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其他治疗祭司的判断是?”
台阶下有人传来冷笑,“为什么问其他祭司的判断,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严默理都没理对方。
巫城十祭司瑜伽气了个仰倒。
站在台阶上的巴赫跨上一步,轻声道:“我们觉得是母神的召唤。”
严默先没听懂,后反应过来,巴赫的意思是,大家都认为巫象已经到了该死的时候,不是病也不是伤,所以也没办法救。
其实众位治疗祭司的判断并没有出错,严默也看出来了,巫象表面看起来面色红润,似乎只是睡着,其实已经精神力枯竭,换个说法就是脑梗塞。再说巫象的身体,也是问题重重,就他这具超重不知多少的庞大身体,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飞山还在等答案,严默想了想,尽量简单易懂的实话实说道:“巫象大人的身体已经不行,他的血管已经有不少萎缩和堵塞的情况,身体内包括内脏都堆积了大量脂肪,体内能量传播路径大多被阻,他的大脑情况最好,脑容量也比一般人发达,但是里面有好些小肿瘤。他如今昏迷不醒很可能跟他脑内肿瘤破裂和血管堵塞有关。”
尽管严默说的已经很简单而且使用了他的能力,但在场大多数祭司也只能明白个大概。
这时候的巫医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相当不错,但巫医巫医,他们对伤病的理解,除了能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大多数都是采取盲治的方式,能治好最好,药物治不好就问神,如果问神也无效果,那就是神要他死。
像什么脑肿瘤啦、血管堵塞啦、脂肪堆积啦……这些概念对他们来说还是太抽象,反而是“体内能量传播路径大多被阻”这句话他们更能理解。
“你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对严默极为仇恨妒忌的土城大祭司圭正立刻不耐烦地喊:“你就说你有没有办法让巫象大人醒来吧!”
飞山和原战两人的目光同时横扫过去。
圭正身体一寒,更难听的话含在嘴里没敢吐出来。可过一会儿,他又更加愤怒。
飞山转首,声音平和地对少年祭司道:“小默巫,你不用担心,巫象这样,大家都没办法了,如果你有办法救醒他最好,如果实在不行,那也是神的旨意。”
严默沉吟。
像巫象这么严重的情况在现代也不好治,就算手术成功,也基本就是个瘫痪甚至植物人的结果。如果是他刚来的时候,他只能选择用一些药物来软化和疏通血管,但到底有没有效果只能看病人运气,这还要是能找到对应药物的情况下。
有了第二实验室,他可以帮助巫象做手术,但结果也不一定理想,就算巫象能醒过来,恐怕也熬不了多长时间。
但现在嘛……
严默正要开口,台阶下的巫城另一位诅咒祭司奎帕走了上来。
“你是不是能通过祭神救醒巫象大人?”奎帕神情倨傲,直接问道。
严默看飞山也在看他,忍了一下,侧身回:“也许。”
奎帕命令:“那么就赶紧开始,巫象大人的情况已经不容拖延!”
严默吸气,似笑非笑,“这位祭司大人,你眼睛不好使吗?没看我现在还处在神罚中?四肢不能动弹的情况下你要我怎么祭神?再说我要救谁,只会遵从自己的意愿,你谁啊脸这么大,我师父都没开口,你竟然就跳出来命令我?”
奎帕脸色立变,这小祭司的嘴巴也太利了,而且一点都不把他这个巫城第五祭司放在眼里,果然跟他师父一样讨厌!
其他人也没想到这小祭司一改昨日的温和憨厚天真,突然就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不准对奎帕大人无礼!”瑜伽呵斥。
咒巫老头直接骂过去,“闭上你的鸟嘴吧!我的弟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要是不满,来找我!”
瑜伽对咒巫还是有顾忌,就算他抱住了另外一名诅咒大巫的大腿,可也不代表他就不惧怕另一位诅咒大巫,更何况是巫城神殿的人都知道,奎帕比起咒巫多多少少还是要弱上一点。
奎帕看为自己出头的瑜伽被羞辱,他也不能视而不见,当下反击道:“咒巫,巫象大人已经变成这样,你明知你的弟子有能力救醒巫象却不命令他立刻动手救人,难道你想巫象早点回归母神怀抱,你好坐上第一祭司之位?”
咒巫阴笑:“放你的臭屁!到底谁急着想坐上第一祭司之位,不用问神大家都知道!再说我的弟子还在神罚中,他就算有能力也没办法现在施展,你跑上来逼他算什么?”
奎帕冷哼,“他没说,我们怎么知道他在这种什么情况下不能进行祭神?”
巫城十祭司瑜伽抢着扬声问:“那小祭司,是不是必须要等你神罚结束,你才能借神之力?”
严默不想理睬他。
瑜伽脸色呛红,双手紧握。
飞山皱眉,他一点都不希望奎帕等人插足,如果那小默巫有办法,看在他和巫象都曾起誓保护他的份上,他应该也会尽力而为,可如果奎帕等人插进来,结果就难说了。
飞山看向奎帕的目光已经不善。
可奎帕就像没有感觉到一般,他脚下的影子微微往前倾斜。如果不知他底细的人根本不会留意到这点,但飞山很清楚。
原战目光落到奎帕脚下的影子上,那影子不动了。
“奎帕祭司,请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再往前!”飞山警告道。
奎帕态度自然地站住脚步,就好像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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