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他拿什么救你?傻孩子,爹爹这是为你好啊。”在听了少年的话后,男子语气软了下来。
“没了他我也活不了,你就说你把不把续命草给我,若是你不给,我今日就死在这大堂之上,也省得你心疼那续命草。”少年站了起来。
“啪”男子将手边的茶杯砸向少年的脚边,少年毫不躲闪,男子怒着道:“胡闹!”又对一灰衣男子说:“王护法,送少宫主回房间,好好看着他,别让他下山。”
灰衣男子应声答道:“是。”
少年被灰衣男子拉着离开,少年回过头,眼里满是恨意,道:“汤昃杳你不是我爹!我没你这样见死不救的爹!”
少年的喊声逐渐消失,汤鹿真真切切地听到大堂里的男子念道:“爹真的是为你好啊。”说罢,叹气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回到了蓝衣男子的身边,看着男子一口不剩地将药喝完,少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他轻轻地吻了一下男子白皙的额头,小声道:“这辈子怕是不能和你白首了,下辈子你想画什么我都陪你,可好?”
洁白的衣袖抹过嘴角带走了丝丝血迹。
少年提着笔,颤抖着手在泛黄的纸上写下——回宫,勿挂念。
他其实也想写一些告别的话语,写一些他想和男子在一起的话语,想了想,若是要诀别还是留下的越少越好吧。
少年依依不舍地走出了房间,对着门外冷冰冰的女子说:“走吧。”女子只是点头,并不出声。
待到少年离开这个院子时,男子眼角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滴在青丝上。
少年赶着路到了遥清宫,宫门口,一个人站在那等了他许久。
少年骑在马上,看到那个人时,鼻尖一酸,小声道:“爹爹,是孩儿不——孝。”说完,从马上摔下,白衣飘逸,这一倒下却再也没起来了。
“小鹿!小鹿!”一声声小鹿喊的汤鹿心里一阵阵疼痛,太熟悉的称呼了。
……汤鹿睡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他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着他的手,那温度很是舒适,连厌热的尸蜈蚣都不去抗拒。汤鹿记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梦的内容是什么他就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个男子,他有一头好看的头发和一双好看的手。
见汤鹿的手动了动,权翊便无声无息地放下他的手,出了门。
门外,花倚风与雁子南飞都在,雁子南飞着急地来来回回转悠,见到权翊出来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汤公子他醒了么?”花倚风同样看着权翊,等待着他的答复。
“意识还很模糊,应该过了今晚就醒了吧。”权翊回答。
二人松了一口气。
权翊笑了笑,问花倚风:“花姐姐,据我所知,无骨叶是剧毒之物吧?”
花倚风点了点头,表示默认,难得开口道:“是。”
“给汤鹿治病不会有副作用?”权翊收了笑,问。
“会。”花倚风淡淡地说,她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又接着说:“不过不清楚是什么。”
“是么?”权翊像是问又不像是在问。
但花倚风还是“嗯”了一声。雁子南飞听的糊里糊涂,总感觉这二人要掐起来了,不过转念又想花倚风肯定不是权翊的对手,若是打起来花倚风就要吃亏了,不经意还担心起她这个冷冰冰的姐妹起来。
权翊回了房间,将汤鹿抱在怀里,清醒着过了一夜。这一夜汤鹿睡的很安心,他梦到了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那个地方向西是万丈悬崖,最东边有一个又宽又大的瀑布。瀑布的上方有一间茅屋,茅屋前一身鸦青色的少年提着一把木剑在练功,少年左眼角下有一粒泪痣,淡淡的棕色。那时候少年还不太喜欢笑,只是埋头练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年越长越高,武功也越来越好。
在十五岁那年,少年只身一人告别了师傅下了崖,下了崖后一会和强抢良家妇男的恶霸过过招,欺负欺负武功差劲的恶霸,一会又帮别人抢什么宝物,只见那少年入过许多机关地,却是安然无恙出来的。
许多人想找他的麻烦,结果都败在他的手下。一时间,少年的名声大震。
一次偶然的机会,少年在某个山洞捡了一把黑色的剑,剑上刻有消灾二字,少年来了兴趣,称自己为消灾散人,行走江湖。
从此以后,江湖人皆道消灾散人是凶神恶煞,杀人无数双手沾满血腥,鬼见鬼惧,人见人亡。再后来,少年喜欢上了笑,但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汤鹿梦中跟自己撒泼,心说,你梦谁不好,偏偏梦到那该死的权翊。跟自己挣扎了半夜,汤鹿又再次睡去,这次却是什么也没有梦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在看的小天使能吱一声么?
⊙?⊙!
☆、第八章:苦莲
第二日汤鹿醒来时,天才刚刚亮,依稀能听到客栈后院的鸟叫声,清脆婉转。
汤鹿迷糊着眯着眼,全身提不起力气,整个人虚得很,权翊睡在床的外围,看见汤鹿好像醒了,就说:“还困就再睡会吧。”
汤鹿只是很乖巧地“嗯”了一句,闭上眼又陷入睡眠。
一睡就睡到了晌午,这时候权翊坐在桌子旁,品着茶。高高束起的头发因窗外的风吹进来飘飘洒洒,嘴角总是噙着笑,剑眉浓浓的,无意之中带了点不羁的感觉。
“喂,我想喝水。”汤鹿喊到,他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其实他不想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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