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汤汤的一群人跟在雪狮的身后,从远处看去, 好不壮观。
大白前行的速度并不是特别的快,但季风能感觉到, 大白其实很想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但碍于身后瓦格纳部族的众人,他不得不放慢速度, 以免族人们吃不消。
从离开瓦格纳部族领地的那一刻开始,每隔一段距离,大白便会用前爪刨一下地面,低下脑袋嗅一嗅脚下的积雪与泥土,似乎是在分辨着什么一样, 一直等到季风回头看不见部族之后,大白才停止了这个举动,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些许。
坐在它背上的季风很明显地察觉到了大白的变化,他揉了揉大白蓬松的鬓毛,心知他们或许已经离开了最危险的那一块区域。
季风一直留意着瓦格纳部族领地的方向,但在这数个小时的时间中,他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他很想知道安良下的诅咒所带来的灾难到底是什么,但也明白,离得太远他也没有可能看见什么。虽然大白很可能知道灾难的具体事宜,但由于语言不通,季风也没有办法从它的口中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
夜色已深,大白逐渐停下了脚步,回过脑袋蹭了蹭季风的胳膊。季风从大白的身上跳了下来,身体稍微摇晃了两下,随后靠在了大白的身上,想要缓解一下眼前的眩晕。
神力的输出已经开始对他的身体产生一定的影响了,好在这次的眩晕只出现了几秒钟,没一会儿便完全消失了。
“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季风站直了身体,一边和云天族长说着,一边从背包空间里取出帐篷,让族人们搭建起来,顺便将族人们各自整理的包裹交还给了他们,让他们取出一些食物填填肚子。
将所有族人的帐篷全部都搭建起来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那样太过麻烦并且太浪费时间,季风只取出了几个体积较大的帐篷,让族人们挤一挤凑合着过一晚上。
等族人们全都安顿好了以后,季风才回到了大白的身边,在雪地上扑了一块兽皮,蜷缩着靠在了它的身上。
结界里并不冷,就算没有帐篷的遮掩,季风也觉得挺舒服,身后的大白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大暖炉一样,比他原先草床的触感强了一万倍。
季风有些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法杖,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天空,那里一片灰暗,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一点星光。
明天的天气也许并不好,季风收回了视线,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大白身上的毛发。
那些兽皮绳已经从大白的身上解开了,但拖拉时所留下的痕迹却还没有完全消失,大白身上的毛发还有一些凌乱,依稀可以看出几道纵横交错的细长痕迹。
季风心里有些愧疚,倾身在那些痕迹上亲了两口。大白扭过头舔了舔他,眸子里倒是没有一丝责怪的意味。
紧绷了一个下午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之后,身体上的疲惫也顷刻间涌了上来。季风虽然没有下地走路,但一直持续不断地输出神力,让他比那些身受大祭司的庇佑的族人们还要来的疲乏。
季风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和他倚靠在一起的大白突然动了起来,让他的睡意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还没有等季风反应过来,大白便突然站起了身体,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季风彻底地清醒了过来,他看向了大白飞奔而去的方向,猛地瞪大了眸子。
那是一头浑身黑灰的野兽,双眸泛着猩红的光芒,身形比起大白不遑多让,从外表上看去,几乎和季风上一次外出寻找神草时遇见的那头野兽一模一样。
季风的心还没来得及提起来,那头野兽便被大白迅速地解决掉了。他有些呆愣地坐在原地,却又觉得这一幕是理所当然的,上一次也是这样,那头野兽根本经不起大白的一爪子。
大白在结界外的雪地上蹭干净染上了血的前爪,这才施施然地走了进来,趴回了季风的身边。
季风见大白的身上没有伤痕,便也放下心,眼角向野兽尸体的方向瞥了一眼,轻声问大白:“它的尸体就那么放在那里没问题吗?会不会有其他的野兽被血腥味吸引过来?”
大白的大脑袋左右晃动了两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季风的脸颊,又趴了回去。见大白都不担心这个问题,季风也便不再多虑,靠着大白的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族人们早已全部进了帐篷,大白的攻击迅速而又安静,那头野兽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丝,便失去了呼吸。族人们并没有被这一场小插曲惊扰到,除了大白和季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第二天天刚亮,季风便听见了附近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声。他埋头在大白的毛发里蹭了蹭,睁开眼睛后发现,有不少的族人的面上都有些惊慌,视线时不时地瞟向不远处的一个方向。
季风看了看,发现他们所关注的地方,正是昨天晚上野兽出现的地方,但野兽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滩已经干涸的血液,在白色的雪地上刺眼而又醒目。
季风的心里一惊,第一反应是有别的野兽出现,将尸体叼走了,但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在他身边的大白也看见了这个场景,却是一脸的淡然,仿佛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场景一样。
他这才想起来,上一次采摘神草时那头野兽的尸体也同样消失了,当时他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想,那个时候野兽也只留下一滩血液,血液的周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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