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修胤哪里还与沈君瑶赌气?
难得狠娇娘服了软,他赶紧笑靥如花的转身,挤眉弄眼的说道:“本王明白,去去就来。”
“嗯。”
沈君瑶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站在原地,目送着娄修胤等人离去。
送走娄修胤。
沈君瑶便又朝着屋内走去,站在外侧的徐氏连忙走到她的身侧。
“瑶儿,方才晋安王在,娘没追问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瞧他对你顺从的模样,你一定得说说,你与他之间是怎么回事。”
徐氏关心女儿,便有些火急火燎:“你毁容了,他还如此不离不弃,是个好男人。”
“娘。”沈君瑶悠长的叹了口气,徐氏说的她都承认。
“娄修胤对瑶儿的心,瑶儿心里清楚,咱们中间隔着千山万水,这份情谊能够维系已然是最大的幸事。娘,你就别追问了。”
沈君瑶瞒着徐氏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徐氏听得迷糊。
“什么叫做最大的幸事,既然成了婚,那就是一辈子的姻缘,你可别千万冲动,想要私自毁了这段感情。”
徐氏能看出来沈君瑶对娄修胤忽远忽近,似乎有什么忌惮。
“瑶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啊?”
顾虑?
沈君瑶心口一紧,下意识的说道:“只不过就是顾忌到我二人身份悬殊,他是南郡王,而我是罪女,就算是个妾室,也被人唾弃。”
“什么罪女,你可是沈翔的女儿,这般荣耀的身份,旁人可比不上。”
徐氏说出这话的时候,满眸子的骄傲,即便沈翔忘恩负义,却也挡不住徐氏的爱慕。
“沈翔的女儿?”沈君瑶的眼神中全都是的拒绝,她笑了出来,可这份笑容中却多了凄惨:“娘,我怕你担心,便没想告诉你,可现在沈翔要回来了,他这种人,不配做你的丈夫,更不配做我的父亲。”
“瑶儿!”
沈君瑶的话刚落到徐氏的耳朵,徐氏的右手差点甩到了沈君瑶的脸上:“不论如何,他是你的父亲,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徐氏气的颤抖!
跟在沈君瑶左右的沈玉,一瞧见姐姐被欺负了,他赶紧冲了出来,一个劲儿的往徐氏的身上撞。
“坏人,你不许欺负姐姐,你才不是我娘呢?”
“玉儿。”沈君瑶一看到徐氏那憧憬的眼神,便想到沈翔归乡后,母亲可能会受到的屈辱。
沈君瑶将沈玉拉了回来,紧紧的抱住:“娘,这辈子我宁愿做个不仁不义的人,也不能让自己白白受了委屈,更不能让你的双眼蒙蔽,此后我不会认沈翔这个父亲。”
“沈君瑶!”
徐氏哪里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是你爹啊?”
沈君瑶此前还在想,她如何与徐氏开口?
现如今这不就是个水到渠成的机会么?
沈君瑶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本正经的看向了徐氏,她嘴角一扬,淡淡的说道。
“我是罪女,户籍所在苏中吴丘,父亲是吴丘的前任知府沈秋山,母亲为严氏,长兄叫做沈懿怀,至于弟弟则是身边的沈玉。”
沈君瑶说的是风轻云淡,表情似是在描述他人的故事。
“娘,我是沈君瑶,却又不是。世人所知的兵部侍郎沈翔之女已经死了,而我却苟活着,用旁人的身份。”
“瑶儿……你,你这话,娘没听懂。”
徐氏手扶着胸口,她心底却极为清楚,瑶儿经历了非人的痛苦。
“我被人陷害,不仅毁了容,还顶替沈氏女被流放到应城四年。”沈君瑶紧紧的捏住袖口,面色狰狞:“这就是兵部侍郎沈翔之女该经历的么?娘,你以为没有沈翔的授意,我能被人陷害至此?死没能见尸,活着却如同蝼蚁。”
沈君瑶忽然笑了出来,那酣畅的笑意中全都是嘲讽。
“他不配做我爹,这辈子我宁可苟活于世,这仇必报!”
阴冷的气息从沈君瑶的四肢百骸渗透而出。
徐氏吓得浑身僵直,嘴皮儿哆嗦:“瑶儿。”
这哪里还是此前温婉善良的瑶儿啊?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她,差点丧失理智。
可沈君瑶似乎是察觉到徐氏的异样,她忽又收住了所有的情绪,一派祥和。
“娘,瞒着你的,我都说了。你若当我是女儿,日后便只叫我沈君,我也不会如今日一样,盛情着女装了。”
“嗯……”徐氏吞了口吐沫,她僵硬的点了点头:“娘知道了……你……你以后便是君儿。”
沈君瑶刚想说话。
徐氏又紧接着说道:“你与晋安王的事,娘也不过问,只要君儿过得舒心,娘便舒心,至于你爹……”
徐氏害怕触及到沈君瑶的禁线,她一时间难以消化沈君瑶说的真相。
性情骤然大变,必定是遭遇了大难。
“娘会好好听君儿的话,沈翔不仁不义,也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沈君瑶知道徐氏性情柔和,见到沈翔也未必态度强硬,她刚才说话着实有些重了,但沈君瑶却不后悔让徐氏知道这一切。
“我不会让娘左右为难,只愿娘不要干涉瑶儿的所作所为,我这命是沈翔给的,以后会还给他,可我却也想知道当初为何被人这般残忍的对待。”
沈君瑶除了恨,也是满肚子的疑云。
沈昭蓉即便是因为她是嫡长女的身份,对她迫害,可她的母亲毕竟是秦长公主,朝野上下谁人敢替她是庶出?
更何况,当年回京都还是沈翔与公主二人共同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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