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宁一路上看到了两三个矿场,对霍铭衍说:“就算这边真的曾经是万妖谷,该被挖出来的东西也早被挖光了吧?”
“对。”霍铭衍毫不怀疑人类的开发能力,尤其是联邦建立初期工业水平有了第一次大飞跃,开发力度陡然加大,藏得多深的矿藏和宝贝都被挖了个遍,你圈一块我圈一块,早被分光光了。霍铭衍正要再说点什么,忽然感觉腕上的玉八卦轻轻震颤。
霍铭衍转头看向单宁。
单宁也察觉了玉八卦的变化:“好像有情况。”玉八卦一般不会乱动,一动就是人命案。这蕃秀镇的宁静祥和怕是要被打破了。
单宁把车调了个头,开往刚才看见的矿场。矿场大门旁有个老大爷守着,见了单宁,老大爷奇道:“你们有什么事吗?”矿场这种地方一般很少有外人过来,都是些干苦力的人在矿下忙活。
单宁信口胡扯:“没什么,我准备找个农家乐吃个午饭,租了这车自驾游,没想到开到半路车好像哐当哐当响,也不知是不是出了问题。刚才我看你们这矿场挺大的,所以开回来问问你们这有没有懂修车的。出门在外您也知道的,要是半路车坏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老大爷说:“对,是这个理,上回有几个外地人过来我们这边旅游,自己把车往山里开,结果开不出来了,得我们给巡警带路去救。”老大爷说完又回道,“我们这懂车的就是赵二娃,不过赵二娃被老板找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看来这二娃还是老板面前的红人啊,老板一来就得跟在老板左右。”单宁顺着老大爷的话头往下说。
“也不是,这回比较特殊。”老大爷摇头叹气,“说着挺晦气的,几个月前好几个外地人过来我们这边打工,结果前两天矿下出了事,一下子没了两,现在他们家属都来了,全聚在老板那边哭闹。老板怕他们冲动闹事,这才把二娃找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单宁说,“这要是闹到外面去,影响可不好。现在肯下矿干活的人本来就少,出事儿了其他人指不定觉得晦气不愿意来了。”
“对,就是这样。那几个外地来的还带了个脑子不好使的,但现在劳动力少,老板还是把他们留了下来,当是多养个干活慢的人,”老大爷说,“唉,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想的。这次出事的就是那个脑子不好使的,还有一个是刚准备领证,一直说再攒点钱就回家结婚,平时干活特别勤,脏活苦活都抢着干。听说他家里只有个瞎了眼的老娘了,这没了儿子可怎么活?”
单宁把情况问得差不多了,和老大爷说登记一下进里面看看,瞧瞧事情有没有那么快解决。老大爷见单宁和霍铭衍都长得俊,不像是干坏事的人,爽快地给他们指了方向,说:“登记什么啊,不用登记了,你们车都搁这里了,我还怕你们乱来不成?”
单宁朝老大爷道了谢,和霍铭衍一起走进矿藏。可能是因为前两天出了事,矿场正停产整顿,单宁远远看见一些矿场工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屋檐下坐着,似乎在议论着赶过来给那两个可怜人处理后事的家属们。
单宁很快见到坐在老板办公室前嚎哭的死者家属。他仔细观察那些死者家属的面相,却发现没有一个人面相上有亲朋去世的变化,倒是有好几个人煞气缠身,手上似乎沾过人命。
单宁眉头直跳。
他掏出手机,拨了这边的报警电话。他和霍铭衍到底是外来的,确定了事情不简单当然得靠这边的巡警过来解决。单宁麻利地报完案,矿场负责人也出来了,手里拿着叠纸,找到自称死者兄弟和死者妻子的人说:“老板同意了你们要求的赔偿金额,你们把这个协议书签了就可以拿钱了。”
“慢着。”单宁走了过去,把那份协议书拦了下来。他轻松从负责人手里取过协议书,看了几眼,无非是赔钱私了了事。这也是出了事之后大部分矿场拥有者选择的解决手段,毕竟出了人命谁都不想闹大。
矿场负责人和死者家属都急了:“你是什么人?”
单宁说:“我们是路过的。”他的目光从“死者家属”脸上一一扫过,“这件事不能私了。你们谁是死者的亲属?”
“我就是。”一个中年男人毫不畏怯地站出来,他脸上满是横肉,看着就凶狠得很,身上的煞气也最重。他面色不善地盯着单宁,“我是李涛哥哥,人都死了,还不许讨点安葬费?”
“你没有弟弟。”单宁扫过中年男人凶煞的五官,“你生下你之后没再生出儿子,反而给你生了四个妹妹,其中一个就在这里。你有两个儿子,一个前两年没了,另一个现在也体弱多病,你应该知道原因是什么。小孩子比成年人要敏感,有些成年人看不见的东西他们是能够看见的。你小儿子才七岁,对吧?”
中年人脸色大变。他如临大敌地看向单宁:“你到底是什么人?!”
单宁还是那句话:“路过的人。”他注视着中年人,“如果你还不收手,你的小儿子也保不住了。”
矿场负责人一头雾水。
单宁走到矿场负责人身边解释:“这次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伪造矿难。”他扫向地上的“死者亲属”,“他们算准了矿场这边肯定会赔钱了事、不想闹大,所以杀了人伪造成矿场事故索赔。”
这样的案例以前就有过,通常是引诱一些流浪汉、痴傻儿或者独自离乡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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