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洲的手指很温柔,抚摸他的肩背,他怎么都放松不下来,肌肉紧绷,僵硬得像是一块冷冰冰的岩石。
范阳洲抚摸着他的性器,还是软绵绵的一团,一丝被唤醒的迹象也没有。
他抓住范阳洲的手,说:“不用管我了,直接进去吧。”
范阳洲迟疑,道:“要不就算了吧……”
叶矜那时候还不信邪,咬着牙说:“不。”
他甚至主动伸手做扩张,明明已经沾了满手的润滑液,肠道里却还是觉得手指粗糙异常,令人难以忍受。他背后冷汗直冒,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只觉得恶心反胃。
范阳洲看他脸色苍白,扶住他的肩膀,说:“没关系的,叶矜,不做也没关系的,我们现在睡觉好不好?”
叶矜头脑发蒙,把他推倒,去扒他的睡裤,主动给他kǒu_jiāo,然后坐了上去。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撕裂。
没有结合热的身体就像是干涸了的溪流,他只觉得疼。范阳洲说自己不忍心。
叶矜明白,没有结合热,他们就算是发生了关系,依旧无济于事。他们注定无法产生深度的灵魂共鸣,无法自然而然进入对方的精神图景,他的量子兽在范阳洲面前,甚至面都没有露。
范阳洲的手掌很温暖,他在施展自己的精神抚慰和向导素,让叶矜一切的黑色的尖刺和焦躁的火光都仿佛堕入了令人舒展的温水中,他说:“别担心,精神连接已经足够了。”叶矜觉得自己仿佛在接受蛊惑。
那个晚上他们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叶矜在黑暗中睁开眼,几乎要把被子抠出一个洞,为什么没有结合热?他问自己,为什么他没有结合热?
第5章 理想型
范阳洲问:“你要不要喝水?”
他起身去给他倒水,叶矜身为哨兵的身体状态恢复得很快,他立刻跳下床,敏锐地发现了哪里不对,他抓起范阳洲的手腕,上面一片青紫的指痕。
范阳洲轻轻吸了一口冷气,叶矜发现自己弄疼他了,立刻放了手。“对不起……我没有想要家暴你的……”
向导相比哨兵在体力比拼中不占优势,范阳洲那么细皮嫩肉,怎么经得住他发狂时候的力量?
范阳洲收回了手,掩在掌心里,说:“是我没有尽到向导的义务,明明是你的向导,却差点让神游症发作这种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他苦笑,“我太失职了。”
“不,你没有。”叶矜急着分辩,“我每天出任务都很顺利,你的精神抚慰也很有效,公会里,没有比你更优秀的向导。”
范阳洲张张嘴,说:“如果那件事会让你这么不舒服,那我以后……”
“没事,我没事的。”叶矜摆手。“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就算是去哨向关系委员会控告我婚内虐待,都是合情合理的。”
范阳洲被他逗笑了,说:“我不会的。”
叶矜说:“你之前说的,理想型,是什么意思?”
范阳洲沉默。
叶矜干笑,“我们的婚事也是公事,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拿出来讨论一下嘛。”
范阳洲道:“你很好,是真的很好,只是……”
叶矜听到了那个只是,觉得后面不必再说了,无非是些陈词滥调。一千个优点,也抵不过一个不合适的理由。他摸摸鼻子,余光瞥见大白几根飘落下来的白羽毛,清清喉咙,说:“嗯,我同意离婚。”他感觉肩膀有了重量,大白落在它的肩膀上,冲着范阳洲嘎嘎尖叫。
范阳洲眨眨眼,最后点点头,说:“好,谢谢你。”
那一刻,明明是婚姻生活惨淡收场,叶矜却长舒了一口气,莫名觉得如释重负。就好像以前的日子一直没上没下地漂浮在光线和云层之中,失重又眩晕,总觉得哪一天就要掉下去。此刻终于重重地落了地,虽然崴了脚,可是站稳了。
范阳洲从前有过一段恋情,塔里几乎都知道,因为对象是个普通人,据说是资料管理处的外派人员。大家对这件事讳莫如深,是因为谁都知道,这段恋情必将无疾而终。一个普通人不能给一个优秀的向导带来任何好处,而一个优秀的向导却只会给普通人的生活增加无数的危险和麻烦。无论怎样情深似海,也不过好聚好散。
范阳洲的前任,叶矜见过她。
他还在塔里受训的时候,范阳洲已经接手许多a级任务了,有时候会到塔里挑选一些值得栽培的好苗子,提前毕业收编入队。那些剑齿虎啊巨猿啊白头海雕啊很快就被选走了,他们家大白没了对手,天天蹲在铁丝网顶端睥睨一群戏耍打闹的小猫小狗,眼神透露出一丝独孤求败的苍凉寂寞。
叶矜靠在铁丝网上,隔着铁丝百无聊赖地望着旁边午后的林荫道,看见过好几次那人和范阳洲一起走。那是个带着细边眼镜,斯文秀气的姑娘,穿着过膝盖的工作套裙,看上起贤惠极了。只是静静和范阳洲肩并肩走着,不说一个字,感觉全世界都是情话。
有时候又是面对面地说话,在树荫下,姑娘说着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份便当盒,或者一张绣着花的白手帕,交给范阳洲。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范阳洲是谁,可是一瞬间觉得他们十分般配。
叶矜看着他们出神,心想,我以后要是能找个那么温柔又文静的向导就好了。
如今,他总算不用柔声柔气和范阳洲说话。
他刻苦钻研各种菜谱,还要在范阳洲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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