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惠苒的话,止霜垂眸道:“主子说,要亲自看。”
止霜话罢,苏惠苒转头看了苏阮一眼,就见她这妹妹面颊烧红,连那一对白玉小耳都红的绯嫩。
其实不怪乎她这傻妹妹如此好哄,若是她碰着这样的人,怕是都会忍不住想嫁了。
明明就是一个应当执手江山之人,却偏偏对女儿如此上心。
想到这里,苏惠苒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那日里厉蕴贺这个莽夫把她一路扛到大堂拜堂成亲的事,当即就恨得咬牙切齿。
像她这样屁.股撅天,一路被宾客看着像只烤猪一样被扛进大堂的新婚妇,哪里能见着!厉蕴贺那个蠢东西,果然就是只褪不完皮的莽夫,就算是镀了一层金子,内里也是草包肉!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姐:我愁啊我愁啊,我这水灵灵的妹妹啊,就要进狼口了!
苏阮:大姐你在说什么?
小宗宗:嘿嘿嘿
厉蕴贺:老婆,回家吃饭了,么么哒。
☆、125晋江文学城独发
俗话说, 说曹操,曹操到。苏惠苒刚刚在心里头把厉蕴贺骂过一遍, 就从半开的绮窗处瞧见那正从回廊处转过来的人。
穿着一身铠甲的厉蕴贺身前是一身花衣蟒袍的陆朝宗, 行色匆匆的陆朝宗戴着玉冠,面容俊美, 额角有些细汗, 显然是刚刚下朝直接就过来了。
站在主屋门口的半蓉瞧见来人,赶紧躬身行礼。
陆朝宗踩着脚上的皂靴, 撩袍进到主屋内室。
苏阮拨开珠帘从内室里面出来,面色羞红的行礼。
苏惠苒随在苏阮身后, 身子僵硬的行了一礼之后瞪向厉蕴贺。只一瞧见这个莽夫, 苏惠苒就觉得自己腰酸屁.股疼的, 浑身上下就像是散架了一样。
“夫人有礼。”厉蕴贺朝着苏惠苒拱手。
苏惠苒瞪眼,扭身站到苏阮身后不说话。
厉蕴贺上前道:“请夫人随为夫出去说话。”
“不去。”苏惠苒硬邦邦的蹦出这两个字,眼角吊高, 明明是一副温婉模样,硬是憋出个跋扈样。
厉蕴贺上手, 扛住苏惠苒就往外面去,“摄政王小两口的难得说说话,夫人凑什么热闹。”不若随他回去床榻腻捣腻捣, 岂不是正好。
“厉蕴贺!咱们的账还没算呢!你给我放开!”苏惠苒被厉蕴贺扛在肩膀上,在一众婆子丫鬟一脸震惊的神色中消失在垂花门口。
厉蕴贺身形虽瘦弱,但扛个身形丰腴的苏惠苒却尤其轻松,可见他这个武将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厉蕴贺!”苏惠苒蹬腿, 使劲的踹着他。“成婚的时候你扛我,现下又扛我,你当我是那头烤乳猪吗?”
“若不是你犟的跟头猪似的,我用得着扛吗?”厉蕴贺把肩膀上的苏惠苒扔到马车里,然后亲自跳上马车驾马,驶向苒香阁。
“我,我那是矜持一下!”苏惠苒伸手扶了一把自己歪斜的发髻,怒目圆瞪。要不是母亲说,这出嫁的时候多些刁难,这日后夫家便会多疼惜些,她才不会抱着木柱子不放呢!
厉蕴贺不言语,只加快了驾马的速度。
芊兰苑内,寒风凛翘,几只艳色山茶俏丽的躲在深灰的枝干上,碧叶丹头,娇美若浓妆绛纱。
苏阮仰头看着面前的陆朝宗,双颊潮红,耳尖绯嫩。
“嫁衣穿过了吗?”陆朝宗朝着苏阮伸手,苏阮提着裙裾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搭上陆朝宗的手掌。
“穿过了。”仰头看向面前的陆朝宗,苏阮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自个儿有些羞赧的过分了。
明明往常并无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这厮看向自己的眼神过于炙热,亦或是出嫁前的忐忑心焦所致?
“我听说腰间松了几分?”陆朝宗伸手,掐了一把苏阮的腰肢。
那腰肢柔软如柳,盈盈一握。
“嗯。”苏阮垂下眉眼,耳尖更红。
“来,再换上我瞧瞧。”搭着苏阮的手进到彩绘纱屏后,陆朝宗撩袍卧躺到美人榻上。
苏阮转头看着那霸占了自个儿美人榻上的人,伸手轻扯了扯他的宽袖道:“你在这处我怎么换?”
“该怎么换便怎么换。”陆朝宗抿唇低笑,眼底漫不经心的显出一抹笑意。
瞧见这副模样的陆朝宗,苏阮面红耳赤的扭身,唤了平梅进来。
平梅带着止霜,两人上前替苏阮换上嫁衣。
层层叠叠的嫁衣被一件件的穿在苏阮的身上,云龙文的鞠衣,金绣团龙文的四襈袄子,织金采色缘襈裙,红领缘襈袄,青绮玉革带,黄色大衫,系上红线罗的大带,最后搭上蹙金绣云霞翟纹的命妇霞披。
艳色喜气,却又庄重华贵。
“下去吧。”陆朝宗从美人榻上起身,抬手接过止霜手里的凤冠。
止霜和平梅躬身退下,将主屋大门轻轻掩上。
陆朝宗捧着手里的凤冠,小心翼翼的将其戴在苏阮的头上。
“好重。”苏阮抬眸看向面前的陆朝宗,鸦羽睫毛轻颤,流露出几分紧张神色。
“重吗?”陆朝宗缓慢放下自己的手,看着面前身穿凤冠霞帔的苏阮,一双眼晦暗深沉的吓人。
“唔,其实还好。”苏阮声音闷闷的呐呐道:“戴习惯了就不重了。”
“这凤冠特意让人做轻了。”抬手抚上苏阮的脖颈,陆朝宗笑道:“怕把阿阮这细脖子给压断了。”
“呸呸呸,你才压断了呢。母亲说明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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