往回走。
付简兮保持着刚才站在前院门前的动作,只是偏过头看着方俣的背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目送方俣走出视线,也许是方俣有些失望的背影,也许是他不怎么高涨的情绪,并没有像每次分开一样看着自己的双眼里有光。
或许都不是,他只是还醉着,忘了开门进屋。
又在小院前站了一会儿,空旷寂静的小区里,除了路灯几乎没有哪家还开着灯,他没看表,大概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
有多久,没有人牵着他的手送他回家!
什么时候起,他早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牵着自己才能找到家!
这一晚应该挺失败,方俣最后留了一道幽深、落寞的背影给他。
他也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方俣看样子还会再来。
“我会等!”这句话听着挺带劲。
可是他下意识希望,如他所愿,没人等!
为什么?
因为习惯!
一个人走了太久,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付简兮冲完澡,躺到床上,时间已经接近两点。睡意全无,马勒戈壁!头疼还沉,浑身酸软,像是泡了柠檬水一样!
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这一晚被方俣这流氓动手动脚又动嘴了好几回,想想就……
操!
付简兮翻了个身,侧躺着,蜷起腿。
看看这就是男人,纯爷们儿!心理嘴里想方设法的往外推人家,诚实的身体却特么打了鸡血一样举旗呐喊,冲呀,啊~!
这真是日了狗了!
付简兮顶着两大黑眼圈起床,准备上课去。餐桌上还放着方俣昨晚留给他的袋子。不知道是不是喝多的人反应都迟钝,付简兮瞪着袋子一分多钟才决定带不带走。
日你大爷的大建(贱)人!
早晚,打断你丫的狗腿,还特么学会玩扯红线了,给小贱人能耐的!
去画室的书桌上找出上课需要的书,放进包里。抓起桌上的袋子,带上帽子,收拾妥当吃着大黑往美院去了。
果不其然,付简兮预料的没错,昨晚说了一火车皮的话,方俣个王八蛋全当他放屁了。
刚从练功房出来,就看见方俣从电梯里走出来。
付简兮锋利的眼神,让方俣脚步一顿,把盯在他身上的目光转向李荣天的办公室门上。
付简兮转身近了休息室,洗澡换衣服去碧海云天。
刚从大厅走出来就看见方俣靠在他的大黑车坐上。
付简兮一边往大黑那儿走,一边抬手冲着方俣扇了扇,示意他离车子远点。
方俣听话的往旁边挪了两步。淡淡的笑挂在嘴边,上一刻双手还抱在胸前,看见付简兮走近,双手已经自然的垂在体侧。
付简兮一脸冷酷的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开口道:“三步远。”
“呵~!”方俣笑了笑,原来不是ok,是保持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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