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珣敬他酒,“一家子团聚多好的机会,等你母亲妻儿上来了,我娘也能邀她们去家里坐坐,你回家也能有热灶热炕头,那不是很好吗。我要是你娘,知道你知道我要来是这幅德行,我非得拿扫帚打你。”
“你是不知道我娘有多可怕。”王明愁眉苦脸的说。
“再可怕那是你亲娘,还能吃了你。”柳珣说。
谢进喝着酒心里冷笑,再可怕还有他老婆可怕,可惜他老婆也要从老家上来了。谢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想回家啊。
当天吃完酒出来,再去找杨峤便是晚了,柳珣第二天下值后去京兆尹衙门找杨峤,等不及得得儿去通传,自己撩起下摆就往衙门里跑,被守门的衙役拦下来问找谁,柳珣说来找杨峤,衙役笑说,“杨少尹大人现在可不在衙门里。”
“那他去哪了?”柳珣问。
“杨少尹现在多半在辖区里巡视呢,少尹大人处事公正洞察烛火,自他上任来,积压的成年旧案都少了不少。”衙役看来是个喜爱八卦的,“兼之我们杨少尹年轻英俊,他在巡查的时总能碰到栏轿喊冤。”衙役挤眉弄眼的,显然拦轿喊冤的人大有说头。
柳珣顿在原地,有种我千辛万苦来找你你竟然不在原地等着我的荒谬感,很失落,很气愤。柳珣头也不回的走了,无视衙役在后面叫,“这位大人,也请告知在下你的名讳,等杨大人回来好转告他。”
柳珣气呼呼的上轿,得得儿问不找杨大人了,“我再来找他我就是王八。”柳珣哼道,“回府回府。”
衙役虽不认识柳珣,但是对得得儿还是有些眼熟,于是杨峤回来的时候就说今天有位大人来找你,没有留下名讳,但是看着身边长随有些眼熟,应该是来找过青袖的。”
杨峤闻言看向身后的青袖,青袖说,“来找我的除非就是得得儿了,你知道,他总要在外搜罗些好故事回去说的。”
“从前他来找你都能正好碰到?”杨峤问。
青袖认真的想下,“虽然没几次,也没有提前约过,但是每次来找的时候都能找到。都是我的错,都忘记跟他说,京兆尹比翰林院忙多了。”
“算了,你也不知道他就会过来。”杨峤说,片刻后失笑,“这次来找不到我,估计以后再不会来找我了。”
“我去找得得儿。”青袖说。
杨峤看他,“你们私下来往很密切?”
“有时候少爷想吃点心了。”青袖说,“有时候少爷想听故事了,就那么回事。得得儿虽也有些豪门内下人的趾高气扬,好在不严重。还能说得上话。”
“你少爷我也没那么好吃吧。”杨峤无语笑。
不去见杨峤也没什么的,柳珣真想和谁好,谁聊不来。只是人是这样,你不相见,他就撞上来了。一日下值,柳珣没精神的歪在轿子里,走到一半感觉轿子不走了,柳珣拉开帘子,得得儿凑上来,“少爷,前头有人在拦轿喊冤呢,呀,少爷,拦的是杨大人的轿。”
柳珣伸出头去看,栏轿的是个身着孝衣的年轻妇人,娇花带雨,哭哭啼啼的说小妇人新丧夫,婆家容不下竟要一副破烂将她再嫁,求大人做主,柳珣听了两句听不下去了,把帘子一放,“这条道堵了就换另一条吧。”
“少爷,你不看杨大人怎么处理?”得得儿说,他家少爷不像这么没好奇心的人。
“有什么好奇的,这样的不过是教训一下婆母,市井小人都怕官,这种家庭冲突但凡有官过问就会收敛些,那小妇人横竖是要嫁的,现在不过是不满婆家给她挑选的,想自己找个呗。”柳珣说,“太烂熟又没新意,我还不如回去看新出的话本。”
得得儿让轿夫转道,“不过杨大人这样看真是伟岸。”
柳珣在轿内冷哼,显然不赞同。
下一次沐休,他应了吴王的邀,去城郊猎场打猎,一身银白猎装,骑着高头大马从闹市中经过,阳光照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好似一尊完美的玉人,最后闻讯赶来看柳卫玠的人差点堵的人出不了城。
吴王的护卫徒劳的伸手也只能维持着不让人靠近,再往前行进一步都困难,最后也是京兆尹带人过来分开人潮,杨峤去借了五城兵马司的人来,经过血的□□往那一杵,还是很有震慑力。分开人群,供吴王一行人经过。
柳珣目视前方维持着他的高傲,其实被围的时候他就后悔了,这种风头有什么好出的。杨峤带人过来后,这种后悔更是登峰造极。
因为杨峤被小妇人拦轿就想着这有什么,他也是很受欢迎的这种念头,真是,蠢的可以。
好不容易出城,吴王回头看柳珣,“珣之美貌,出行该用金车纱帘才行。”
柳珣看他,“殿下,臣突感不适,就不去猎场扫兴了,就此告辞。”
“哎哎哎,都出城了。猎场有行宫,有太医驻守的。”吴王说。
“谢殿下好意,只是这离臣家别院也不远了,臣就此告退。”柳珣拱手说完一夹马腹走了,柳三上前给他打圆场,“陛下,我七弟是生来带着孱弱,这么紧急想来也是感受到身体很不好了,此番着急,只是不想在殿下面前失仪。还望殿下海涵。”
“哎,可惜了。”吴王遗憾的说,“既然身体不好,下次咱们就约文雅的点的项目。”
柳珣赶到别院,得得儿快一步去别院通知了,柳珣沐浴更衣,躺在床上自我反省,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错过了两顿饭,半夜三更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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