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白玉堂一把甩开两人钳制忿忿道:“什么意思?”
柳如蕙苦笑,“五爷当真关心则乱,我知你对展昭……十分重视,只是适才公主说的对,我们在禁宫之中行走多有不便,倒不如她仗着身份为我们打探得好。”
“看德仪公主如此重视展大人的安危,甚至假扮宫女潜入竹宜轩查探,想来必是对展大人情根深重,自不会不尽心。白大人且宽心才好。”耶律宗徹虽一脸坦然,却于话尾处唇角勾起,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柳如蕙闻言眼皮一跳,心中暗暗揣测:莫非王爷知道五爷对展昭的感情了?
白玉堂虽也觉察耶律宗徹表情有些古怪,却仍是被他话中之意诱导了心智。想到那位公主确对展昭别有情意,心里顿时如打翻了十七八个醋桶,特别不是滋味。
宽心?怎么宽心?他能宽心才有鬼!这只死猫,爱你的月华也就罢了,还勾搭什么公主,驸马爷是那么好当的吗?白玉堂越想越气,所幸理智还在,意识到有外人,总算将妒意满满的表情及时收住,只在心里将展昭的烂桃花狠狠“念”个好几遍。
“白大人想通就好,且等公主的好消息吧。”耶律宗徹说罢笑着率先离去。
那日薛良一席话,展昭想了多久就感伤了多久,以至久久无法释怀。他明白有些事终究不是一味逃避或赌气对抗就能够解决的。
已入深夜,赵祯来时破天荒地见展昭仍坐在床头未曾休息,这使他心里打鼓,多少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在等朕?”
见展昭缓缓点了点头,说了句“过来坐”并拍拍身边的床榻示意他过去。赵祯心头忐忑满满,仍是依言靠近,并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相隔一个身位的床边。他有些拘谨,脊梁绷得笔直。就在他不确定展昭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一只手突然探过来,按在手背上,温热的触感叫他略带惊诧地望向对方。
“陛下不必紧张,今夜旁事勿论,臣只想跟陛下好好促膝长谈一番。”展昭收回手,低叹一声。“薛公公把陛下当初碧川落难的点点滴滴都告诉微臣了。臣只知陛下重情重义不肯弃下展昭,却不曾想一路上陛下竟经历了那么多曲折。陛下予臣的这份情当真太重,不知如何才能报还。”
“说什么报还,明明那一路都是展护卫你扶持着朕走过来的。朕做的,与你相比根本微不足道。”赵祯见展昭语气柔和,整个人也总算放松下来。他欣慰地笑了笑,道:“展护卫你知道吗?朕比想象中还要依赖你。若是没有你,朕怕是早就死在暠山之上了。正因为有你一直陪伴在朕身边,这一路无论发生了什么朕都不觉得辛苦。”
“那陛下对臣产生的那种感情也是缘起于依赖吗?”
赵祯没有想到展昭突然跟他谈这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犹豫许久才道:“朕……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朕只知道,当朕回过神来的时候,有些东西已经收不住了。朕并不是没有挣扎过,原本朕一直觉得自己爱的那个人是玉贞。可是,当在那间不归客栈里,你倒在朕的面前,朕才突然意识到原来朕爱的……。”看展昭别转开脸,赵祯苦笑。“你不爱听,朕不说了。现在能得你平心静气坐在朕的身边,不怨朕恼朕,朕已经很知足了。”
“陛下何苦如此?展昭什么都给不了陛下。”
赵祯摇头道:“你错了,展护卫。你已经把你能给的都给朕了,你的友情,你的信任,你的忠诚,你的不离不弃。你不欠朕什么,朕也不敢再奢望可以得到更多。”突然站起,自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到展昭身边。看去,竟是一把精巧的钥匙。展昭将钥匙茫然拿起,疑惑地望向天子。只听赵祯忧伤满面,似下了某个决意:“朕说过的,会放你走。现在时候到了,朕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你若想走,便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
回到……白玉堂身边去吧。这句话赵祯没能说出口,他只是最后眷恋而漫长地看了那人一眼,像是要将他的模样永远映进心里,终是带了一行默默洒下的清泪离开。只留下展昭一人将钥匙牢牢抓在手里,不知出神地在想些什么。
赵颖藏身在慈宁宫外,看着天子失魂落魄缓缓走出宫门。赵祯脸上那一道未干的泪痕映照在月光下尤其刺眼,叫她心中一紧,也终于确认了一直以来的猜测。
赵颖回到自己宫中正想着用什么办法可以将讯息传出去,就见一道黑色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面前。“是你?”赵颖认出此人乃是先前与白玉堂同行中的一人。“你们没走?”
耶律宗徹耸肩笑笑:“走了。可是此番禁宫守卫森严,在下不知公主如何才能将消息传出来,有些担心。所以再次潜入宫中想亲自一问。公主可有准信了?”
赵颖点头道:“本宫已经确认,展护卫十有八九在慈宁宫中。明日本宫想个法子引开那里的守卫,你们赶快去救展护卫。”
慈宁宫?太后寝宫,怎么会……?耶律宗徹对这个答案一开始有些不确认,但转念想到玉妃关押展昭的慈宁宫地下私牢,莫非……展昭是被宋帝幽禁在了那里?这么说宋帝的感情曝光被拒了?不然以其柔弱的性子应该不会做出这般过激之事才对。
如此倒是有些棘手啊。耶律宗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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