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沂:“额......”
王姨斜着眼看他,明显一脸的不信,要不是这几年一直住在这认识这个小伙子,还真以为他是个人贩子呢。
柏沂不好意思的笑笑,电梯门一开,便把柏小涵抱起来一步并两步的冲了出去,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打算和柏小涵好好聊聊,这小破孩却挣扎的从他怀里跳了下去,跑到自己的房间里锁起来不让他进去了。
那动作麻利的,真以为后面有狼赶着呢!
柏沂敲了几声没人应,却还能听见柏小涵的哭声,明显嗓子已经哑了,刚刚看他那副可怜样,眼睛肿的和个红桃一样。
“柏小涵,你给我开门!”他咚咚的敲了几下,“再不开,我可是要踹了啊!”
回他的是故意干嚎的两嗓子,柏沂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没吃菠菜还真踹不开门。
如果是瞿晗,他会怎么办呢......
柏沂发现这几天总是会想起他,明明越离越远了,却发现自己的生活一点点都离不开他,说什么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这都是屁话啊,哪个人尝够了两个人的美好还能若无其事的再去品味一个人的孤独?
真是个傻逼。
他靠着柏小涵房间的门抽了根烟,烟圈慢慢变大扩散消失在空气之中,半点痕迹都抓不到。
小孩还在哭,但明显哭累了,声音低的不仔细听也听不见,柏小涵虽然是自己的,但瞿晗却分外的宠他,简直快到了他想要星星,就顺便把月亮也摘下来的那种程度。
当初医生告诉两人代孕成功时,瞿晗高兴的都哭了,正好网络上有句流行语叫:哭的像个孩子。柏沂捧着他鼻涕眼泪糊一起脏兮兮的脸咬了一口,自家的这个小孩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在这个家里,自己扮黑脸动不动就虎着脸要抽人,到了最后这些巴掌总是会通通都落在瞿晗的屁股上,偏偏他还演技了得,龇牙咧嘴的演的那叫一个下一秒就要归天似的。
不怪柏小涵这么难过,可是他越难过柏沂越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瞿晗他不会再回来了,他会是别人家的爸爸,再也不会记得这个家......
一根烟抽完,烟屁股差点烫了他的手。
随着咔嚓一声,房间的门开了。
柏小涵肿着脸赤着脚问,“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柏沂不敢再说气话了,蹲下身子哄他,“不是,刚才我是骗你的。”
小孩抽了两下鼻子,“那瞿晗什么时候回来,你们说好带我去游乐场的!”
柏沂想了想,终于咬牙道,“瞿晗,他不回来了,以后,这个家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柏小涵怒瞪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他一把推开柏沂冲了出去,带着哭腔大叫一声,“你骗人!我要离家出走!”
柏沂急忙去追,想起他没穿鞋便快步进了房间提着鞋就跑了出去,却正好打了个时间差,电梯正关着往下走。
瞿晗参加完新闻发布会,整个人累的连根小指头都不想动,瘫在床上睡了一个多小时却又被饿醒了,他住的还是大学时买的那套房,没回瞿家,也没和楚海夕一块住。
楚海夕倒是提出来让他搬到他那儿去,但瞿晗自己住惯了,保不齐哪天晚上就要带个合眼缘的打一炮,也就推了又推拒绝了。
房子和八年前差不多,也没落灰,干干净净的,却没点烟火味,他下床摸着黑开了灯,打开冰箱看了看,最新鲜的东西竟然是过期一年的一盒酸奶。
靠。
他随手把冰箱门甩下,手机正好在这会儿响了起来,他摸出来看了看,是楚海夕的短信,说是公司有事,让他自己定点外卖吃。
外卖有什么好吃的?瞿晗努了努嘴,打开个定外卖的app随手滑了滑,选好了一家的麻辣香锅刚要下单却发现连支付的密码也忘了。索性便披了件外套,带上帽子墨镜口罩打算下楼去觅食,还记得这边上有家特够味的小吃摊,什么臭豆腐,烤串,炸蟹钳,爆肚菠萝羹,据说还有蒙古哪儿传来的绿豆奶酪和葡萄干酪。
几乎是吸溜着口水飘下了楼,飘到半路上突然看到有个小破孩在路边烧纸,火光一明一灭的,时不时地干嚎两声。
瞿晗听着怪渗人,仔细一看小孩连鞋都没穿,一脸的惨兮兮模样和被家长揍了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一模一样,小时候经常被揍的瞿晗一下子就有了共鸣,决定以过来人的身份好好教育他一番,离家出走有什么了不起的,男子汉就要气的别人离家出走才算有本事。
他走到小孩身后,小孩还在边烧边念叨:“瞿、瞿晗,明天是清明节,书上写要给、去世的长辈多烧点好东西,我没有、没有钱,只有赵老师、布置的作业,可、可多了!”
小孩想到这更是悲从心底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哇,你都不能帮我做了!我做不完柏沂一定会打死我的!哇......”
“瞿、瞿晗,我总说你笨,你不要生气啊!我把作业都烧给你,你在那边多作作题,对脑子好,还能开发智力。要是有不会作的啊,你就把我班主任带走,让她教你......”
瞿晗越听越不对劲,大晚上的遇见人给自己烧卷子实在是又诡异又好笑,他蹲下身子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喂——”
小孩一回头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仰面倒在火堆里,瞿晗急忙拉住他,就听怀里发出一声尖叫,“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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