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道:“莫骄,想必你现在不管身上还是心里,都不好受吧?”
莫骄点头,“的确如此,老东西想害死我,我为什么还要留着他……只不过秦玉,你实在是太蠢了。”
“你都到了如此境地还要逞口舌之快?”
秦玉其实已被气得不行,不过见到莫骄这幅狼狈的样子,他又暗自窃喜。
“我今日就要杀了你为老教主报仇!”
钟仪箫听了一阵,慌张的在他们之间看了又看,见秦玉真的要杀人,急忙拦在了莫骄面前。
“秦玉你骗我!你说过秋心草不会伤到他的……原来你是再利用我!”
秦玉本就不喜钟仪箫,不过有何芸师太在,他并不敢对钟仪箫如何,只对何芸师太道:“师太,你我不是说好的吗,我帮你徒弟揭穿莫骄的真面目,你便不再干涉我与莫骄之间的恩怨?”
何芸师太沉默片刻,看向钟仪箫,劝道:“回来吧,箫儿。”
钟仪箫不听,他回头去看向莫骄,见那张往日乖巧的小脸只是淡淡扫他一眼便气闷的移开了视线,他知道莫骄在气他,可是他自己也气。
他不知道莫骄到底为什么要靠近他,可是师父和秦玉告诉他莫骄只是为了麒麟竭利用他,玩弄他罢了。
钟仪箫不信,而且他始终坚信莫骄只是鬼医。
所以师父让他给莫骄下药,只说那药只会对魔教教主起作用,要一试究竟,若是莫骄真的不是教主,她便再不会阻拦钟仪箫跟莫骄在一起。
钟仪箫相信了莫骄的话,也相信了师父,认为莫骄是鬼医,所以不会出事,他才敢给莫骄喝了那杯茶……
可是如今呢,莫骄在骗他,他根本不是鬼医,而是真的魔教教主!可他的师父居然也在伙同秦玉骗他,师父给他的药根本就是要人命的至毒!
钟仪箫不知道师父为何骗他,而他信任的莫骄也没有给他一个解释……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钟仪箫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土崩瓦解,他六神无主,想要得到莫骄的解释,将他当做自己的主心骨,可他什么都没有说,还默认了秦玉的话。
钟仪箫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心心念念着莫骄从前说过的话。
他之前说的喜欢呢,难道也是骗自己的吗?
钟仪箫心里慌乱至极,几乎所有人都在骗他,让他置于今日尴尬的位置。
可是到了莫骄危险之时,钟仪箫还是摈弃了心里的怨愤,选择向着莫骄,他没听从师父的话,而是拦在了秦玉面前,一字一句的咬牙道:“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杀他,他骗了我,还没有给我一个解释呢!”
“让开!”
秦玉几乎忍无可忍了,今日若杀不了莫骄,他来日还能有机会吗?
钟仪箫固执摇头,在触及何芸师太不赞同的目光时本来坚定的神色又爬上几分怯懦,他软了态度,知道自己一人拦不住秦玉,于是向师父哀求道:“别……别杀他,师父,不要让秦玉杀了他行不行?”
可何芸师太到底是冷静的说:“箫儿,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
钟仪箫不听,他急得红了眼睛,质问道:“可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呢?他骗了我那么久,还没有给我一个解释,我不要他死!”
何芸师太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她到底还是沉默了。
钟仪箫的表现让莫骄深感惊诧,同时心中泛起小小的窃喜。
只不过他还是很生气,也很难过钟仪箫给他下了秋心草,所以他现在不想再见到钟仪箫,也不想看他给自己出面,保护自己,从而与自己的师父心生芥蒂,或是得罪秦玉。
因为莫骄自知如今已经没有能力去保护钟仪箫了。
这让莫骄心里愈发别扭,不知道该气还是该乐。
这小混蛋果真让人为难,给自己下药的是他,不准别人动自己的也是他,即使再烦躁不已,莫骄还是冷笑着开口转移了秦玉的视线。
“就凭你,也想杀我?”
莫骄恢复了一些力气,可到底被秋心草毒害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他现在一丝内力也用不上了,还故意挑衅秦玉,一双凌厉的眸子里充斥着满满的不屑。
秦玉沉着脸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话音落下,房门外竟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那是与莫骄同样带着不屑与与生俱来的骄傲的声音,似乎十分好笑又极度不屑的在秦玉耳边炸开来。
“教主说的没错,就凭你这单枪匹马的,还想杀我们教主?秦玉,活着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蠢,这么自以为是呢。”
“什么人!”
屋中几人迅速回头,即见到房门前那个玄色劲装的高大男人,面容俊美,双目冷毅中带着几分邪气,一身肃杀之气丝毫不输于莫骄。
而在其身后的蓝衣青年唇边还噙着三分冷笑,目光锐利地落到秦玉身上,眸中阴鸷冰冷得叫人不寒而栗,这人显然就是方才说话之人。
这是熟人相见,秦玉自然也在一瞬间认出他们来。
“莫昕!商珩!”
来者正是他口中之人,此时明明该在分堂被秦玉的手下拌住的左护法与莫长老几人终于姗姗来迟。
见到娇弱狼狈的莫骄时,莫长老总算移开冰冷视线,径直越过秦玉与钟仪箫几人,将那狼狈的小小身影抱在怀中,急忙给莫骄诊治。而平日里不着调的左护法如今也是一脸正色,自觉在同时跟随上去为莫长老护法。
秦玉看不惯这个比他晚入教许多年的莫长老,黑了脸就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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