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音调和晃动的被褥都昭示着运动的激烈,直到月上梢头,翻腾的被浪才渐渐消停。
一张颇为稚气的娃娃脸先钻出被褥,气息不稳的喘着粗气,随后被一只健壮的手臂勾了过去。
已是健壮成年人的段戈勾着鱼余搂进怀里,手指习惯性的按摩起了鱼余的手指,低哑的嗓音轻叹:“怎么不继续参加比赛了?”
鱼余窝在段戈厚实的胸膛,困倦的眯了眯眼睛,手指勾动,缠住了段戈的指尖,猫似的说了声:“已经足够了。”
段戈微微眯了眯眼眸,低头轻吻鱼余湿腻的额头。
室内渐渐恢复平静,随后是平稳的呼吸声交替更迭。
人生就是这么奇怪,看似绝望,却又透着希望。
在鱼余和段戈去了国外的半年后,意外碰到了一位隐于乡镇的名医,在段戈一次又一次的拜访与纠缠下,已经许久不碰手术刀的暴脾气老头终于答应重新为鱼余做了一场手术,术后,在堪比地狱的一年复健之后,鱼余的手终于恢复了正常。
可他却再也没开过直播,安心当起了米虫,拿着段戈的钱开了个小咖啡馆,每日悠闲度日,好不自在。
直到今年他以“奇迹”这么个中二的id参加了uw的比赛,段戈以为他要重新回到他的赛场上,可是没有,鱼余选择在小小的放纵之后,重新窝回段戈的怀抱。
睡梦中,鱼余感到搂着自己的怀抱越来越紧,却也只是嘟囔了一声,并不挣扎。
段戈无声的笑了。
你看,我手心的小鱼,即使长了翅膀,飞得再高再远,也还是要回到我的手心。
你已经习惯了束缚,你逃不掉的,永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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