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晞轩不服气的辩驳了一句:“父王,分明是沈玉先将墨汁弄到轩儿的身上,你以前教导过轩儿,遇到不平之事以牙还牙。”
“可是世子也不能将全部的墨水泼在玉儿的身上。”沈玉双手紧紧的你这衣襟:“姐姐说,做人要识分寸,不和粗人计较。”
娄修胤轻呼了口气,眼神中略带了几许的轻蔑:“你们两人的意思,是在责怪本王与瑶儿教导无方,这才不待见彼此么?”
“没有。”娄晞轩与沈玉两人同时垂下了眉头:“轩(玉)儿,知错了。”
好在这两个孩子认错的及时。
娄修胤的火气这才没上来,他又瞥向了望舒:“待从山海关回来,我便打算动身前往历城,到时边境的事情就得劳烦你与莫勋了。”
“去历城?”望舒错愕:“王爷,您前去历城作何?”
“要去找姐姐吗?”沈玉瞬间来了劲儿,忽的朝着娄修胤的怀中扑了过去,双眼冒出了激动的火光:“姐夫,我便知道你舍不得玉儿与姐姐分离。”
娄修胤将沈玉抱在怀中,却不料衣服上蹭的全是墨渍,可他却心情好了几分。
“从应城运来的铁矿到明年春后恐怕才能制成军器,为了防止秦军入侵,本王想着从南郡调些军备,以备不时之需。”
“东郡也可以调啊?”望舒嘟嘟囔囔的冒出了一句:“南郡千里迢迢,过来起码月余。”
“但本王与南郡王是旧相识,也不欠人情,这等有借无还的事情,自然不能劳烦东郡王。”
娄修胤说出来的全是大道理,听着让人无法反驳,可娄修胤心中想的却并非如此,前往南郡,便能与瑶儿相聚,两全其美。
“属下明白。”望舒稍微点了点头,他瞅向了黏在娄修胤身上的沈玉:“那小世子与玉儿也一同前往?”
“嗯,自然。儿要见娘,弟要见姐,既然正逢年关,是一家团聚的好时机。”
娄修胤又伸手将娄晞轩揽在了怀里,他语重心长的教育着怀中的两个孩子。
“玉儿见着姐姐,定然乖巧。倒是晞轩,你不是一直盼望有个娘亲么?到时候,嘴巴要乖巧些,明白么?”
“哼。”娄晞轩挣开了娄修胤的束缚,他又半跪在案几前,作势拿起了毛笔:“爹爹尽是觉得轩儿不乖,你放心,我会让娘喜欢的。”
娘?
娄修胤鲜少从娄晞轩的嘴巴里听到这个字儿,现如今见他愿意承认瑶儿的身份,高悬的心也放下了几分。
“至于京都述职,望舒,你便送份奏折上去,说是秦军虽退,可边境形势紧张,望陛下见谅。”
“这就足矣?”
“足够,皇帝封我为王,要的不就是戍守边境么?年关入不入京无所谓,所谓的是边境是否保住?”娄修胤轻轻的理了理衣角,又将沈玉放在了娄晞轩的身旁,他朝着马车外侧瞧了过去。
“山海关的将士归心似箭,没想到今年本王倒也如此,还不知大年能否赶到历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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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来,历城没多少变化,西市街道两侧依旧繁华,人来人往,嘈杂的人群差点将沈君瑶与徐氏挤散。
“我记得你小舅爷的铁器铺子应当就在这里。”徐氏眉头轻轻的拧了起来,左右张望了眼:“好些时日没出来了,难不成是搬了地方。”
沈君瑶看着眼前的珠宝铺子,又张望了眼右手边的果脯铺子。
这才发现徐记铁器的招牌居然被挤在两间店铺的边角,破破烂烂的,店铺不过才几米见方的模样。
沈君瑶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比起两侧铺子的热闹,铁器铺子冷清清的,几乎无人入内。
“娘,这边。”
沈君瑶沉了口气,瞧向英儿的时候,这才明白了当时英儿的吞吐。
“这才多长时间的功夫,家中的铺子怎么落魄成了这番模样。”徐氏急匆匆的走进了铺子,她略微有些焦虑:“难不成阿福是在欺骗我?”
沈君瑶也连跟着入内。
一进去就瞧见小舅爷徐福正满面愁容的打着算盘,而小舅娘也愁眉苦脸的坐在一侧。
“到了年底,这账收不回来,咱们连店铺的租金都交不了,哪里来的钱再去帮助幺妹?阿福……”小舅娘张氏抱着孩子走到了小舅爷徐福的身前:“咱们这日子也是要过的。”
“可幺妹孤身一人。”小舅爷徐福无奈,他拧了拧孩子的脸颊:“我也不能放任不管。”
“阿福。”徐氏老远就听见小舅爷夫妻的对话,她眼泪汪汪的寻了进去:“你也真是的,若家中有困难,与我说,哪怕是不要了这个脸面,我也会去求夫君帮忙,他也是个兵部侍郎啊。”
“幺妹,你怎么来了?”徐福大吃一惊,赶紧将手中的账本推到一侧:“你不在家中好生养病,四处乱跑做什么?”
“你别管我的身体,家中的生意做了几十年!”徐氏张望着狭窄的店铺:“怎么破败了,爹呢?爹总是会做生意的。”
徐记铁器在历城也是颇有名气,徐氏嫁给沈翔后,即便是断绝了关系,可每每路过的时候都是门庭若市。
沈君瑶离开历城的时候,店铺有三间,而且这门面还是家产,现如今却成了旁人的,还得交租金。
沈君瑶在店里张望了两眼,即便铁器铺子看着破烂,但拾掇的也赶紧,能看出来小舅爷夫妻也是认真经营。
沈君瑶也纳闷了?
几十年的基业在这儿呢?就算是怎么败家子儿,也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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