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忘恩负义了,是你非得斤斤计较。”沈君瑶说着,话便停在了喉咙里:“我懒得与你争论……”
说罢!
沈君瑶便凑到了娄修胤的跟前,伸手拉住了娄修胤。
可谁晓得娄修胤这时居然强硬的将沈君瑶拉到了眼前,唇朝前轻轻一触。
柔软的双唇倏地便撞到了一起,他知味的一舔唇角,赶紧退开:“爷这就起来,香吻以作答谢。”
“下流。”沈君瑶啐了口口水,捂着唇就往后退了几步:“堂堂晋安王还如此不正经,以后如何让人信服。”
“只有你才看的到爷这一面。”娄修胤畅快的笑了出来,他摩挲着沈君瑶的柔荑:“并非所有人都值得爷如此对待。”
沈君瑶才不信娄修胤说的话,他就是捡好听的安抚自己,刚想咒骂回去,可却听到矿洞上吗杂乱的马蹄声。
“这声音……”
娄修胤嬉笑打骂的姿态随即收敛了起来,面色发冷,将沈君瑶拉扯在了身后:“人应当是来了,瑶儿,你且站在爷的身后,有我保护你。”
“我知道。”在这等关头上,沈君瑶明白不能冒失冲动,娄修胤肯定做好了一切安排:“全听你的安排。”
娄修胤朝着矿洞口喊了一声,莫勋伸头看了过来,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爷,是他们来了,西北驻防虽说是李嘉裕的名义派遣,实则是望舒在管人马,您一切安心。”
“让李嘉裕少说话,京都的公子哥都有啰里啰嗦的毛病。”娄修胤特意朝着沈君瑶瞥了过去,他稳了稳气息:“李嘉裕大概也有这种娇气。”
沈君瑶虽说和李嘉裕有婚约,但只不过是隔帐见了几眼,说了几句话。
就算私下联系,但次次都有沈昭蓉掺和,她当初确是欢喜李嘉裕fēng_liú倜傥的表象。
若说贵公子的娇气,这点李嘉裕确实是有这种令人不喜的傲骨。
沈君瑶没作声,可那深思熟虑的样子,更让娄修胤坚信,沈君瑶与李嘉裕之间交情匪浅。
——-
陈庆虎一干人等,急的团团转。他即便是找了几个替罪羔羊,但也只能勉勉强强的敷衍了事。
主要还是西北巡防御史李嘉裕来的匆忙,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什么?李嘉裕直接去城北矿山了?”陈庆虎刚打算与应城的大小官员前去迎接,但没想到守城的士兵却来禀报,说李嘉裕往城北去了。
“大人。”陈庆虎的同伙纷纷局促不安了起来:“御史大人怎么直接去了城北矿山,那李迎还在矿洞里呢?这人看着脾气倔强,可别让御史大人怀疑。”
陈庆虎一回来的时候,便让人将李迎给干掉。
杀人灭口方能步步为营。
“你们放心,我让人将李迎和城北矿山一同毁了,要想保全自己,必须得做出牺牲。”陈庆虎的心疼的滴血:“好不容易才开拓的新矿区,就这么毁于一旦。”
陈庆虎悠长的叹了口气,便双手背在身后:“也只能如此了。”
城北矿山未上报给朝廷,要是采矿出矿,按照楚国的律例,地方官员一律问斩。
没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的。
陈庆虎回眸瞧了眼身后的官员:“走,咱们还不快去城北矿山迎接御史大人?”
一群人蜂拥从城守府里走了出去。
或许是刚好凑上了路程,陈庆虎到达城北矿山的时候,李嘉裕的大批人马也将城北矿山包围了起来。
四周气氛顿时严肃冷冽了起来,本就是冬日,更显得庄严。
西北驻军各个手持长矛,身材魁梧的守在矿道的两侧,他们眼睁的如同铁铃。
“人怎么还不来!”李嘉裕一声咆哮,他的配剑猛地插在了地上,剑穗上的玉简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好一个应城城守这么大的架子。”
“御史大人恕罪,陈庆虎来迟,还望大人息怒。”
陈庆虎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小腿欢脱的跑了过来,还未到李嘉裕的身前,赶紧跪了下去。
应城的大小官员自然也随着陈庆虎的德行,不少人连连跪在矿道上,仿佛是受了惊的模样。
——-
沈君瑶在矿洞下侧,虽然看不见矿道上的情形。
但是却能够清晰的听到外侧的对话。
李嘉裕怕露马脚,到了城北矿山也不敢同娄修胤打招呼,连声都没吭。
时隔四年,沈君瑶第一次听到未婚夫的声音,可真是既陌生,又觉得感慨万分。
她恨,那种恨意伴随着李嘉裕的声音升腾在心口,憋得疼。
“人怎么还不来!”
这几个字儿活生生的撞到了沈君瑶的心底,她慌乱了,但让她快速清醒的却是他剑穗上的玉简碰撞声。
李嘉裕和娄修胤比起来,他能文能武,搁在京都的那群公子哥中,腿脚还能说得过去。
在剑柄上挂玉简……
沈君瑶双手紧紧的捏住拳头,这小小的癖好,如同沈昭蓉喜欢在圆扇上挂铃铛,多此一举。
“瑶儿。”娄修胤无意间瞥见了隐忍的沈君瑶,他眉头一拧:“不舒服?”
“大概是矿洞有些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沈君瑶深吸了口气,她想看看故人,她想知道曾经害她的人是否依旧容光满面。
沈君瑶更想看见,他们瞅见自己还苟且活着,究竟有多么的吃惊。
“莫要着急。”娄修胤站在了断裂的升降梯上,他稍理了理衣角:“耽误不了许久。”
沈君瑶点了点头,看着娄修胤手握麻
喜欢罪妇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