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云阳第一次在叶涛面前疾言厉色,但叶涛感受到的却是这个少年的伤心,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更多拒绝的伤心。
“宝宝,我们不闹了好吗?”周云阳紧紧抱着叶涛,似乎快要难过的哭出来了,“已经五个月了,哪有人怄气怄这么久的?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闷声不吭的不理我,我心里难受,我每天都在想怎么哄你,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宝宝,求你了,别这么对我!”
“你非要用‘我只是在怄气’这种说法骗自己吗?”
周云阳一僵,继而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叶涛:“不是怄气是什么?你喜欢我,这是你自己说的,是你亲口对我的,我不相信你不要我了,我不信!”
“你出去吧,小城一会儿会过来。”
周云阳僵持了一会儿,终于放开了叶涛,神情却很执拗:“我不会相信的!”
叶涛充耳未闻般打开水,将手洗完擦干,转身向外走。
周云阳双眼泛红,一把抓住了叶涛的胳膊,在叶涛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又狠又凶的亲了他一口,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
叶涛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还当那孩子气红了眼想咬他呢。
周云阳走后不久宝宝就回来了,进门就往茶桌上跳,埋着小脑袋啃香瓜。
叶涛沉吟须臾,盘珠的手一顿,继而捏了捏小猫咪的耳朵:“宝宝,我送你个挂件儿好不好?”
宝宝闻言抬起头,眼里透着疑惑:“喵?”
叶涛循循善诱:“你不是喜欢戴配饰吗?我送你一个适合你现在戴的。”
宝宝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愤声道:“喵!”
叶涛揉揉它的小脑袋:“好,就这么说定了。”
“喵!”宝宝气苦,不许曲解本宝宝的本意!
叶涛不再理会,兀自拨动着念珠默诵经文,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宝宝连扑带叫的折腾了一会儿,连个关注的眼神儿都没得到,顿时感觉自己好傻,转身气呼呼的吃瓜去了,边吃边腹诽叶涛安慰自个儿:民以食为天,人长嘴又不光为说话用,你也就能说话这一点比我强,有本事你撒开吃一回,你敢吗?多吃一口就胃胀,再吃一点就跑肚,你就是灌药汤子的命,哦,隔三差五的再拿针灸加加餐,你的苦我最懂,但我不用受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在干掉了小半盘香瓜片之后,宝宝成功的把自己吃撑了,他毫不客气的往桌上一躺,亮出了圆滚滚的小肚皮,眼睛斜着看叶涛:揉吧。
叶涛心里哭笑不得:“你不是小少爷,你是小祖宗。”
祖宗喵眯缝着眼睛享受着欠债人的侍奉,舒坦的不得了。
转天又是一个高温节点,宝宝无情无义的撇下了叶涛,去了能开空调的屋子午休,叶涛独守空房,倒也安静踏实,只不过天气热的有些张狂了,就连他这种极度的寒性体质都有感受到了炎夏的恶意,睡到中途热醒了。
叶涛抹了把额头,手心儿竟然见汗了,这可真不多见。
小城听到里屋的动静,转身走了进来,叶涛已经起身下床了,正要去浴室洗脸。
小城手脚麻利的兑了盆温乎水,叶涛弯腰洗脸的空儿,他在旁边道:“云阳少爷等您半天了,我让他晚点再过来,他说他就跟这儿等,您没睡够吧?是被我们吵醒了吗?”
叶涛闻言一愣,那孩子昨天可是负气走的,就算他固执的不肯放弃,受完打击也得消停些日子,怎么今天又来了?
小城传完话就回了外屋,和等候的周云阳道:“少爷起来了,洗把脸就出来,您再等等吧。”说话间伸手摸了摸桌上的凉杯,感觉里面的酸梅汤不怎么凉了,就给叶涛倒了一杯,又笑着对周云阳说,“天儿太热了,才搁这么一会儿就温暾了,您喝这个不解暑,我去加点冰块。”
小城素来细心,极有眼力见儿,他看出两位少爷有事要说,自己在这不方便,不等人开口知会就寻了个由头出去了。
今儿不是单纯的热,还非常闷,窗外的花草纹丝不动,连点热风都没的吹,叶涛这屋空调不敢开,风扇不敢用,全靠心静自然凉,可周云阳心里装着事儿,压根静不下心来,再加上年轻人火力壮,头发根儿都往出冒汗,周云阳皱着眉抖了抖领口,耳朵一直听着里屋的动静儿。
叶涛从浴室出来,自己找了件薄一点的上衣换上,这才从里屋出来。
茶桌前周云阳循声回头,对上叶涛的视线,展眉一笑:“吵醒你了?”
“没有。”叶涛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顺手拿起杯子呷了一口酸梅汤,面色波澜不兴,丝毫看不出俩人昨天才闹的不欢而散。
周云阳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弟弟,他甚至怀疑过那次溺水是不是呛坏了他的脑子,以至于让他性情大变,沉敛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是惺惺作态,不是故作泰然,没有刻意的冷淡疏远,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整个人就像一潭静水,周云阳怀疑即使自己拔出刀来架在脖子上以死相逼,他都不会为之动容,周云阳既头疼又无力,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哄人。
“昨天我又犯浑了,你别放在心上,我就是……”对上叶涛平静无波的视线,周云阳顿时觉得连解释自己什么失控发火的必要都没有,话音顿了顿,再度退让妥协,“你不想提以前的事我们就不提,以后都不提了。”
“不是我不想提,而是没有提的必要,揪着过去不放容易伤和气。”叶涛只想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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