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的日子是以星期为基准的,一星期回家一次,周五中午放假,周日下午回来上晚修。
新学期的第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一大半,周五是所有人最激动的日子,早自习是英语,教室里稀稀落落的读书声也无法把聊天的声音压下去,反而是读书声越来越小了。
袁隶无赖的竖着课本撑着下巴........打瞌睡?他耷拉着眼皮,像只慵懒的雄狮,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看到若愚的侧脸,停顿了一下,为什么在学校一个星期他看起来白了很多,昨天好像也没有这么白的啊。
他还觉得奇怪,这边若愚觉痛苦多了,终于没坚持住,倒在了课桌上。眼见着若愚倒下,袁隶也吓了一跳,但立马反应过来,抓着若愚的肩膀摇了几下,若愚还是闭着眼。拖着人背起来就冲出去了,同学们本来就不集中的精神全都聚集到这一块,却还是只看到袁隶背着人冲出去的背影。
陈琰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过去了解后,交代了几句也跟了出去,一边拿手机通知班主任王老师。
袁隶一口气冲进医务室,把正在给人扎针的医生吓得差点手抖,吐了口气,安抚也吓到的同学,指着空床让袁隶把人放下,继续给那个同学打针。
“人怎么了?这么急。”医生拍拍打完针的那个同学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按着棉签,就可以去休息了,转身看向站在床边的少年。
“不知道。”袁隶干巴巴的回了一句,他都知道了还要医生干嘛?
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给袁隶移过来一把椅子,让他先坐下,“没什么事,疲劳过度,快高考了吧?也不用这么拼,还是要休息好的。”
没休息好?疲劳过度?想着若愚每天比自己都睡得早的习惯,怎么会睡不好呢?
突然间他想到开学第二天他早上去锻炼的时候,若愚是在他刚起床的时候就坐起来了,那个时候他似乎已经醒了很久了。不是休息不够,而是根本睡不着?
袁隶看向若愚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平时看着也不像是有多大压力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躺在床上的若愚虽然是晕过去了,但是手在床沿小幅度的蹭着,像是在找什么。袁隶注意到,才伸手过去就被他牢牢地抓住食指,再也没有挣脱。倒是若愚一瞬间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了小动作,看着像是睡着了。
班主任王老师和英语老师陈琰同时到了医务室,看到袁隶陪着若愚,先问了若愚的情况才走过来。清楚若愚的情况,陈琰就又赶回教室了,留下两个人陪在这边。
“袁隶,你过来。”班主任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出去。
袁隶没有动,给班主任看被若愚抓着的手,表示自己没办法出去。
班主任也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袁隶的旁边,看着若愚躺在那里,裹着一张素白的小脸,就是个孩子,但谁知道一个孩子心里又藏着多少事呢?
第一天看到若愚的时候,王老师觉得挺好的,讨喜的孩子,但是和他的父亲交流后才知道若愚竟然有严重的心理问题。若愚的母亲去世后,若愚就开始失眠,等到他的父亲察觉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什么方法去帮他了。也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若愚很缺乏安全感,这部分家人的作用比药物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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