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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和杰尔调查了那家疗养院,”克拉斯轻点鼠标,关掉日志,“伯顿冒充的护工暂且不说,符合日记中所描述的年龄、外表、值班时间的医生,也完全不存在。”
约翰还没见到过克拉斯现在这种样子——严肃,甚至可以说严厉。起初他点不明白,为什么克拉斯调查时不叫上他,而是和杰尔教官一起去?
随即他想到,克拉斯他们是在上午动身的,这时间自己也许能勉强看几眼太阳,时间长了非当场昏迷不可。
这时克拉斯站起来说:“现在,伯顿先生已经不是威胁了,好在金普林爵士是抱有善意的黑暗生物,后续问题不难解决。让我震惊的是日记里的内容。如果我没理解错,当年伯顿遇到的‘医师’同样拥有真知者之眼。”
真知者之眼——能够直接看穿所有生物的本质,不会被任何伪装蒙蔽。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人十分少见,据说比拥有魔女血裔的人还稀有,至今人们还不能确定它是怎么形成的,从遗传方面也找不到任何规律。
德维尔?克拉斯拥有真知者之眼,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吸血鬼、谁是变形怪,甚至能够分辨出被幽魂、恶灵附体的人。
“虽然是伯顿杀了克丽丝托女士,但在这之前,她企图自杀时的行为十分可疑,”克拉斯继续说,“我相信这些事和那位‘医师’难脱干系,甚至我怀疑是‘医师’故意引导伯顿杀死克丽丝托。”
“确实很可能,”一个猎人问,“但为什呢?先不管那个人是谁,接下来的十几年他都没再出现,从没再骚扰吸血鬼伯顿,那他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克拉斯摇摇头:“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在这件事后立刻销声匿迹,应该是故意躲藏起来了,或者是更换了身份。”
“我听说真知者很稀少,”变形怪史密斯说,“全球平均每个国家都不见得能有一个,我们这里怎么会出现两个?要么他是专程跑去疗养院的——虽然我觉得这也真够麻烦的,要么他并不是真正的‘真知者’,他可能只是借助了法术。”
克拉斯点点头:“也有可能。”
杰尔教官接着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接下来得在工作之余多留意身边的事。”
人们又讨论了些其他问题,比如对普通民众的影响、伤者的恢复等等。约翰这才知道,那天被伯顿袭击的人都被抢救了回来,这让他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同时他也了解到,即使暂时还没有杀死人,伯顿也不能继续自由行动。因为发狂继而变成血魔的过程是无法停止、不可逆转的。
会议之后,克拉斯把约翰叫道杰尔教官的办公室。现在这里除了他俩外只有杰尔教官和史密斯。
“那个医师可能杀过我。”史密斯开门见山地说。
约翰惊讶地看着她,不明白这从何说起。杰尔教官对约翰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打印材料交给约翰。
“这是些很简单的记录,有时间时看一下,”杰尔说,“约翰,因为你现在是克拉斯的搭档,所以我要求你也留下来。关于日记里提到的‘黑发蓝眼的医师’,我们怀疑这个人在大约三年前也出现过,并且和协会的人有过冲突。
“三年前,克拉斯救助了一个伤痕累累的深渊种恶魔。
“恶魔交代说,他对人类社会不感兴趣,他是被法术强行绑到这个空间的,之后他被很多‘法师’拘禁着,被迫接受痛苦的实验。和他同样被拘禁的还有很多生物。当时,协会和猎魔人组织合作,通过一系列调查,找到了藏匿数十种超自然物种的地方,而关押它们的竟然是‘奥术秘盟’的残余势力。”
“奥术秘盟?”约翰觉得这名词简直像出自奇幻游戏里。
“你是野生血族,所以你不知道,其实很多血族大氏族都和他们有过战争。他们是一个古老组织,到近代时日渐衰落。他们终日进行各种有违人性的实验,试图支配人类和黑暗生物……具体细节可以叫克拉斯私下给你讲。
“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反对奥术秘盟的施法者和猎人们集结在一起,将这个拥有罪恶历史的组织彻底清剿。当然,后来人们发现还有漏网之鱼在隐秘活动。协会三年前接触到的那些法师就是‘奥术秘盟’的人。
“这次也和过去一样,在协会救助受害者的同时,猎人们处决了不肯投降的法师。当我们以为事情将要结束时,有个黑发的高个子男人突然出现,他杀死了愿意接受调查、配合协会工作的那些法师,并且还……”
说到这里,杰尔教官停下来看着克拉斯,深深叹了口气。
变形怪史密斯接着把事情说完:“当时,有六个人在场,其中包括我,克拉斯则是临时小组的负责人。我们被那个男的暗算,被束缚在原地不能动。那个人当着克拉斯的面,一个个慢慢地杀死我们……我虽然奄奄一息但还活着,后来我找了个机会逃出去,带更多的猎人赶来,而那个高个子男人却逃掉了。”
听到这些,约翰震惊不已。三年前,正是克拉斯的最后一任配偶“史密斯”死于“瓦斯爆炸”时。
接着,史密斯说到了这一段:“这件事过去后不久,我以为奥术秘盟的事情能暂时告一段落,而且那时和克拉斯正在……准备离婚。我放松了警惕,独自去酒吧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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