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看。”听到皇上冷峻的音色,秦杦莫名觉得很舒服,“这个探花,叫薛定的,你们有没安排到?”
“皇上放心,丞相早和臣打好招呼了,正好杭城那个通判要调任,就让这次的探花补上了。”
“嗯,那就这样。”
“臣告退。”
“其他人,还有什么事……”
薛定当成了杭城通判?认识的人突然做了家乡的官员,这种感觉实在是玄幻。秦杦继续听着皇上说话,没听见屏风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哎哟这、哪儿来的小孩!”一头灰发的老大臣被屏风前的秦杦吓得连连退后几步,门前的守卫听到动静,纷纷冲了进来,里面的几个大臣也顿住了话,神色紧张。
秦杦对着守卫们眨了眨眼:“你们好。”
几个年轻的守卫面面相觑,脸一下红了。
“这可是皇上的宫室,由不得胡来啊!”老大臣直瞪着秦杦,灰白的胡子随着嘴一张一合飞起,秦杦看了他飞来飞去的胡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外面什么情况?”岑熠也听到了动静,放下笔起身,几个大臣连忙让出路。
“皇上,这人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处,居心叵测啊!您要小心!”见皇上出来,老大臣转身苦着脸道。
“瑶卿?”岑熠没想到秦杦会主动来找自己,在外人面前绷着的一张脸立刻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你这里挺热闹的。”秦杦皮笑肉不笑道。
岑熠一怔,很快便明白了,挥手让守卫们退出去,又赶几个臣子走。
“皇上!这人……”老大臣十分之关心皇上的安危,岑熠不耐烦道:“你老花眼严重,看不出这是朕封的太傅吗?”
“……”老大臣听到自己有老花眼,瞬间不吭气了。
闲杂人等走完后,岑熠把秦杦往里面领,叫人呈上淡淡的甜酒放在秦杦面前。秦杦很不客气地喝起酒来,岑熠高兴地看着他喝。
“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也不提前和我说。”
“突然过来,就是突然决定的嘛,我也不确定。提前和你说顶什么用?”秦杦边喝酒边打量着这殿室,这里与上回来相比更乱了。
“你提前说了,我好让人准备你爱吃的。”岑熠看他的目光特别温柔。
秦杦低头避开这目光,选择开门见山:“我有事要说。”
“什么事?”他的动作岑熠看得一清二楚,岑熠微微蹙眉,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我要回杭城办点事,这几天就走。”秦杦盯着皇上温柔无比的目光,狠下心道,“我不怎么来京城,你要不把我的官位收回去吧,占着茅坑不拉屎多不好。”
“你什么意思?”
“我在宫里待了两个多月了,是时候走了,这里又不是我家,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儿。”秦杦头更低了,不敢把话说大声。他清楚皇上喜欢他,但帝王心难测,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且又能喜欢多久。再说了,两个男的能有什么结果,皇上可是肩负着繁衍后代的重任的,将来一定会纳妃,秦杦是绝不可能作为男宠存在的。虽然有点不舍,但秦杦仍是把该说的说了。
岑熠努力消化了一点秦杦的话,明白他在说什么了:“不行,你别想走。”
“可我……”
“我在任命你为太傅前给过你一年的俸禄,你活儿都没干完就想跑?”岑熠知道留他不容易,只能剑走偏锋搬出这套说辞。
“……”秦杦愣了,老子什么时候收过俸禄!
岑熠见他无言以对,便知这办法成功了。“我给你的俸禄是别人的十几倍,衣服美酒金银珠宝……你自己数数,什么时候还得上来就可以走。”
“……”
秦杦傻眼了,皇上这样的人竟然利用这种理由不放他走?那些金银珠宝没有皇家标识,是可以变卖的,秦杦还需要用它们换钱赎晓禾,不可能还给他。
“怎样?还不上就继续工作,今天你还没去南书房吧?”
“……”
秦杦愤愤走出了大殿。
要等还完俸禄再走是来不及了,而且秦杦也不打算还。回到偏殿,他思考了一下午,决定使偏招离开。
想想便知道,皇上怎么可能是为俸禄不放他走?一定是舍不得集美貌与才华一体的他啦!这样就简单啦,只要让皇上舍得放人就好了。
秦杦躺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想出了一套自毁形象的计划。自毁了形象,皇上就不喜欢自己了吧?成,明天正式开始实施!
秦杦把软绵绵的被子往上一拉,盖住脑袋陷入了美妙的午睡中。
皇上这边把身边的几个暗卫都叫了出来。
“这段时间把人盯紧了,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注意别让他跑了……”
秦杦计划的第一步是,不仅要喝醉了在皇上面前使劲发酒疯,还得把酒库里剩下的酒给终结了。
这计划难度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完全可以忽略掉。
于是第二天一早。
“烟草!”
“哎!”烟草收拾着衣橱,听到秦杦突然叫她,以为有什么事,匆匆往屋里赶,“什么事?”
秦杦坐在床榻上,笑眯眯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小宫女,烟草莫名感受到了这笑容里的不怀好意。
“丫头啊,你记得你说过要带哥哥我去酒库转一转吗?”
“……”烟草一脸懵逼。
“说过吧?”秦杦继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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