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抿着双唇,眼神中带着几许的嫌恶,瞧见碧柔的那一刻。
沈玉说道:“碧柔姐姐,玉儿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学堂看我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旁人会误会的。”
碧柔温柔的笑了笑,瞧着沈玉就像瞧着亲人似的,他轻抚着沈玉额头:“别人误会什么?姐姐欢喜你,自然就常来看看你,你瞧,桂花糕,可否喜欢?”
沈玉没接,碧柔将桂花糕塞在了沈玉的手里。
沈玉平日里没什么脾气,可同学们说话有些过分,竟说自个儿是碧柔的小相公。
这次,沈玉终于来火了,直接将桂花糕丢在了地上,嚷嚷道:“我讨厌你,你走吧!”
碧柔一愣,他喜欢沈玉,是因为沈玉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的弟弟。
当初沈家被发配到应城的时候,小妹沈碧柔不知死活换做了沈君瑶,而他,仗着阴柔的相貌,化作女装,就是为了逃开官府的追拿。
现如今,他已经习惯了女儿身。
“你讨厌我?”碧柔看着地上的桂花糕:“为什么?”
玉儿眼神中带着闪烁,结结巴巴的说道:“讨厌还需要什么理由?总之你不要再来了!”
沈玉边说,还边推着碧柔:“你走啊!”
碧柔咬着牙,那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直叫旁边围观的人心疼。
沈玉见这样儿,对碧柔更是凶狠,说话也刻薄了些:“我姐姐说了,做人是要脸面的,碧柔姐姐,你这番粘着玉儿,到底有什么想法。”
“我……我对你能有什么想法,你不过就是个小孩。”碧柔深吸了口气,弟弟不是在他的身边长大,被沈君瑶教成了那副模样,自然不能责怪沈玉。
“好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下回我就少来。”碧柔将地上的桂花糕捡了起来,又放在了沈玉的掌心:“成了,那我就先走了。”
碧柔说完这话,径直的朝着门外走去,他心里想的是,等到他羽翼丰满,等到司彦承君临天下。
他必定要正大光明的将沈玉带回去,认祖归宗!
只是,他不晓得,身在边境的父亲是否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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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的篝火,沈君瑶是头一次见,虽说之前在草原上赶路,也见过不少的草场。
可像这片草场如此热闹的,沈君瑶真是难以忘怀。
人群围绕在篝火的两侧,蹦蹦跳跳,用沈君瑶听不懂的语言肆意的庆祝。
就连娄修胤这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人居然都会跟着人群后头转上几圈。
看着娄修胤那生疏的舞姿,沈君瑶不经的闷笑出来。
“娘亲,你不要和她们一起庆祝吗?”
“我跳不起来。”沈君瑶都多久没蹦蹦跳跳了,她虽说小时候学过些跳舞,可……
娄修胤居然将她拉扯到怀里,沉默不语的跟着人群后头,走了好几圈。
这不,沈君瑶刚刚习惯和旁人一道玩耍,转眼,她就瞧见一佝偻的中年男子盯着自个儿。
沈君瑶后背一膈应,娄修胤立马就察觉到沈君瑶的异样。
“怎么了?”娄修胤顺着沈君瑶的眼神瞧了去:“那人,你认识?”
“正是因为不认识,所以他盯着我望,才有些不舒服。”沈君瑶眉头一拧,便从娄修胤的怀里出来:“你认识?”
“本王怎可能认识那等罪民。”娄修胤瞅着男人身上的穿着:“在草场一般身着白色囚衣的人,右手手腕处带着铁镣的,应当是发配到边境的罪民,不过……”
娄修胤顿了顿:“本王的这处草场应当无罪民才是。”
没有罪民,那眼前这人哪儿来的?
或是因为沈君瑶曾在应城里待过,所以才会觉得同事罪民,有些可怜!
“将他唤过来看看。”
娄修胤叫人将那男人喊了过来,同时也带着沈君瑶往旁边的帐篷带去。
玩的够热闹,自然也要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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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山早就在人群的外头候着,只是,当他通过火光,瞧见沈君瑶那张绝色的容颜。
沈青山心里头就明白,眼前那人并不是碧柔。
可为何莫勋却要对自己说,那人是自己的女儿,难道是别有用意吗?
沈青山双手握拳,一朝希望却破灭了,没人能够还他的清白。
“你过来,王爷叫你呢!”
沈青山垂眉,失魂落魄的站在一侧,一听见娄修胤召他过去,便顺从的走了去。
走进了帐篷,瞧着帐篷里头坐着的男女,沈青山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罪臣沈青山见过王爷。”
沈君瑶坐在娄修胤的身侧,拿着手中的茶杯,细细的打量着来人。
这人叫做沈青山,和自个儿是一个姓氏。
不过,当沈君瑶透着帐篷里的烛光,清清楚楚瞧见沈青山的长相时,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沈青山?”娄修胤眼神中带着冷冽,仿佛是要将沈青山给拆了似的,他严声质疑道:“你等罪民,怎会出现在草场上,不在营地里好生服罪,到这地方享福,似乎有些差强人意了吧!”
“王爷赎罪。”
沈青山也是莫名其妙的被莫勋差遣到此处,他浑身一抖,被娄修胤这么呵斥,立马跪在了地上。
“罪臣也是今日才刚刚到了这里,是莫勋将军叫罪臣前来伺候王爷的。”
娄修胤哪里需要沈青山伺候啊!
“莫勋?”娄修胤轻声的重复着,莫勋还有这个心思叫罪臣来伺候他,还真是不怕得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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