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胤微微一愣,这般重的誓言他还未遇到过。
他沉默了一下,随后郑重道:“我腾胤发誓,这辈子也只爱你一个人。”
那时节,春风十里,风光正好。
远处枯木发芽,枯草重生。
那些誓言,那些话语,尽数被卷落在风中,随风逝去,再也不见。
☆、晚颜被劫
所谓浪荡江湖,执手天涯;
所谓青丝白发,许你为家;
所谓彼此携手,走遍天下。
大抵,便是如此。
春日照耀的光晕下,腾胤细细地刻着两个木雕,这其中,一个是他,一个是晚颜。
他最信赖的,是自己;
他最喜爱的,是晚颜。
晚颜坐在椅子上,两个人的椅子并靠在一起。晚颜侧躺着,头靠在腾胤的大腿上。睡得正熟。
这般暖的春日,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应该拿来睡觉。
所以此刻他睡得十分安稳,十分舒坦。
岁月悠悠,无声流逝。
腾胤停下手中的活,仔细观察晚颜的脸。待牢牢烙印在心间后才开始雕刻。他每一步都做得十分细致,以至于手中属于晚颜的那一个木雕还未完成,就已精致得栩栩如生。
……
晚上,做好的两个木雕放在桌上。
晚颜一觉醒来后,看见这两个木雕,眼里满满的都是惊喜。
“公、公子,这是……?!”他迅速转头望向腾胤。
腾胤端着茶,抿了一口,才道:“送你的。你挑走其中一个就行了。”
出乎腾胤意料的,晚颜挑走了腾胤雕刻的自己。
晚颜如同抱着心肝宝贝一样抱着木雕腾胤,“公子,说好了,不许反悔,我要这个!”
腾胤:“你不喜欢我雕刻的你吗?”
晚颜一笑:“喜欢的,喜欢极了。可比起自己来,我还是更喜欢公子。”
况且有个自己放在公子身边,让他时刻想起自己,也让他安心许多。
腾胤沉默着走过去,抱起木雕晚颜,看着他清俊的眉眼,心里只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
第二日,腾胤对晚颜道:“近日是否感到无聊?”
晚颜睁大眼睛:“有公子在身边,怎么会无聊?”
腾胤用难以言表的目光凝视他。
晚颜:“好吧,是有点儿……好吧,些许……好吧,我承认,我都承认!无聊到要整日都靠睡觉打发的地步!”
腾胤收回目光,“你收拾一下,我们今日去不夜城外游玩。”
霎时,晚颜准备要解释的话全都吞到肚子里去了。他一把蹦起来,又蹦又跳的挪到腾胤面前,双手一把抱住腾胤瘦削的腰部。
“哈哈!公子,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腾胤点了点他的额头,“难道公子我还会骗你不成?”
腾胤不忘嘱咐道:“你去准备好干粮和几件衣服吧。”至于其他的,他都已经在储物戒指里准备好了。
……
午时一过,一辆马车驶出不夜城。
奇怪的是,不夜城的城门口有一队人马似停滞在那里,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晚颜探出车厢来一看,画像上画着的人物竟跟他的公子好生相似!只不过,虽然画画的人可以看出是名大家,但只可惜,没有画出真人所具有的神|韵。
依照那队人马的说法,如果是真人,那么带回去就重重有赏!如果见过,依然重重有赏!
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月,一开始也对画像里的人惊为天人,几乎可以说是非常仔细的搜查。但近一个月过去,耐心早已被磨没了。此刻盘查,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那般。
晚颜咬牙切齿,缩回车厢内对腾胤道:“公子,你快换一张脸!”
“怎么?”虽有疑问,但腾胤还是照晚颜所说换了一张中年人的脸孔。
晚颜这下放心许多。
放在腿上的拳头不自觉的捏成拳头状。
不管是仇家还是别的什么,他都直觉,这些人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既然如此……干脆把威胁掐灭在萌芽里。
马车一路顺畅地咕噜到官道上。
突从后方传来一声雄浑的吆喝声:“驾!前面的马车,赶紧让开!”
车夫显然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被这雄浑壮气的声音一喝,立刻乖乖的把马车停到官道旁。
整整八十六骑黑衣人士从马车旁如龙虎般呼啸而过,带起马声阵阵,尘土滚滚。
晚颜好奇地撩起车帘,目光与被黑骑围在中央的一名年轻人对上。
那一瞬间,白衣年轻人的眼中似闪现一种流光。
不可明说的缘分在彼此心中腾霄而起。
“停!”
极有礼极温和的声音一响,肃整威严的黑骑们一致停下马。
无一人说话。
车夫被这仗势吓了一跳,喉咙滚了滚,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白衣年轻人温柔一笑,对着露出脸的晚颜道:“这位小兄弟,在下看你有缘……”
“免了,他是我的!”低沉磁性的声音从马车里发出来。
白衣年轻人眼睛一亮,暗忖莫非还有更好看的?
帘子一撩,却见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露出脸来。
白衣年轻人顿时失望不已。
他干脆忽视腾胤,只对晚颜露出最富有魅力的一笑:“在下楚子兰。”
楚姓为氏,足以看出白衣年轻人是什么样的尊贵地位。
腾胤的脸色却反而冷下来,放下帘子回到车厢内。
晚颜拱了拱手,“皇子殿下好。”话里不带恭敬,只有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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