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直觉对不对。”柳珣说。
杨峤想了想,“行。”随意点了几个人,让他们挨个的来回话,第一个来的管家以为是钦差大人想要用膳了,进来点头哈腰的说都准备好了,既有北方菜又有当地菜,确保钦差大人能吃到家乡味又能吃到新鲜口味。钦差大人的银子给足足的,这事一定会办的好好的。
“这个不急,我叫你来主要是问几个事。”杨峤说,“你们县令和太太夫妻和睦吗?”
“这个。”措不及防的提问显然让管家无法招架,这个那个了半天就说不出什么来。
“你就说好还是不好?”柳珣心急,就插嘴道。
“好,怎么不好呢。”管家说。
“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柳珣说,“糊弄钦差是个什么罪,你自己掂量掂量。”
“其实,也不,也不太好。”管家说,“大人,我也是县令在这上任后我才家给他做的事,从前他们怎么相处的是真不知道,就是我在他们家做事的这些年,两口子关系算不上好。”
“县令在此地上任多久了?”杨峤问。
“今年是第五年了。”管家回。
“我在府衙中好像没看到有孩子的踪迹?”杨峤问。
“老爷和太太还没有子嗣呢。”管家说。
杨峤点头,“县令可有妾侍?”
管家摇头,“太太可凶了,自己生不了孩子,也不让老爷接触其他女人,老爷身边就是个蚊子都必须是公的。”
“太太这么霸道。”杨峤说。
“可不是吗?”管家说,“老爷真的很可怜了,因为不肯接受贿赂,被太太动辄打骂,只不过这也是老爷唯一坚持的事了,除了公事,其余一切都是太太做主。”
“你们老爷不接受贿赂,又没什么外快,听说日子过得颇为紧张。”杨峤问。
管家闻言也面有羞愧之色,“实不相瞒,就这有点紧张的日子还是用太太的嫁妆支撑着呢。”
既然已经说到这,管家也没什么隐瞒的了,“老爷到这上任,带着夫人来的,但是除了身边一个老仆,其余人都是夫人的人。老爷原是个穷举人,拼起一切考了个同进士,也是可以谋前程了,当地的富商图名声把女儿嫁给他,但是太太也是闺阁中养的娇纵性子,进门没一年,把老爷的亲戚都气的断绝关系,没两年婆婆也给气死了。”
“为了摆脱岳父对他公事上的干涉,他才想办法平调到此地,此地离老爷家乡有千里远。”
“老爷没什么家当的,但他当真是一心为民,来这五年,咱们这原来是个穷县,到现在每年给上面交税税金是前三名。”
“多少人都想把女儿嫁给老爷,把老爷从那个母老虎手里救出来。只是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就是不休妻,要说太太早犯了五出,”
管家很是激愤,“太太,太太她还不守妇道,不安于室。”
杨峤和柳珣互视一眼,杨峤问,“你相信太太是你们老爷杀的吗?”
“我们老爷很心善,平时踩死个蚂蚁都有伤感半天,我是不相信他会杀太太。”管家说,“但是太太越来越过分了,老爷一起气愤之下冲动做出什么,我也不敢保证。”
“太太的奸夫你知道是谁吗?”柳珣问。
管家变得激愤起来,“这,这哪里说的完。”
“太太放荡,便是来送柴的年轻小伙子,她要看上了就引诱人到卧室。”管家狠摇头。
杨峤和柳珣又互视一眼,这没个固定情夫,也抓不到犯人啊。
杨峤让管家退下,又把剩下的人叫过来问,他们所说的是大同小异,老爷懦弱却是个好官,太太跋扈,对老爷动辄打骂,而且不守妇道。
太太红杏出墙的对象,照问的人口中总起来,得有十几二十个。等所有人都问完,天早就黑透了,青袖过来问要不要传膳,
“简单吃点。”柳珣说,“得得儿还没回来吗?”
青袖摇头。柳珣摸下巴,“说不定得得儿能问回来一个能有一个确切的情夫对象。”
“三人成虎。”杨峤说,“这里面的情夫起码有一半只是人云亦云。女子便是再放荡,如此自轻下贱也属不易。”
“也许真是县令干的呢?”柳珣问,“一门心思兢兢业业的铺在公务上,然后被当面取笑你老婆是个啧啧,是男人就忍不了吧。”
“如果现在要谁在我跟前说你跟别的女人男人胡来,我就拿把刀把你捅了。”柳珣说。
杨峤闻言也不惊讶,“你想捅我,因为你爱我。你觉得这个县令会爱他的太太吗?”
“男人对不在意的女人的贞操,其实看的没那么重。”杨峤说,“若是县令一点都不在意他老婆是否红杏出墙,这个杀人理由就不成立了。”
“再怎么不在意,夫妻同体啊,太太这么放荡,影响的也是他呀。”柳珣说。
杨峤在纸上写下那些情夫的名字,“不管怎么样,明天先去调查一下这些人。”
“你不去问县令了?”柳珣问。
“他既不是犯人,现在抓到真正的犯人就被其他事更重要。”杨峤说,主要是本来要去的密县府,是圣人点出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他不能在密琴县这耽误太多时间。
正吃着饭呢,得得儿回来,一脸兴奋,“少爷,你不知道我打听出什么?”
“嗯。比如县令夫人的一二三号情夫。”柳珣说。
“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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