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见对方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飞景犹豫着问:“还有什么事吗?”
“明天,”踏云思虑着说,“你能来一趟三号训练室吗?”
三号训练室是踏云常去的地方,除了去图书馆学习文化课外,大半时间他都泡在那儿。飞景平时也尽量避免路过那里,以免遇上踏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好在踏云自己早已有几个固定的练习伙伴,像聂云他们,也几乎不会邀请他一起训练。所以这一次他开口,飞景有些意外:“做什么?”
“训练室要换一批新的器材,所以先要把旧的清理出去。器材科人手不够,需要帮忙。三号训练室我用得最多,所以理所当然地找了我。你也知道,平时跟我关系好的,聂云那几个都在休假呢,只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训练室整换的事情,飞景也有耳闻。而且,最近一大波人进入觉醒期,上课的时候,教室空了将近一半。
“就我们两人吗?”
踏云笑了:“三号训练室也不是多大,我觉得以我们的力气,两个人够了,你说呢?”
老实说,飞景不太喜欢跟踏云独处,要在平时说不定就拒绝了。但在这个时间点,特别是对方刚刚送了自己东西,要是拒绝对方帮忙的请求,又很说不过去。他思忖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
“好吧,明天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不见不散。”
飞景到得很准时。然而他一进去,却发现三号训练室里,竟然空空如也,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踏云一个人。
飞景直觉不好,戒备地问:“不是说清理旧器材吗?这里是已经清理完了吧?”
“是啊。”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又想要耍我?”话语中有掩不住的怒意。
踏云看着他,没有说话。
“啪嗒——”训练室唯一一道门应声关闭。
“你自己玩吧,我不奉陪了!”飞景气道,自己昨天真是不该头脑发热答应他,本性难移,这人果然还是没安好心。
他愤然转身欲夺门而去,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门锁。定睛一看,才发现这道门锁不知何时已被替换,不是自己熟悉的那款。他抬脚踹了几下,门和锁纹丝不动。训练室的门窗墙壁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不会这么容易打坏。他怒不可遏地回头冲踏云眦目厉声道:“你给我把门打开!”
踏云自然不会被他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到,缓缓道:“没用的,现在的你和我,谁也打不开这道锁。”
飞景强忍怒意道:“什么意思?”
踏云一步步向他走去:“这个是低级的虹膜识别锁,只能扫描识别成人的眼球,构造虽然简单,不过安全系数很高,不论从里面还是外面都很难破坏。”
飞景立马抓住重点:“成人?”
“是。”踏云对飞景的敏锐很满意,“这个房间要明天下午才有人来处理,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下午以前,我们都出不去,除非……”
“除非举行成人仪式……”虽然难以置信,但踏云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跟他开玩笑,他心中隐约能猜到踏云的意图,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说过,我不可能同你结契!你想都不要想!”
“不能想?我告诉你,我不仅要想,想到还要做,而且一定做到!”踏云眼中流露出不可一世的狂傲,“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你给我听好了,要不要结契从来都不是你能决定的,是我,我说了算!”
飞景几乎要咬碎了牙:“凭什么!”
“就凭我是强者!”
“你就只会用武力让人屈服吗!”
“是你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用说的你不听,那么就用武力解决好了。”
“你不要逼我!”
“我就逼你!”此时踏云的情绪已经开始不稳定,激动而暴躁,“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万事皆备,只差一步,你觉得我可能会白白让你走吗?五年来我在你身上花费的心血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吗?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你觉醒,等了有多久?”
“你这个疯子!”飞景下意识去摸随身携带的喷剂和匕首,脑子里飞快地思量分析:在校医处打的一针镇定剂大约能有一个月的作用,而现在只过去半月,不会这么快失效,加上自己还有镇定剂的喷剂,虽然只能作为应急使用,但撑过24小时应该没问题;必要的时候,自己的匕首可以用来废掉踏云的四肢,让他无法行动,如果他非要硬来的话。就算天宿人身体自我恢复机制再强,戳成对穿的伤口在一天之内也不可能完全恢复的。
踏云一步步地走近他,目光躁乱而疯狂:“哈哈哈,很多人都这么骂过我,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在乎。退一步讲,就当为你和我,我也愿意疯这一回!”
离得近了,飞景才觉不对劲,原本没有任何不适的身体突然发热躁动。他本能后撤一步,却不料踏云倏然向他发难,拳脚相加,不停地攻击着他左腰,直到传来清脆的一声破裂轻响。
衣服左边口袋安放着的是镇定剂。喷雾式的制剂易挥发,而且只有经由鼻腔吸入才有效。
“你!”飞景再一次强压下怒气,顾不得碎裂的镇定剂,而是踏云的状态实在奇怪,“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了?”踏云摊开手掌,向他展示了一下从刚才起始终捏在手中的小玩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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