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怔怔地看着火墙,赤色的火焰摇曳在他瞳孔中,张牙舞爪地狂笑着,他的手指扣在枪身上,关节都隐隐泛了白:“赤霄!我要你偿命!”
“困兽犹斗?有趣,”赤霄远远注视着急冲而来的谢衣,忽然笑了笑,“可惜来不及了。”说着摁下手腕上的启动装置。
一束亮如流星的光芒陡然间自火墙中心升起,裹挟着强劲的气流与巨大的噪音,瞬时冲破了船舱顶部的金属板和透明隔板,密集的碎屑像倾盆大雨兜头浇在众人身上。赤霄得意地放下了手,主祭台上的喷头由于剧烈的震动已然四散轰塌,而逐渐散开的浓烟灰烬之后,一个人也没有。
谢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他甚至没有能阻止赤霄擦着他的肩走过,大笑着迈上了只有大祭司才能登上的主祭台。
“沈夜独断专行,为一己私利不惜和下界低贱魔物同流合污,绝不该留!今日之后,就由本座——”赤霄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穿透自己胸膛的光刃,僵硬地偏过头。
“由你什么,嗯?”沈夜的声音冷硬而尖锐,如同插入他胸口的那柄刀,赤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只能徒劳地往外吐血沫。利刃缓慢地切割着赤霄的肺叶,血肉被激光灼烧的声音中,沈夜低声说道,“你大概不知道,主祭台下面有一条专供大祭司出入的密道。天玑,你总是差一步,到最后,你还是差一步。”
赤霄委顿倒地,沈夜皱着眉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上前料理了前天玑祭司的尸体。他站在高高的主祭台上,漠然扫视着台下众祭司的表情,扫到谢衣的时候,不禁停住了——谢衣的眼里满盈着纯粹的喜悦与敬仰,仿佛外界的阳光都打碎在他的眼瞳之中——沈夜转开了眼,浅淡的不易察觉的欢喜悄悄地弥漫开来。
“我流月文明自上古源地覆灭之后,流落宇宙数千万年,受困于飞船一隅,更饱受病痛折磨。而今有幸与外界使者接触,我已得沧溟城主首肯,将与使者全力合作,率民众前往下界,繁衍生息。此事非同小可,绝不容许任何差池。天玑祭司赤霄、开阳祭司崔灵镜、天同祭司雍门狄三人,鼠目寸光、图谋不轨,现已被本座处死。即日起,废三人习册、灭三族、相关同姓宗族百年内不得入神殿半步。本座决意挽救族民,如果还有人试图违逆——”沈夜低沉的声音幽幽传遍每一个角落——
“杀。”
“啥?”乐无异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被夏夷则和闻人羽一人一边摁了回去,“岳教授跟捐毒惨案有关?!”
岳锦夜面色憔悴,想来也是因为一时难以消化这些消息,他满怀歉意地看向乐无异:“抱歉,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你卷入这场麻烦。”
乐无异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能有机会跟在岳教授身边学习是我的荣幸。而且……我觉得挺刺激的。”
“……”岳锦夜静静地看着乐无异,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犹豫了半晌又说,“捐毒惨案……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危险,我想……乐同学,你不如还是先回学校?”
叶海眼色一变,正要阻止,乐无异已经抢先开了口:“那怎么成!我好不容易争取到跟您学习的机会,绝不会随便放弃!”
“这……”岳锦夜仍是顾虑重重,不肯松口。
叶海连忙在一边劝说:“锦夜,你看无异也是满腔热情,怎么好一点机会都不给?”
乐无异的头点得像啄木鸟,闻人羽担忧地看着他,真心觉得他会得脑震荡。
“这样吧,你们先出去转转,海市有不少有趣玩意儿。”叶海说着架起岳锦夜往套房里间推,“我和岳教授好好谈一谈。”
三人应声站起准备出门,被岳锦夜叫住了:“海市有不少能人异士,出去以后低调些,避免惹祸上身。”
“我总觉得……岳教授会被叶教授骗得很惨。”乐无异若有所思地盯着被关闭的里间门。
夏夷则笑着捋了一把对方的呆毛:“反正能让你跟着你男神不就行了?”
“也是。唉,话说回来,可惜生不逢时,要是能同时遇见谢衣教授和岳教授该多好……唔,我得知足,不能这么贪心。”乐无异看向闻人羽,“闻人,你想去哪儿逛,我们陪你?”
“不用了,我想去那家织锦楼看看,门前告示说男士禁入。你们随便去哪儿转转吧,不用管我。”
“那你自己小心,早点回来,有事联系我们。”
“嗯,好。你们也是。”闻人羽说着,捏着钱包两眼放光地出门了。
“夷则,”乐无异拽拽夏夷则的袖口,“织锦楼是个什么地方?”
“是家女士服装专营店,量身订做的那种,就在刚刚来酒店的路上。”
“你观察的好仔细啊,难怪我老爸总要我和你学,你比我更像是他养出来的。”乐无异想了想,凑到夏夷则身边,“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还有,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连打枪都学会了?”
夏夷则垂眼看了看乐无异亮晶晶的眼睛,甩开他的手往前走:“秘密,不告诉你。”
两人沿着宽敞的主干道走了一阵,被抛了一身秋波媚眼,纯情宅男乐无异有些受不住,用胳膊肘捅了夏夷则一下:“要不咱们找个地儿坐坐?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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