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疯狂扭动着,嘶吼跳动的让人不敢轻易靠近,马蹄上闪烁着寒光,仔细一看竟被人绑上刀刃,一旁的小厮也傻了,立马将覃皓之拉出马下,可覃皓之还是无可幸免的被马踩踏了好几脚,伤口慢慢的渗出血来,边缘又迅速变黑。
“不好!快救人!”
“覃大人!”
赵恒正骑着马盯着那处的骚动,手爆出青筋拽着缰绳,压制着要冲出去的冲动。
刚刚他眼睁睁的瞧见覃皓之被掀翻下地,心口似乎骤停,就在他要冲过去时,一旁的军师却伸手拽住他的缰绳,用两个人才听见的声音。
“将军,冷静。”
赵恒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军师轻声道,“你去不合适。”
皇家护卫将覃皓之抬进了帐篷里,安抚住暴动的马,立马盘查起事情的经过原委。
“你说我现在要是把摄政王杀了,会如何?”赵恒眯着眼,瞧着远处暗自得意的摄政王,目露杀意。
军师叹了口气,“没了一个摄政王,还有他背后的势力,还有太后,还有谢家,想结束这一切谈何容易。”
摄政王就算背地里坏事做尽,明面上却是先皇驾崩前下旨让其辅佐陛下,清正廉明又智勇双全的摄政王,于情于理都不能在这里杀了摄政王,不仅惹来坏名声,说不定太后还会借机夺去他们手中的军权。
赵恒垂下眉眼,拳头握的越发紧,苦笑一声。
老狐狸!说了是派人行刺,没想到主犯却是一匹马!
这个计划不管他答不答应,都不会对它的进行造成影响,摄政王说要他放宽防守,跟他们的人交手要留情,却并没有放人进来!他真正要试探的,不过是他会不会投诚于他。
若他说出摄政王派人行刺覃皓之,反而会让他假意投诚的事情败露。
他现在恨不能手刃了这僮樱?/p>
陛下闻讯赶来,瞧见覃皓之面色苍白唇色铁青,浑身几处带血的伤口,震怒的叫道,“怎么回事?”
排查出情况的护卫赶忙道,“有人在马鞍上装了暗器,覃大人上马的时候暗器刺伤了马,马受惊后将覃大人踩伤。”
“踩伤怎会是如此?”
“马蹄上装了淬毒的刀刃,那刀刃打造的贴合马蹄,形色上难以区分开来,故而着了道,已派人去捉拿犯人。”
“这是皇家的狩猎场,还能发生这样的事,你们让朕以后怎么安心来这狩猎!”
护卫赶忙跪下,低头不敢发声。
皇帝面色登时难看起来,狠声道,“传令下去狩猎场出现行刺,赵恒监管不严难辞其咎,罚其搁职禁足一个月。”
“皇上如此安排未免不妥,管理马厮的人也并非赵将军,况且赵将军才刚解禁没多久,陛下这么处置恐失了军心。”摄政王突然开口道。
皇帝撇了摄政王一眼,蹙眉像是仔细思考了一番,“那便罚禁足十日,马监主管丈责二十,罢免其职。”
皇帝说完瞧了御医们一眼,“覃大人如何了?”
带头的御医流着冷汗道,“回禀陛下,伤口不深,血已经止住了,覃大人的肋骨似乎被踩断了几根,如今已中毒昏过去了。”
“中的什么毒?”
“微臣不知……”
“不管中的什么毒,必须给朕医好,否则你们也不必活了!”
御医们流着冷汗不住点头,要命的不是被马踩出来的伤,而是那附带的毒啊,可这是什么毒!?
谢寻桓在御医里头算是新人,被挤在后头,有摄政王看着也不敢强出头,闻言斗胆示意他来瞧瞧,装作一副想活命的赶忙凑上前诊治的模样。
“我这有颗镇毒丸,先给覃大人服下。”
“可是有解?”皇帝问。
谢寻桓摇摇头,“此毒无解。”
“留你们何用!”
摄政王在一旁听着心里也说不上多得意,这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他本不想杀他,怪就怪他不该挡了他的道。
摄政王正准备出去,就听见谢寻桓接着道,“不过微臣有一个法子,只是风险极大,不敢轻易尝试。”
“你们现在是不是都没办法医治覃爱卿。”皇帝道。
御医们左顾右盼的最终都点了点头。
皇帝叹了口气,“即使如此,谢爱卿你便试吧,救不活你以命来还!”
谢寻桓低头应下,把闲杂人等请出去后,留下几个助手,开始在里头忙活。
在外头的人只瞧见烧了一盆盆热水进去,端出来的却是带血的黑水。
覃皓之出了事,众人也没了狩猎的兴致。
皇帝瞧了一眼赵恒,他这皇弟靠着树,都没有走进过帐篷,他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想来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只希望他现在不要冲动的去找摄政王麻烦。
“陛下,这奴才该如何处置。”
皇帝闻言低头瞧跪在地上磕头认错的奴才,淡淡的道,“护主不利,不过覃大人目前还需要人照顾就不忙处置你,到时去大理寺领三十大板。”
小厮忙磕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他不是单纯的小厮,而是陛下专门从惊鸿门挑出来保护覃大人的,出了如此大的纰漏,陛下不杀他已是莫大的恩德。
皇帝留下大公公在原地等侯结果。
在外头等候的百官有担忧的,有平常心的,有看好戏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巴不得覃皓之死了自己顶替上位。
良久后,谢寻桓终于出来了,瞧见大公公后露齿笑道,“救活了。”
唏嘘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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