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少”
“反正我是自闭症,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怪不到我头上……”想到里面躺着的是自己最重要的哥哥,白廉桦骨子里透出的冷酷展现的出来,隐隐的威严让人肃然起敬。
白廉桦的话已经升级到赤裸裸威胁,自从从仆从嘴巴里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等着的哥哥竟然为那个没怎么见过面的父亲挡枪,十几年没出过门的白二少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最惊奇的是,白二少完全不像没出去过的人,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
没有人限制白二少的自由,白霄也从来没对这方面下令过,只是所有人都以为二少是个痴傻的,被关在白家,而对白廉桦来说除了哥哥根本没人值得他出门,出去不出去又有什么关系。不是不出而是觉得没必要出,这样闭门不出,更坐实了谣言,偏偏白霄从来不出面证实。
白霄听了这些流言蜚语不置一词,这种纯粹是无稽之谈,再耻辱也是自己的儿子,白家不是慈善机构难不成还帮人养儿子,这种事情若需要他出面反而失了颜面。
门外的保镖只是知道有个二少,也见过照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人,没想到传闻中痴傻的二少不但不傻,反而是个精明有度的人,他以为对方会硬闯,再好也不过就是疯癫的威胁!到底谁传出的二少脑子有问题!?自己承认自闭症,反而让人觉得他根本什么病都没有,可怜的二少,被外面人这样诬陷。
而一心扑在白展机身上的白廉桦被人用同情的目光行注目礼,也完全没有自觉。
白廉桦仅仅几句话就让人不得不放行的架势,就算在屋子里的白管家也不禁感慨:此子非池中物。
他不能功亏一篑,差一步就能把里面的液体打入阮绵绵体内了,只要打进去,自己有什么下场都没关系。
不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急迫的白管家并没有发现阮绵绵僵硬的肌肉,就像要随时暴起狙杀般。
门,突兀的打开了。
“你在做什么!?”白廉桦震惊的看着那个长相慈眉善目老人正要对哥哥做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在所有人反应不及的情况下来到床前,对着想要站起来解释的白管家一脚踹向对方的胸口。
白廉桦的疗养院记忆给了他铭记于心的教训,比如长得善良的人不一定面如其人。
白管家抵不过对方的力道,摔向地面,剧烈的胸骨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只能艰难的喘息着,断断续续的想解释自己在说什么“咳咳咳,二,二少……我……咳,只是……”
领子倒被拎了起来,白廉桦阴沉着脸,蹲下身就揪住,“别和我解释,等你手上这个针管里的液体检验出来再说!”
这人怎么可能是那个自闭儿,那个从疗养院回来阴沉着脸不与任何人说话的孩子!
白管家见到白廉桦的次数并不多,满打满算这是第三次,第一次是刚来到白家的时候,第二次是前一段时间白展机没有去看望二少被闹的不清净,这第三次就是现在了!
恐惧席卷着白管家,而那只针筒因为刚才的冲击力已经被甩到几米开外,根本没有拿到的可能性。
这一连串的变故,黑人保镖楞了楞神,想来是惊诧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白廉桦有这么大的破坏力,打了个激灵就蹲下身把那只可疑的针管给收走了。
心中也暗暗叫糟,背脊都有些发凉,这是他今天的失职!这事情可大可小,白管家过来看望重病的二少本在情理之中,到底从小带大的孩子总有点护犊心理,但偷偷摸摸带着针筒,事情就很可疑了,一想到这几天白霄对待长子的态度,这事更不容乐观了……现在他们谁不知道大少有多重要!
“我不想听什么解释,把他带下去看着,等白霄来了再处理!”白廉桦发号施令道,从来没在人前出现过的白廉桦,出乎意料的让人连一点反对的心都没了,根本没人注意到白廉桦很失礼的直接喊自己父亲的名字。
像是用完的破布将白管家扔到了地上,看着他被几个进来的保镖一起拖走,冷鹜的视线像是要滴出水来,带着愤恨,这一刻才是白廉桦真正的本性,而不是在阮绵绵相处时那种如同孩子的依赖和占有欲。
保镖已经有些惟命是从了。在他心中要不是白廉桦那今天白大少出了什么事,整个保镖团都要遭殃,自己的命还是小事,对他们索马里部落来说,所有能被白霄选中都是荣幸,是去行使一件光荣的任务,白霄赐予了他们部落太多东西了,将他们从苦难中解救出来,现在如果因为他一个人的失职,却要成为整个部落的罪人,想着都要谢罪了。
不由暗中将被人拉住的白管家看的更紧,在手上的针筒也差事人拿去做实验。
房间内又再次清净下来,望向在床上依然安然入睡的白展机,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的那场闹剧幸好没有影响到哥哥。
冷硬的视线也渐渐柔软下去,白廉桦情不自禁的走到床沿边,坐在床案上,像是无意识的有一下每一下的划着阮绵绵的脸,他安睡的脸宛若湖水上的微波,安静而温柔,澄净的让他心安,如果不是脸色过于苍白就更好了!
“嘀嗒、嘀嗒”吊瓶的声音在屋内静静流淌。
遽然,他才想起来哥哥是为了白霄挡枪的,那伤口是在胸口,想都不想的掀开了被子。
!?
白廉桦楞神在那儿,眸子直勾勾的。
当时白霄只是为白展机擦了身就急匆匆的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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