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王大可送你的东西藏窃听器,这几年你录到不少好东西吧。”温晚笑道,“这种小型窃听器进口于德国,一个的存储量和电力能够维持半年,这半年走货证据,都在里面了吧。”
陈霆冷哼一声,心道没了它,陈晋抓到你们人赃并获你以为就逃得掉?
“如果不是前两天给你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你脖子里的链子不见了,我还真想不到你会把东西藏到蛇身里。看来你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为了不让人怀疑,还故意激怒我姐让人以为你一心想要逃出去。警方如果发现你失联了,是不是就会根据玉佩里发的信号找你,这信号非特殊仪器搜索不到,你是打定了这条才敢把它藏到蛇身里的吧。”
届时找不到人也能找得到证据,虽是玉石俱焚,也焚得有价值。可是万万没想到,在动用信号搜索前,陈晋已经根据线索找到了囚困他的地方,实施了救援。
而根据以往社团处理尸体的经验,大多是火焚后埋了,临近就是这个平时用来焚资料和落叶等垃圾的炉子,灰烬后续处理也不过是草草掩埋。陈霆知道这个炉子的高温融不了包裹在做了防火防水处理的金镶玉里的窃听器,才敢走的这一步。
如果在身份暴露后一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难保不会出事。可现在看来,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远处有远渐近响起警鸣,温晚拿枪抵着他眉心,力道之大,迫他需要仰起头。
“我也不想和你废话,囚你,是因为姐姐想拿你和陈晋做交易。要你死,是我知道你活着麻烦太多,但是现在……”温晚看了一眼表,面露焦急,“顾不了那么多了,能牵制陈晋也就只有你,你最好听我的,不然就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你什么意思。”陈霆微眯眼。
温晚揪住他领子,枪口堵住他的太阳穴,一路拖撞,从偏门撤出去,刚上车看冲他右手肩胛骨和另一条没受伤的腿各开一枪,让他彻底失去逃跑能力。
“我姐姐只是想过平静的日子,但是以防万一提前在华顿酒店酒店里埋了□□,如果逃脱不得,就是两败俱伤。”
华顿酒店?
温晚掏出手铐,将他两个手铐在一起,“本来计划的很周全,警方的注意点会在渡轮上,酒店爆炸后只会让人觉得是黑帮分赃不均引起的动乱,而你届时已经死了,警方什么也查不到。”说到这,温晚瞪他一眼,“可是囚禁你后,陈晋已察觉到不对,不动声色的撒了网,真是小瞧他了。”
所以原本温晚是打算拿着录音去做和陈晋交换的最后一个筹码,没想到他好死不死自己撞了进来,活人可比什么劳什子录音更有威胁的力度了。
陈霆恨不得此刻来辆卡车,一口气碾死他和温晚好了,同归于尽总比活着去给师兄的计划添乱子的好。
没成想他们紧赶慢赶,赶到酒店的时候爆炸已经发生了一半,零零碎碎的转头残骸落了一地,半栋楼都冒着黑烟。
温晚吓懵了,又取出一个手铐将自己和陈霆铐在一起,躲开楼底下一群群乱成一锅粥忙着救援的警方,直奔楼顶,一路就没停歇过打电话联系云悠然。
陈霆跌跌撞撞,撒了一路的血,晕头转向还靠意志强撑着保持清明,适时体内那可恶可憎的毒瘾又层层叠叠泛上来,伤重到喉咙口浓郁的血腥味都往上翻,又拼死被他咽下去,脑子晕眩到一种让他喘息都很困难的地步了。
温晚带他跑进一片浓烟,踉跄一下差点被一块已经烧得看不出来的黑色物体绊倒。陈霆被连带着踉跄一下,终于忍无可忍,使出全身力气拖住温晚,“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脑子,这儿都炸成这样了,谁还会呆在这儿?你到底知不知道云悠然原本脱身的计划,她到底会从哪里逃走。”
温晚宛如醍醐灌顶,一路扯着他往地下室走。
当时这座楼受海贸资助,设计师和建筑工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就是为了替交易场所找一个安全保险的地方,如果不是一直负责这栋楼建成的人,实在是不可能完全了解这栋楼的构造。
费尽千辛万苦,在地下室终于遇到刚被陈晋制服的云悠然,周遭围了一圈挟枪的警察。
“放开她。”
陈晋的枪还抵在云悠然的太阳穴上,瞥了来人一眼,很快看见全身是血被当做人质的陈霆,微微蹙眉,冲温晚冷声道,“你要是开了你手里的枪,你今天也别想走。”
“阿晚,别犯傻。”云悠然那张脸即使染了伤痕黑灰,也不损半点精致。
“陈sir,你有你想救的人,我也有我想救的,让她和我走,我会把陈霆放了。”
“师兄,别……”
“砰!”温晚连让他说句完整话的机会都没有,枪眼下滑,一枪嘣在了他另一只肩膀。
陈霆痛苦的□□一声,恼怒道,“你他妈的有种就杀了老子。”
温晚没理他,神情冷冽的扫过周遭,落到陈晋身上。
短暂的僵持,陈晋收了□□,“放下枪。”
周遭的警官得令,纷纷效仿,缓缓放下□□,双手举起,慢慢后退。
云悠然斜睨陈晋一眼,那双眸子里看不出喜怒,似乎早已淡然到所有生死都不足为惧,可转向温晚时还是明显地从瞳底泛上点点温柔。
她转脸冲温晚的方向走去,一步步……
高跟鞋咯嗒咯嗒敲击在冰冷的地面,那张苍白却精致的面容,在阴暗不明的灯光里忽隐忽现,好似走在梦境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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