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我们动手的,还有人信吗?”边军凄凉的笑道。“只希望死我一个就好,不要再让我的兄弟冤死。”
“不想冤死,就说清楚。”柳珣问,“税银是谁主谋劫走的,什么人参与,什么人接应,现在税银在哪里?”
“税银在哪我不知道,把押税银的人迷晕到后,是那边来人直接把税银拖走。之后我再也不知道。”边军说。
“和你接头的人是谁?”柳珣问。
“一个姓李的管家。”边军说。
“谁家的管家?”柳珣问。
“我不知道。”边军说。
“不知道?”柳珣眯着眼,“不知道随随便便一个管家过来让你截税银你就截了?那我对你口中边军的忠诚,要保持怀疑啊。”
“有些人名不好说出口,大人却可以去查。”边军说。
“你嘴巴不说出点可信的,我去查就像空中建楼阁,你一句话,我就做无用功了,还得闹一身官司。”柳珣说,“想让你死的人不会因为你说出了多少或者没说就改变主意,但是你说的多倒是可以让我放宽一下手,保你的命。”
边军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柳珣,他在辨认柳珣所说的真伪,柳珣像是明白他的所想,“你别无选择,只能信我。”
“我虽不喜麻烦,圣人让我查,我便查。”柳珣说。“这才是忠心,你是圣人的边军,却听别人的话去截圣人的税银,你说你忠心?”
“是辽北知州李天宝家的管家。”边军一字一顿的说出,“就算是蝼蚁,也想拼命活着,截税银是死,不截税银是立马就要死,大人高高在上,也给卑职和兄弟们想一条不会死的路。”
柳珣皱眉,转头确认吴用把该写的都记上了,就对牢头说,“把他带下去吧,请个大夫来看看,一日两餐也不要少他的。”
“也许,圣人会见他。”柳珣说。牢头应是。
从大狱出来,吴用问柳珣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办?”柳珣疑惑的反问,“你也是刚来的?既然犯人供出同谋,便传唤辽北知州李天宝家的李姓管家来刑部过堂。”
“呃,李知州家的管家估计都姓李。”吴用说。
“那便都传唤过来。”柳珣说。
太子和杨峤会面,在牡丹园,花红柳绿,莺莺燕燕,杨峤对太子拱手道,“臣以为殿下该跟臣说实话了。”
“听闻含章和柳珣私交甚好。”太子顾左右而言他。
“殿下,柳大人是接了圣人的旨出来办案,这几日甚至是避着臣走,臣还能说什么?”杨峤说。
太子手摩挲着杯壁,显然很为难怎么开口,杨峤也不着急。时间以为难过,其实也才走了一息,太子艰难的开口,“舅舅是第一次。”
“如果国舅是惯犯,殿下危已。”杨峤说。“那税银现在何处?”
“在城郊一处山洞。”太子说,“舅舅知道错了,母后不愿让舅舅深陷囫囵,孤找含章来就是想让含章想办法让那税银有个正当的途径还回来。”
“殿下觉得,圣人知道吗?”柳珣说。
“一开始可能不知道吧。”太子说,“但是现在孤把舅舅供出,父皇也不会满意的。”
“只是国舅要银子干什么?”杨峤问。“我想圣人想知道的也是国舅要银子干什么?以及他背后的意义,殿下要这银子干什么?”
太子无奈笑道,“这真的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了。”
“孤不知道舅舅要税银干什么?”太子说,“舅舅甚至也是迷糊的,说话颠三倒四,不知道他为什么。”
“说来那几车税银不算什么,父皇每年划给孤用都不止这个数,更别提还有各处的孝敬。”太子说,“舅舅也不该缺钱的,父皇母后和孤都不成亏待过他。”
“日常开销是用的,若要养一支队伍就不够用了。”杨峤说。
“含章慎言,此话诛心。”太子说。
“臣的话诛心,好过某种危险的举动。”杨峤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wuli珣儿的气场两米八
明天年会,据说要开一天,冷漠脸。开完会还要上几天班,希望在生日前可以放假。其实我对放假的更新也保持怀疑的,因为沙发土豆当起来太舒服了,你们都体会过吧,放着电视玩手机什么的,其实平常我挺环保的。笑哭脸
第44章 可怜无定河边骨(五)
杨峤亲自去堵柳珣,柳珣看他。“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我避着你不就是为了避嫌么,你怎么还找上来了?”
“我和怀玉有何须避嫌之处?”杨峤问。
“还装。”柳珣说,“现在装晚了,之前我说你和太子是一伙的,你也没反驳。”
“你误会了。”杨峤说,“和太子表示亲近,只是我忠君的一种表现,如果太子有不臣之心,怀玉信我我会助纣为虐?”
“那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打听一些事拜托一些事顺便说服我一些事?”柳珣说。
“厨娘新研究一道菜式,甜酸口味的,厨娘想向你邀功很久了,偏偏你又久不来。”杨峤说。
柳珣看了他两眼,还是跟着他走了,厨娘做的糖醋小排,估计是受西湖醋鱼的启发。两指宽的猪小排,裹了糖浆深红发黑,咬在嘴里有点糖微炒过的焦香味,先是甜后是酸再来有点咸的回味无穷,杨峤温了酒,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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