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小心的打量覃皓之的神色,见他稍微平静了,忙安慰着他别和公主一般见识,想来公主太喜欢他了才会如此,该高兴才是。
覃皓之哭笑不得,指着梁玉儿骂她死没良心,却还是戳着她脑门问额头上的伤怎么弄的。
梁玉儿摇头说没事,今日发生的事,她不想和小耗子说。
“小耗子,过阵子就是七夕节了,我想看烟花。”
“嗯,到时候陪你看。”
每年七夕,城南都会放烟花,他们一般会约在南郊山头,看无数的烟花在天上绽放,应着满天繁星,炸出个种形状,明亮复灭,其实山里不是最适合看烟花的地点,只是小时候大人不许他们跑到县城里看烟花,他们就会越过山头,跑到山的那头,就能遥遥的看见远处盛开的小小烟花,她喜欢在山里看,小耗子便会陪着她。
“小耗子,我还想看萤火虫灯。”
“……在京城,我哪里去给你抓萤火虫,我白日里还有案子要办。”
梁玉儿想也是,小时候拿着小网满村子追捕萤火虫的日子都回不去了,他们长大了。
“我还想吃冰糖葫芦。”
“嗯,一会路过给你买。”
“我还想去抓蟋蟀。”
“嗯……嗯?”
“我还想去山上摘野果吃。”
“……”
覃皓之沉默,良久无奈的笑道,“你怎么还和个孩子似的……”
梁玉儿笑嘻嘻的办鬼脸,状做生气的趴在车窗处,透过车窗瞧着路过的人,叫卖的小贩,每个人长相都不一样,表情也各式各样,是好人?是坏人?就是这些人,小耗子为了这些人很辛苦。
她不会去问小耗子在当官和她的性命之间会选择哪个?
她知道答案的,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很多有关于小耗子的事,所以她知道答案……
他爱民如子,连自己的性命都可相轻。
她不想他为难。
小耗子护着她这么多年,她也想护着他。
今日一杯毒酒,似乎点醒了她,死去和活着似乎也无甚差别。
其实活着也很累呢,如果没人跟她说她碍着小耗子讨媳妇,她肯定还会一直待在小耗子的身边等那个人回来的。
他说她像个孩子,那是因为他宠着她,她可以不用长大,她也想让他像小时候那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她希望有人也能很宠小耗子,陪他做很多很多事,小耗子太累,他把一切都抗在肩上,她想说你不用这么累的,却说不了口,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累。
还好公主出现了,她长得这么好看,心地又善良,虽然很大胆,不过她应该能懂得小耗子的想法吧,这么多年,也总算出现一个配得上小耗子的人了,既然小耗子有人照顾了……
梁玉儿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她愿意死的,过完这个七夕。
那人这个七夕再不回来,她便不等了,活着太累,还拖累好友。
她似乎没有活着的理由了。
覃大人回府后还是忍不住刷牙漱口,动不动就去擦嘴。
“小耗子,你还是这般反感和女子亲热吗?”夜间她给覃皓之送宵夜,瞧他擦的嘴都肿了,忍不住问。
她知道小耗子不喜欢她提这件事,每次提起,小耗子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知他反感与女子亲热,那些前来求亲或者送上门的女子,她都尽量帮他打发走了。
可陵阳公主长的这般好看,小耗子还反感?
“你看你嘴都肿了,一会给你拿盒药,记得擦擦。”梁玉儿皱眉道。
“……我也不知为何,一想到有女子亲我便浑身不自在。”覃皓之道。
“嗯?”梁玉儿一听这话犯愁了,“哪可怎么办啊?需要找大夫看看吗?”
“不用,如今正忙着,哪有时间去看大夫,看好了又如何,也没那闲情逸致谈情说爱。”覃皓之喝着养生汤道。
“唔,我这着急你这样如何繁衍子嗣啊,你总不能拿我当挡箭牌一辈子吧。”
覃皓之生气的瞪她,“我不要子嗣,有玥遥一个人就够。”
“又不是你的女儿!”
“谁说不是我女儿,我是她爹!”
二人干瞪眼好一会,覃皓之败下阵,“不跟你争了,我还有文书要看。”
梁玉儿哼了一声,骂骂咧咧的道,“你跟文书过一辈子去吧。”
瞧梁玉儿气得摔门而去,覃皓之叹气的靠着椅子,疲惫的揉着眉间,他不知道如何和梁玉儿说,他不讨厌女子,也遇到过动心的女子,例如凌阳公主就勉强算一个,却不知为何,他实在对女子提不起丁点yù_wàng。
刚意识到这件事时他才十四岁,村里长他二岁的二狗子硬逼着他一块看春宫图,瞧二狗子兴奋的模样,他还很惊奇。
“你这竟然没反应?”二狗子嘲笑道。
“这么丑的图你都能有反应?”覃皓之反问。
“……”二狗子不甘示弱的道,“我这睹物思人知道吗?你咋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你想着谁?”
“……”二狗子沉默了,他怀疑的瞪着眼前眼眸清澈的少年人,这是在装傻还是装纯。
“又不一定要想着谁,随便想一个美人呗。”二狗子撇撇嘴。
覃皓之清心寡欲惯了,不太理解二狗子的说法,“我以为那处只有早上才会硬。”
“你这圣贤书白读啦。”二狗子翻着白眼,“男人想和女人干这档子事都会硬知道不?白瞎了全村有那么多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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