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的时候谢文轩正在床边用他的电脑看他没看完的老电影。
顾可颐没打扰他,静静地看着他。
谢文轩不说话,不耍流氓的时候,还是像个人的。轮廓分明五官英武气质狂野,怎么看都是一个典型的大帅哥,就是这个性格……太拉低分数了!
正看到搞笑的地方,谢文轩忽然一笑,那个侧脸看得顾可颐心头一跳。
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顾可颐闭着眼睛给自己催眠,没一会儿他感觉到谢文轩站起来,放好了电脑又回来了。
感觉到他靠近,顾可颐也没睁开眼睛,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温热的唇落在他的额头和眉眼,小心地亲了亲他的唇。
“媳妇儿,起来吃饭吧。”
顾可颐倏地睁开眼睛,谢文轩吓了一跳。
“你醒啦?”
“你叫谁呢?”
谢文轩笑得很无赖,说道:“谁答应,我就叫谁呢!”
顾可颐翻了个白眼,谢文轩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他的腰,说道:“起来吧,带我旅旅游啥的。”
“你没来过?”
“没有。”
谢文轩没敢说,他每次带着小情人儿来的时候就在酒店厮混或者品牌店里扫货,根本没有四处转转的时间和心情。
顾可颐从床上爬起来,睡了一觉身体感觉好多了,早上刚换上的衣服被谢文轩扯坏了,只能再找一件新的。
谢文轩皱眉看了一会儿,说:“我帮你!”
顾可颐惊恐地看着他,要是由着谢文轩给他搭配衣服,他可以直接去公园里卖艺了!
谢文轩摩拳擦掌地准备冲过去,被顾可颐一个眼神制止了。
因为是来休假的,顾可颐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没有带太多,他平常穿的衣服大多是安若然送的,比较像成年人的那套已经阵亡了,剩下的哪一套,穿上之后都像个乖巧得高中生。
谢文轩就在旁边看着他一点点把衣服穿上,忽然不想出去玩了,就在床上滚一天好像也挺好的。
顾可颐收拾好了,回头问他:“你想去哪儿?”
“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巴黎圣母院!”
“你还真把自己当游客啊!”
最后,顾可颐还是带着他出门了,谢文轩走在他身边,看着他白净的小脸觉得很神奇,怎么有一种带着儿子出来的感觉呢?
这天虽然是个晴天,但是风很大,谢文轩凹了半个小时的发型,刚出来五分钟就毁了,倒是顾可颐一头小软毛吹来吹去,越吹越可爱。
随处可见的中国人,让谢文轩怀疑自己根本没有出国,他对景点其实没有什么执念,就是觉得毫无顾忌地跟顾可颐走在异国大街上这种感觉很奇妙。
走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凯旋门,大风从香榭丽舍大街的另一头吹过来,吹得谢文轩都凌乱了,他趁机一把抱过了身边的顾可颐。
“你发什么神经?”顾可颐瞪着他。
“风这么大,我怕你被吹走。”谢文轩面不改色地说道。
顾可颐翻了个白眼,推开了他。两个人漫无目的走走停停,谢文轩没再说要去看景点,顾可颐就带着他乱转,谢文轩也没问,跟着他乱转。
有些奇怪的是,不少路口都有卖花的人。当谢文轩又一次被拦下的时候,他手里已经有十朵玫瑰了,卖花的姑娘叽里咕噜地说着法语,谢文轩皱着眉,掏出钱来又买了一朵。
“这些外国人怎么回事?”谢文轩追上前面的顾可颐,问道,“鲜花滞销吗?”
“可能看你比较像冤大头吧。”顾可颐面无表情地回答。
“……”
一路到了市区北部,在一家小店里,顾可颐买了一杯咖啡,谢文轩则买了一根冰激凌。
顾可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谢文轩,谢总不明所以,说道:“我走热了。”
顾可颐:……
随着人流走了一阵,经过儿童乐园的时候谢文轩问他要不要进去玩的时候被顾可颐扇了一巴掌。继续向前走,谢文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前面对顾可颐说:“你看,黑板报!”
顾可颐抬头看了一眼他所谓的“黑板报”,差一点儿气到吐血。那个黑板报就是闻名遐迩的巴黎爱墙。
谢文轩很是稀奇地看了半天,转头问他:“这上面写的什么?”
顾可颐看了他一眼,认真地说:“社区文明公约,禁止大小便。”
“我勒个去,”谢文盲惊奇地说道,“就这么点儿小事儿写这么一墙?法国人这么啰嗦?”
顾可颐心里偷笑,嘴上很嫌弃地说:“收起你的地图炮吧,文盲!”
这面墙上,有着三百一十一种语言和笔迹,全都写着同样一句话——我爱你。不过,谢文轩可能是没有仔细看,于是忽略了最左侧的那句中文的“我爱你”。
他抬头看了看“黑板报”上方的那一行字:保持理智,强求是不可能的。
顾可颐在心里默默又念了一遍:保持理智。
路上遇到不少卖艺的音乐家,安安静静地演奏着自己的乐器。谢文轩不懂乐理,但他看得出顾可颐好像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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