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传来的男声变得温和点,道:“峨嵋贵客,恕老夫有失远迎,请进石碑快道。”
石碑传来一阵低沉的敲击铜钟声,云玑道先进入石碑,阳镜清随之。二人步出石碑,只见已到一屋舍前。屋舍需要走一个弯弯的山路方能到达,二人走了一阵,见一个穿麻衣的老头出来了。
云玑道作揖道:“景神医,本尊姓云,携同师弟阳氏来求见治疗。”
景神医挥手了下道:“云居士,老夫深知你们是峨嵋五子,多年灭邪无数,岂会拒绝诊治?快进屋内。”
草堂不大,前后两进,他们就在偏殿等着,一个童子送来了药茶,气味浓郁。阳镜清早感到口舌干燥,不禁执起喝起来,云玑道不断视察着阳镜清脸色,见阳镜清脸色泛白,深感不妙。
阳镜清道:“师兄莫担忧。”
云玑道道:“师弟,莫恃着龙气照护,而忽视毒性。”
阳镜清卸下面具,朗朗一笑,道:“师兄,若我如此鲁莽,也不会随来。”
这时,景神医折返,身后一个箱子凌空跟着。景神医盘坐在阳镜清前,把脉一阵问道:“想不到峨嵋五子,有一为龙灵,是修龙术?”后半句,景神医表情尽是诧异。
阳镜清道:“该不是,先父为龙。”
景神医点点头道:“老夫很久没见过龙了,若阳居士不是一身龙气,想必早毙命。九幽是魔道,修炼的是死亡鬼邪术数,毒性非南岭一带能比。这幽蛊毒,用的是无数修为深的怨灵和死者骨肉,再混合恶咒、五毒而成。
老夫不是不能治,却甚惭愧的是,阳居士龙体内的毒气邪魅需要精湛万年的护法镜子照出,再服下汤药。”
云玑道一听,脸有难色,道:“峨嵋唯一的万年法镜是禁器,其余都在灭邪时毁掉。嗯,昆仑有很多,要不我去昆仑问。”
景神医听后道:“不怕,百里外的太阴洞,有一月灵,身上有月波镜。只不过,他甚为厌恶正道,当然魔道更是厌恶。洞主是一个隐居之士,平时甚少出门。我与他有些交情,不如阳居士独自前去请用他的月波镜。我瞧阳居士面若冠玉,仪表堂堂,到时候谦虚些,洞主该不会拒绝。”
阳镜清一听笑着问道:“洞主是女居士?”
景神医微笑摇头,然后道:“此是蓬山令牌,此是地图,此是丹药。”这是案几上冒出三样东西,景神医道:“待找出毒气,阳居士必定要逼出来,再杀死邪魅。然后,每两个时辰服下一粒,十日后身体还不舒服找我吧。”
阳镜清作揖道:“感谢景神医指点同救助,晚辈定必记下神医大恩。”
景神医乐呵呵笑着道:“不必了,江湖谁不知峨嵋五子是侠?老夫治侠,侠救世人。”
云玑道和阳镜清再次道谢,闲聊三两句就道辞。
在蓬山石碑外,云玑道道:“阳师弟,我们去吧。”
阳镜清道:“师兄不用随我去吧,按地图走,不会迷路。”
云玑道摇头严肃道:“我一定要跟着你去,不然你溜掉,我难以跟师叔与孤海居士交代。”
阳镜清道:“我师父,孤海老人,与峨嵋交情深?”他很少跟五子深聊以前的事。
云玑道道:“我见过孤海居士数次,他是个法力武功顶尖的侠士,也见过你小时的模样,十足顽童。孤海居士舍身封印龙血瞳球,你亦为此牺牲大半真气,峨嵋岂能弃忠义不顾?”
阳镜清一听,咧嘴笑道:“想不到小时候已偶遇师兄。”说毕,二人御剑前去太阴洞。
半个时辰后,到了太阴洞石碑前,云玑道道:“既然洞主不甚喜正道,我就不随来。我遣人在凤天楼等你,有事传音讯去凤天楼便可。”
阳镜清道:“好的!师兄别等我了,我治好后,就去凤天楼面见师侄,你看可好。”
云玑道一听,重重点头。阳镜清又问道:“这太阴洞主不喜正道,你不生气?”
云玑道道:“有什么好生气?有喜欢自然有不喜欢,峨嵋并非大门宗,不强求人人爱峨嵋。”
阳镜清自是明白他在暗嘲昆仑派,他道:“师兄胸襟真广。”
云玑道挥手了下,瞬移回去。
阳镜清见太阴山山清水秀,种了大片竹林,鸟声甚为有趣,不乏小型走兽蹿过草丛,一片祥和。他割下手臂,抹血到石碑,却发现石碑不能进去,石碑以外的入口也不能进去。
此时石碑有面镜子,嗖一声在地下冒出,对着阳镜清照着。
阳镜清对着镜子作揖,朗声道:“拜见太阴洞洞主,小弟是景神医推荐来的病人,求洞主月波镜一照。”
石碑传来一把缥缈的声音道:“令牌放入石碑。”
阳镜清听他指使,将令牌投入石碑,石碑碑面幻化成水面,发出一声“咚!”令牌似是跌落水潭。
石碑道:“请进石碑。”
阳镜清脚踏进石碑,他一下子跌落隧道,连爬带滚到一地宫走廊。阳镜清见漆黑走廊,唯有前方一石室有蓝光,就走前去。
步入偌大石室,只见一个银发男子正在盘坐在一石椅上,头顶上的大石雕饰渗透出蓝光。男子散发出寒气,阳镜清见他五官精致,却冷魅得很。
太阴洞洞主明月卿缓缓睁眼,见到阳镜清一时愕然,然后直扑阳镜清去。明月卿重重搂着他道:“镜清你回来了,你果真没死……百年了,你没死,你为何不认酒壶?你的酒壶兄同是大失真气了?……”
阳镜清给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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