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桤杨笑了笑,“没事,他平时也喜欢喝点,他一直……觉得你挺好。”
“岳父”夸自己“挺好”,虚荣心作祟,陈斯善问:“怎么个好法?”
徐桤杨说:“他说……很少见这么死心塌地这么实诚的孩子。”
死心塌地?实诚?
“家里的中秋礼盒,他看见了,问哪来的,方瑾说是你给的,还有方瑾学校的事。”
陈斯善叹口气,“当人家女婿果然不容易。”
徐桤杨:“女婿?”
陈斯善装作没听出疑问句里“自不量力的意思”。
徐桤杨说:“陈斯善,你对自己的定位……居然是女婿?”
陈斯善:“……你什么意思?”
徐桤杨笑,“没有什么意思,你说的都对。”
话虽如此,但其中取笑成分居多,陈斯善保持良好风度,“年轻人,小学思想品德老师没教过你对比自己大的年轻人,要叫哥哥吗?”
然而陈斯善万万没想到,他不过老生常谈纠正徐桤杨对他的称呼,没报什么希望,对方还真来了一句,几分清澈纯真、几分饱含情意、几分勾引,还带着笑意:“哥哥。”
他耳膜一震,心门大开。
徐桤杨在他耳边又来一句:“斯善哥哥。”
群魔乱舞音乐震地,都闯不进他此刻心里的一方净土。总算明白有一个比他小的男朋友是一种什么体验,当他喊你一声哥哥,浑身骨头都软了。
陈斯善使劲抓住徐桤杨的手,“走,回家!”
徐桤杨笑,问他:“去给他们打个招呼?”
陈斯善准备进舞池喊李铭砚,忽然问:“陆楼楼去卫生间了,怎么还没回来?”
徐桤杨也脸色一变,“都快二十分钟了。”
两人急忙拽了服务生过来,领他二人朝卫生间寻人,到女卫生间,陈斯善叫了几声“陆楼楼”无人应答。
他问服务生:“这里还有别的卫生间吗?”
服务生说:“就这一个。”
徐桤杨挂掉电话,“无人接听。”
陈斯善急道:“会不会被人强拉走?我们挨个包间找!”
徐桤杨牵住他手,“别急,她很聪明,如果真遇到危险一定会自救。”
陈斯善懊恼:“我们应该陪着她过来的。”
他们两人在服务生的陪同下找了好几处,皆无所获。
陈斯善心中祈祷千万别出事,她一个小姑娘如果真遇到什么人根本没法抵抗。
酒吧不算大,但是包间也不少,他们无章法乱找,心急火燎。
音乐鼓点一下一下如同心雷,陈斯善手心出汗,越来越慌,时间越久,越说明凶多吉少。
陈斯善在徐桤杨的提醒下给李铭砚打电话,联系其他三人一起找人。
第40章 第40章
“她在我这。”
电话里传来李铭砚的声音,陈斯善如释重负,想骂李铭砚一句,又忍不住笑出声。
陈斯善出了一脑门汗,说:“幸好没事。”
徐桤杨也松口气:“幸好没事。”
李铭砚正把人搂在怀里往出走,二人迎上去,陈斯善问:“怎么回事?”
李铭砚解释道:“她遇到个醉鬼,我正好看见了。”
陆楼楼面色还算平静,李铭砚说:“我送她回学校吧。”
陈斯善说:“我和徐桤杨正准备回,顺道送她,你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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