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又道:“他很快就死了。”
林景峰蹙眉,展行说:“听说其中有一枚很漂亮的铜簪子,他转手送给了四姨太,当晚他的四姨太被女鬼附身,亲手把党玉琨掐死了。再后来,宝物辗转到冯玉祥手里……”
林景峰:“无稽之谈。”
展行取出手机,继续玩游戏:“你不信这些?你平时都学了些什么?”
林景峰:“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
展行笑嘻嘻道:“盗墓损阴德哟。”
林景峰没有回答他。
展行泡了杯速溶咖啡喝完,时间渐渐过去,两个望风的人无所事事,林景峰对着一棵树开始练拳,展行则拆开一把林景峰的瑞士军刀,对着树玩飞镖。
林景峰脱了外套,着一件草绿色背心,现出健美匀称的手臂,身材虽瘦削高挺,该有的肌肉却一点不缺。
展行抛出飞刀,稳稳钉在树上,林景峰侧过手掌,横砍树身,唰一声飞刀从他的臂膀间穿过去,林景峰侧过头。
他们同时听到盗洞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响。
展行问:“标叔在炸东西?”
林景峰蹙眉不语,摇了摇头,疾步跃到盗洞前,喝道:“听得见么?”
林景峰拉扯绳子,尽头轻飘飘的,林景峰又喊道:“标哥?”
黑黝黝的盗洞如同噬人的野兽,天色渐渐黯了下来,夕阳透过参差的树林投来余晖。
展行好奇地探头探脑,掏出手机,问:“他们手机号码多少?打个电话问问?”
林景峰无言以对,取过一个臀包,系在腰间,纵身一跃,双脚军靴夹着绳子,滑下盗洞。
“你在上面等着……”林景峰一句话没说完,展行兴奋地喊道:“终于可以开始探险了!”
说毕展行咻的一声滑了下来,砸在林景峰身上,把他压了个五体投地。
“我们应该搞个对讲机什么的……”
“机你妹,闭嘴。”林景峰斥道。
“树上绳子很稳,不用担心……”
林景峰:“……”
“我带了手电筒……”
林景峰手指头点了点展行,一肚子火,展行坏笑着与他手掌相对,触在一起,继而五指扣着林景峰的手指头。
展行:“我和你一起。”
林景峰露指手套尼龙布的感觉粗糙,手指间却十分温暖。
“你跟在后面,不能再吭声。”林景峰抽出手,吩咐道。
展行点了点头,林景峰道:“把你的耳机戴上吧。”
展行埋头接好手机,发现还有信号,鬼鬼祟祟地拧开手电筒,朝内张望,说:“有人吗?”
甫道中一片黑暗,林景峰劈手夺过电筒,一手持电筒,躬身抽出军靴筒旁的匕首,犹如迅捷的野豹。
展行耳机中传来吵得要死的摇滚音乐。
林景峰顺着绳子走去,登山绳一捆只有七十三米,通道内一片黑暗,手电筒照去,黄土打出的盗洞崭新,显是几个月前挖就。
盗洞不断延展,地上有不少杂乱的脚印,展行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东张西望,伸手去捏林景峰臀后的小包,捏到硬硬的机械,辨识出那是一把枪。
“不要乱摸。”林景峰冷漠地说。
展行没听见,摸来摸去,摸到林景峰屁股后的钱包,又捏了他屁股一把,林景峰炸毛,怒道:“不要乱摸!”
展行一脸茫然,满脑袋问号,摇滚乐开得太大,他指指自己,又指指林景峰。
展行:“?”
林景峰:“……”
林景峰在一堵石门前停了下来,抬头望去,石门上是朱红色的字,触目惊心。
展行张着嘴,发现登山索的尽头被夹在石门里。
林景峰反过匕首,在石门上敲了敲,又侧过头,把耳朵贴在石门上听,听到墓穴里的美国歌手在声嘶力竭地鬼叫。
林景峰莫名其妙,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展行有样学样,也侧着头去听,耳机贴在石门上,摇滚乐哐当哐当。
林景峰说:“墙上的字你看得懂么?”
展行:“?”
林景峰扯下展行的耳塞,以手电筒照上去,说:“翻译。”
石墙上的字全是石鼓文,年代久远,犹如浸了血的遗书。
展行指向绳索的尽头:“这道门不应该是关着的,他们应该在墓里触动了什么机关,令它关上了。”
林景峰仰头打量:“嗯,关键是要怎么再打开它。”
展行:“周朝一个王族的墓。”
林景峰:“哪个王?”
展行:“不知道,周代有八百年,哪认得出,字也和大篆不太一样,哦……我大概明白了。”
展行掏出手机,在存储卡内翻检,按出一份石鼓文字译对照。
“他……有一个王妃,这里应该是王妃的墓,他的王妃快病死了,他很难过,所以打算在修建一个豪华的墓穴,在她入殓后和她一起死,在他进来后,这道门会关上,殉情……”
展行唏嘘道:“但是为什么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关上?说不定在她死之前,这位王族公子就先一步挂了。”
林景峰扬眉道:“是在他进来殉情之前,又找到下一位了。”
展行说:“你的爱情观很有问题。”
林景峰:“你该把耳机戴上了。”
展行:“我可以弄一份这种文字的拓片吗?”
林景峰:“一切解决后可以,现在不行。”
林景峰躬身检查石门的接缝处,纹丝不动,他翻过腰包,从外袋中抽出一片薄薄的夹层纸,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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