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套间。”
“嗯好的,请稍等......?”柜台前的服务生似乎是刚打了会儿盹儿,这会儿才一下反应过来,“那个,请问您要的是套间吗?”
这一抬头,服务生刚清醒过来的神智便又断在了当场......这是怎么个阵营,她怕是瞌睡还没醒吧。
悠然此时已经完全不想理她了,难得这店员没见过世面归没见过世见面,脑子转的还不算慢,没等邓嘉贺一句催促出口,便急急回道,“非常抱歉,我们疯人堂只有三间套房的。”
南风一听这话便皱起了眉头,就要伸手去指店员身后四张大幅的镇店图样,图样上画的分明就是四个风格迥异的套间。
颇有些惊讶于他这会儿的敏锐,悠然手上动作不停,一把压下了南风的手,径直道,“那就三间,付现,动作快点。”
店员这会儿露出了些许为难的表情,前些日子老板才刚提了要实名入住的事儿,可眼前这几位满身散发着意大利“铜臭味儿”的帅哥又难保不是因为听说这酒吧不用实名才......
眼看这姑娘又开始无休止地脑补了,邓嘉贺赶忙从自己包里选了个自个儿常用的分类,抽了三张身份证便拍到了店员的面前,“我们急,你反正扣着我们的身份证,一会儿哥哥们正事儿办完了再知会你,你再上来收钱,这样行吧?”
这话说的正派十足,话音未落邓嘉贺便已“温柔地”夺过了店员手中的三张房卡,三人却已经开始往楼梯口挪步子了,只听身后远远地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应声,“行。”
疯人堂这幢楼占地面积大得不像话,造得却并不高,因此并没有什么电梯之说。
“......这灯都不开也是够寒碜的了。”
确实,邓嘉贺这句吐槽不假,一个把顶楼套间打成招牌的中低端酒吧,从三至四楼楼梯中开始就漆黑一片,这像话吗?
邓嘉贺正要去摸开关,却猝不及防被南风挡了下来,只见他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亮的厉害,微微发哑的嗓音被刻意压低,这在静悄悄的黑暗里就更是性感得让人倒吸一口气了,“别动,上面有人。”
一听有人,邓嘉贺还真倒吸了口气,登时就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站得笔直,一动不敢动了,一只摸着墙的手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悠然也倒吸了口气,不过他现在更想骂人,他要开灯!他要看清楚!他要郝南风凑到自己耳边重新讲一遍!!!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邓嘉贺终于忍不住轻轻地挪回了自己的手,他手实在酸得厉害,更何况,实话说......他还真没听见什么郝二少口中的动静。
奈何人家一直闭着眼,他也不好问,邓嘉贺一边小心地捏着自己的胳膊,一边转头去瞄南风,谁知这一眼看去,他还真差点没给吓得背过气去。
郝二少那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分明在盯着他看。
邓嘉贺真的..当场腿一软就差没给他跪下了,他胆子小,胆子小啊......
虽是没跪下这么严重,但也不差了,邓嘉贺下意识地往后退的那一步正好绊上了身后的台阶,南风反应奇快,当即拉了他一把,这一下人算是拉住了,可那动静却着实不小。
悠然暗骂了一句他这个沉不住气的,紧接着就听身边一声清晰的□□上膛声,与之同时,灯亮了起来。
楼梯上赫然站了一位妇人,三四十岁的模样,从穿着来看应该是位清洁工。
邓嘉贺突然就知道方才郝二少为啥要盯着自己看了,他站的位置最靠墙,那妇人显然是想从自己身边过,正站在自己上面那一级台阶,以至于他这一回过身去,就差没跟那大妈来个亲密接触了。
南风似是没料到这般细微的脚步声会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写满局促不安的中年妇女发出的,愣了两秒,在余光瞥到了她没穿鞋的双脚时,才急急忙忙收回了直指着人家脑袋的枪。尽管......那妇人一直低着头,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悠然瞧着她那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拷问的心思就先去了大半,体、液,血迹,这些通通都说明不了什么......
谁知道,妇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彻底改变了主意。
“你们是..警、察吗?”
还没来得及后悔,南风便满脸震惊地看向了邓嘉贺手中的证、件,悠然倒是一脸镇定道,“这附近最近有大量人口失踪,传闻说和这里有关,请你配合调查。”
妇人默不作声,倒是一颗脑袋像是恨不得埋进胸里去,悠然暗暗压下心中的不耐烦,温声道,“先把头抬起来好吗?”
妇人微微抬了抬头,使劲儿盯着悠然的西装裤裤腿看。
虽然依旧让人生气,但总归是看得到她的面部表情了,悠然开始问道,“保洁员的话,一块抹布..就够了么?”
悠然说着暗示性地看了眼妇人右手上紧拽着的抹布,邓嘉贺在边上看得一喜,果然,这人有问题。
妇人一听这问题,微微松了松右手拽着抹布的力道,低声回复道,“我只负责做最后的擦洗消毒工作,床单地毯等的前面已经有两班人更换过了。”
这句话回得简直不能更直接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更没有拿到什么证物的机会。
悠然的脸色有些控制不住地难看起来,邓嘉贺自然也明白,又怕呆的久了容易露馅,忙笑着“谢谢配合”,就要打发那妇人走。
不料人家这才走出两步,一直站在一边的南风却突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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