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代价和危险也未免太大了。
不管是原始人还是现代人,他觉得在本性和最直接利益上的判断应该都差不多。如果没有更大的利益在后面推动彘族,彘族想必也不会这么莽撞。
假设原际部落草滩里的东西才是引起彘族攻打原际部落的最主要原因,那么彘族也可以等到部族彻底恢复后再出手,他们那么急着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动手,是否可以判断该族中的某些人或某个人已经知道日全食出现的具体时日?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能再在这里耽误时间,救人很重要,但是草滩里的神秘物更吸引他。那吸引程度甚至让他不惜冒着被指南判为见死不救的危险,也要赶着去草滩那里。
至于老祭司现在的所做所为,他看到了,但他并没有去管。
他能猜出老祭司的打算,八成想把日食的征兆应在他身上。
原战见他放下号角,立刻问他:“太阳怎么了?我们是不是要离开这里?”
看到老祭司身体颤抖正要大喊什么,严默忽然哈哈一声大笑,对原战道:“太阳没怎么,我以前听祖神跟我说过,这种情景只不过是母神和父神在打架,今天母神打赢了,她会一点点把父神吞到肚子里,等会儿全部吞完,她心情好了,就会把父神再吐出来。”
一听是这样,原战嘴角勾起,壕和其他战士也都松了口气,他们显然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
老祭司突然高声大喊:“不是这样!是有人让伽摩大神生气了,伽摩大神降下了惩罚,想要让太阳消失,让我们永远生活在黑暗中!我们只有杀死惹怒伽摩大神的人,祭祀他,伽摩大神才会把太阳重新还给我们!”
“放屁!”严默如果不是想给原际部落的战士们几分面子,他早就冒着惩罚的危险,想法弄死这个老头。
“父神和母神经常打架,就像我们的男人女人一样,谁过日子没有些生气的时候?父神打赢母神的时候,也会把她吞下肚,你们以后注意会发现有时候月亮也会好好的突然被什么吞了一样,那就是父神在吞母神,但他们是感情很好的夫妻,过一会儿就会把对方吐出。”
“不!你在胡说!就是你得罪了伽摩大神,惹怒了伽摩大神,伽摩大神才会降怒!”老酋长猛地看向壕,哀声高喊:“酋长,必须把这个人抓起来,必须把他杀死平息伽摩大神的愤怒,否则……”
“我说太阳一会儿就会出来,它就会出来!秋实,你口口声声说我得罪了伽摩大神,才让伽摩大神吞吃了太阳,那好,我去跟伽摩大神聊聊,让他把太阳放出来。”严默心想如果不是我不想装神弄鬼,你现在早就被我以神谕的名义干掉了。
巫医,巫医,远古时候巫和医本来就是一体。他可是懂得大量医学知识的医生,利用自己的知识伪造一些神迹和神谕什么的,不要太简单,他也就是懒得搞而已。不过他懒得搞,不是说他一点都不会搞,必要的时候,比如现在……
“啊!”秋宁突然发出尖叫,他靠老祭司最近,老祭司的变化他也看得最清楚。
酋长壕本来也站在老祭司附近,看到老祭司的变化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其他战士也看清了,脸上吃惊和厌恶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老祭司看周围人的脸色,不由大喊,但很快,他就开始狂抓自己,“好痒!怎么这么痒?”
老祭司抬起手,一下就看到自己的手部变化,他的手背和露出来的手腕臂膀上长满了红色的疙瘩。
他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腿脚,果不出其料,他的腿脚上也长满了红疙瘩。
他的脸上、身上全都长遍了!
原战在此时突然阴森森地道:“秋实大人,你几次侮辱得到祖神亲自传承的祭司大人,祖神早已降怒,只是默大人心好,一直在为大家和你祈福,没有让祖神降下责罚,可是这次,默大人都说了天上那样只是父神和母神在打架,他们一会儿就会和好,可是你非要说那是伽摩大神对默大人的降怒,还想要生祭默大人,祖神又怎么会不大怒?你会突然变成这样,大概就是祖神对你的惩罚吧。”
严默适时地轻轻叹了口气。
“不!祖神不会惩罚我!这、这……”老祭司痒得受不了,双手在自己身上狂抓,他想说严默对他下毒,但他根本没见过这样的毒药,而且严默一直没有接近过他,他也没看到严默对他做扬手之类的动作,加上他也不觉得严默可以做到这种程度,能让他全身在一瞬间长满红疙瘩。
老祭司越抓越厉害,身上的红疙瘩也开始起变化,变得透明,像脓包一样。
秋宁吓得不敢接近老祭司,老祭司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太恐怖,满脸满身都是透明发黄的脓包,他还用手去抓,有些脓包给他抓破了,没有流血,却流出水来。
战士头领们也都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你在害我!”老祭司觉得白头祭司没这个能力,他心里已经在相信这是祖神在惩罚他,但他不甘心就这样承认。
严默又叹了口气,“秋实大人,如果我真想害你,我就跟你打赌,赌太阳能否出来。我也能欺骗大家,不告诉你们这是父神和母神在打架,就说是祖神降怒你,让大家惩罚你,然后再唤出太阳。”
打赌这个词,大家没听过,但迅速理解了其中意思。
“太阳过一会儿真的会出来?”壕忍不住问道,这时天上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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