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阀门,站在喷头下。水珠细密地从上至下喷洒下去,打在背上,有些酥|痒。
慢慢的酥|痒的范畴一点点地扩大,全身的皮肤变得敏感。
他的腿也有些麻痒,伴随着微微的刺痛,像是被一种细小的植物茎须轻轻地拂过。
因为十分轻微,陶丘并没怎么介意。
与顾言一起吃早茶的满足感,还在他的心头徘徊,让他唇角微微地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但那种细小的刺痛,并没有消失,反而沿着他的小腿,一点点地向上爬行,腿上的感触也越来越强,从无侵略的植物属性,发展成为一种具有思想的活物。
明明只是水的作用,陶丘却像是受到侵犯一样。
他皱起了眉头,睁开眼睛,目光下移。
喷头下,自己湿淋淋的双腿上,溅满了大大小小的水珠。
一条亮晶晶的如影子般的水渍逆着重力,沿着他的脚踝正慢慢地往上爬行,看着看着,就吞过他的大腿,直奔腹沟而来。
陶丘看了一会儿,并起食指和中指,去扯把那条影子。
但当他的手一碰到水渍,水渍却像是一下子被抽了生命,哗地一声摔在地上,水花四溅。
同时,一个东西从浴室里窜了出去。
陶丘追了出来。门一阵开合,发出大的响动。
但那个东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东西的气息隐藏得极好,陶丘感受不到一点化兽存在的气息。
一开始陶丘认为可能还没具备实体的低等的化兽,但现在他否定了这个猜测。
或许,这个东西具备几种形态。液态不过是其中之一。
他的目光在屋里睃巡了一圈,那东西已踪迹皆无。陶丘站在客厅里,一时间,无法确定刚才那是个什么东西。
门一响,陶丘的目光迅速移了过去。
冰虎一手拉着门,探出个脑袋。“你在屋里追老鼠呢,这是…….”
还想说什么,眼睛往他身上一划拉,没说话了。
陶丘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忙迅速地钻回了浴室。
等陶丘再次出来时,已穿戴整齐。冰虎穿着大裤头在屋里游来晃去。
“怎么不睡了?”陶丘奇道。他们这个行业昼伏夜出,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干活。
特别是冰虎,名声在外,被点名的多,工作时间也长。
“你那一翻折腾,我还睡得了吗?”
冰虎睡眠极浅,只要被什么东西惊醒,就很难入睡。陶丘入住的时候,曾问过冰虎的作息习惯,冰虎就一句话,别吵,安静就行。
陶丘一向安静,对这点一点倒是贯彻得十分彻底。
这又让冰虎有些寂寞。他只是睡眠需要安静,但他睁眼的时候,他还是希望陶丘能找他聊上几句。
“抱歉。”陶丘真诚地道歉。
“道什么歉,反正现在也睡不着,我来教你背部按摩。”
冰虎面白肤细,熬了一夜,眼睛下面挂了两眼袋,眼晴里布着红丝,陶丘质疑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这才几天功夫,就不想学了。”冰虎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怎么会,我怕你累着。”
“瞎客气什么。”
陶丘进了冰虎的卧屋。冰虎已在床头放了几瓶精油。一见到陶丘,用下巴指指床,床上已铺了条按摩房用的白床单,防止精油把被单给弄脏了。
“衣服脱了,趴床上。”
“嗯。”陶丘点点头。对于冰虎的言传身教的教学,陶丘是极其欢迎的。
虽然他按摩技术不怎么行,但享受按摩带来的快感还是很在行。
陶丘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得只剩条内裤,整个人趴在床上。
他交叠着双臂,把额头枕在上面。肩、腰、臀之间便形成了一条流畅优美的曲线。
因为背对着陶丘,冰虎的目光便没那么躲闪,肆无忌惮地在他光滑的身体上看了几眼后,才拿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白毛巾,搭在陶丘的腰上。
冰虎先在他背上涂了层精油,厚实的手掌从他的腰部向背部推了上去。
冰虎不愧为此行的状元,他的手一过,陶丘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一样的舒服。
冰虎边推拿边讲解:“背部、腹部这些推拿面积大的地方,就不能像足底一样主要用拇指按压穴位,这些地方就要用手掌的力量,你好好体会一下,像我这样,记住一定要直线推进,不能乱方向。用力要均匀,特别是对一些女客,一边用力,一边要问问人家的意见,避免吃力不讨好,你累得大汗淋漓,还惹得人家一顿抱怨。”
“你被抱怨过?”陶丘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舒服得连声音听起来都软绵绵的。和平时清洌的声音大不相同。
冰虎鼻子哼笑了一声,“你别以为老师付就没人抱怨,有一次,我给一个女客按背部。按到中途,她说肚子疼,让我给她按小腹。按就按呗,可一转身,人家把裤衩都给脱了。”
陶丘闭着眼睛,笑出了声。
“然后呢?”
“哪儿有什么然后。我就毛巾给她遮上了。大家都装个糊涂。”冰虎说。
陶丘倒是想不到冰虎如此的冰清玉洁,面对这样的诱惑,还能如此地淡定镇静。
如果是那位华文集团的老总顾言的话,大概会顺水推舟吧。
那次他在西餐厅里打工,他身旁的那个女性,真是百里挑一的漂亮……
冰虎忽然话锋一转,“我们这一行,最忌讳什么你知道吗?”
“嗯?”陶丘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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