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付简兮抬起双手抓住了方俣的肩,自己的一只脚立刻向后移了半步,稳住自己的身体重心。随后,方俣的脸直接闷在他的颈窝里,付简兮还是被方俣砸的向后仰了过去,就快到下腰的等级,那一瞬间他突然体会到了腰疼是什么感觉,艹!
“哎……靠,这特么是醉死了吗?方俣你最好别装,否则整死你!”付简兮咬着牙把话说完,方俣比他想象中重很多,醉了酒的人,把全部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他使劲把方俣扶正,可是扶正显然不明智,刚扶正的人又开始向另一侧倒去。
两人前仰合后的摩擦了好几个来回,都没找到正确的姿势。
“你特么站稳。”付简兮偏着侧脸,可是方俣的头发还是在他耳根和侧脸来回的扫,又痒又烦躁。他这一声低吼,好像唤醒了方俣。方俣身体僵住,不动不晃,埋在他侧颈的脸也慢慢抬起。
“付简兮。”
方俣的头抬了一半,闭着眼睛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又轻又低的呢喃细语。付简兮猛地怔住,方俣温热的唇擦着他耳垂的这一声轻唤,让付简兮浑身的皮肤像是过了电。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方俣的唇又落在他脸颊,温热柔软,轻轻一碰,脸又砸回他颈窝。
“艹!”付简兮骂了一句,握在方俣肩上的两只手猛地一推,方俣毫无意识的离开他,向后到退。
方俣的状态根本阻止不了自己向后到退的惯性,又懵又晕的状态,让他根本意识不到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停下来,他下意识又向付简兮伸手。
付简兮把方俣推出去的一瞬间,只是心里不爽。但没过一秒,瞬间清醒,方俣身后是一排排酒架,这要是撞上去,多米诺骨牌效应立刻上演。
方俣盲目的向他伸手的那一刻,他只好又把人给拽了回来。
“想吐。”方俣一只手狠狠抓着付简兮拽他回来的手,一只手扶着付简兮的肩,头顶在他胸前,微微拱起背部。
“方俣你敢吐我身上,我保证会让你毕生难忘。”付简兮甩开方俣死死攥着的手,换成抓着他的手腕,搭在自己肩上,就着这个姿势把方俣往外搀着走。
出了酒窖,廊灯明亮。方俣抬起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挡在额头上,眉心蹙起,眼睛半眯着,嘴唇紧抿。付简兮稍偏头就能看见方俣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装,真能装。刚刚还一副粘的拔不下来的怂样,出了酒窖就换了个样儿,真特么好演技。
谁都不服就服你!
此时方俣心理也是这么想的,谁都不给扶,就让你扶!
一路上人都不断,电梯里上上下下也有人进出。碧海云天本就是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地方,没人在意谁醉了,谁失态,谁和谁擦肩并行。
一种状态一旦被一个地方设定为常态,那么就省去了很多大惊小怪的时间。
出了电梯,方俣还挂在付简兮身上。付简兮搀着人经过中厅服务台,冲着服务台后面的人招了招手,“9号,谢谢!”
这一层的套房都是跟私窖捆绑的私人套房,一整层都很安静,干净整洁优雅的一丝不苟。
一男一女两名服务员听见付简兮说话,拿着门卡匆匆大步走了出来。男的走到方俣另一侧,躬身问:“先生,我扶您?”
好一会儿过去,方俣才抬起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摆了摆。意思很明显,不用。
男服务员抬头跟付简兮对视一眼,付简兮只是浅浅一笑,并未开口。
另一名服务员已经把套房的门打开了,双开的门两侧分别站着刚刚帮忙的两个服务员。付简兮搀着方俣进去,两人稍稍躬身,随后带上门回去了。
付简兮在起居室停住脚,分辨哪个是客房。短暂停顿后搀着方俣进了左手边第一间卧室,果真,看样子不像主卧。
“噗!”付简兮一秒都不能容忍,进了屋直接把方俣甩在了床上。沉重的身体砸到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方俣闷哼了一声,“唔……”人仰躺着,脚却踩在地毯上。“别扔,想吐!”方俣又嘟囔了两声。
“松手。”付简兮低头看了看自己衬衫的袖口被方俣死死攥着。方俣躺着,他站着,衬衫的领口都被扯大了,在使点劲领口的扣子肯定会崩掉。
“不。”方俣虽然醉着,这个字却说得斩钉截铁。
“哈……我真特么快没脾气了。”付简兮冷笑一声,随着话落,另一只手攥成拳头猛地冲着方俣的脸砸去,又快又猛,拳头手臂带着风冲着方俣就去了。
方俣闭着眼正在适应被甩在床上的眩晕,忽然感觉一个黑影袭进,带着风,裹着狠劲。他猛然间睁开眼睛,刺眼的灯光笼罩着付简兮的身形,已经来到他面前。下一刻,付简兮的拳头擦着他的耳廓砸在床上。
“砰!”
“嘶~!”方俣疼的抽了下眼角,咬着牙倒吸气。外耳廓火辣辣一丝一丝的痛感往耳朵里钻。“厉害!”方俣反应过来,冲着付简兮竖起拇指。要多狠多快才能擦伤耳廓……这一拳如果落在他脸上,不论哪一块估摸都要回炉重塑,付简兮虽然是生气了,但也只是用拳擦破外耳廓给了点教训。
这也是一种改变,从砸断肋骨的一拳,到擦破耳廓的一拳。变化来的太突然,方俣都想抱着枕头在床上滚几个来回,如果不晕他还想蹦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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