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陈付恒走进一间豪华包间,包间四面墙壁金银色交替泛光,忍着被土豪金闪瞎的刺痛感,萧子期朝帮他拉开椅子的人道了声谢,坐下来。
“有什么喜欢吃的吗,”陈付恒大方地挥手,立刻有人将菜单摆放在萧子期面前。
萧子期无甚兴致地随意翻了翻,随手点了两道菜。
对面侍者手戴白手套捧着红酒瓶,恭敬地为陈付恒将红色酒液注入杯中。越是优质的红酒越是要在各方面指数上吹毛求疵,陈付恒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晃荡的液体无论是浓度还是粘稠度都极符合他的心意,他满意地点头,放入口中啜了一口,在旁服侍的侍者才松了口气,鞠躬退下了。
萧子期面前的杯子也被另一位侍者盛满酒液,他无可无不可地举杯喝了一口,立刻放下杯子,再也没有碰一下。
“你不喜欢喝酒,这点也和听说来的一样。”陈付恒在目睹他放下酒杯后笑着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点也在您的监视中?”
陈付恒微笑一僵,然而他不愧是掌控整个完盛地产的总裁,在正常人的神经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重新调整好了面部表情。
他端起酒杯掩盖自己半张脸,虚情假意道:“这么说可就太扎心了,这只是我作为一个不合格的舅舅,对尚未谋面的外甥的关心罢了。”
萧子期连虚假的笑容都懒得维持了,他收起脸上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隔着长长的绣满金丝的餐桌布望向陈付恒。只见他那眉目间有几分陈子柯的面容上,隐藏在那层面具之下隐约露出的商人特有的狡诈。萧子期垂下眼眸。
陈付恒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你和子柯也算是表兄弟了,听说在学校都亏你照顾他,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该向你道谢才对。”说着,他再次向萧子期举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
涉及陈子柯,被莫名其妙强行带上车而感到不愉的萧子期这才想起来此行目的。
萧子期的表面功夫也是很到家的,他不想让别人察觉的心绪别人也很难看出来。陈付恒盯了他半晌也没看出来什么,心下暗自吃惊,无法联想到报告上说的那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和眼前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青年是同样一个人。然而商场上扮猪吃老虎的事多了去了,即使再震惊,他的面上依旧和煦,就好像真的像一位关心后辈的长者一般,亲切地询问萧子期的学习情况和生活情况。待说到萧子期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住的时候情不自禁大叹一声,好像是在为萧律行和萧子期父子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感到万分可惜。
萧子期在心底冷笑。
究竟心里想的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两人都很清楚对方人畜无害的外表下不为人知的内心,空气中仿佛一根紧张的弦愈崩愈紧,他们都在等着,等着对方露出的漏洞。
此刻萧子期更想知道的还是关于陈子柯的问题,他试探着绕圈子回答道:“我跟着学长才是受益匪浅,学习到了很多东西。”
“不用这么拘谨,跟舅舅还客气什么,”陈付恒呵呵一笑,亲近的称呼仿佛想要拉进两人关系:“平时子柯的一切情况都有人向我汇报,从那些报告中可以看出来,在学校里你确实对他帮助良多。”
汇报?
萧子期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眼中掠过一丝阴郁:“看来您对他十分紧张。”
“这点我倒是无法否认。我平时工作繁忙,也就只能通过这些小道消息来了解他的生活了。至于你……我多少也有点关注。”陈付恒大方地承认了,只不过他说的那一点究竟是多少,谁也不知道:“听说你在校期间获奖无数,各方面成绩优异。年纪轻轻就获得如此优秀的成就,这样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也能欣慰了。”
萧子期却十分不愿意听到他谈到自己的母亲。母亲在生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离陈家人远一点,其中特别点出了陈付恒这个人——母亲名义上的弟弟,这个常被母亲无视掉原本的名字,用“那个家伙”来称呼的人。
“那个家伙,面上笑眯眯的,好像全世界都对他有恩似的,实际上他这个人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他就是头披着人皮的狼!”
年幼时的他常被母亲如此耳提命令,告诫如同有魔力般深深扎根于他的脑海深处,待他长大,愈发清晰。那时尚且不明白话语含义的他,在经历了母亲惨死,妹妹病重,父亲的漠不关心,原本完整拼接在一起的家庭刹那间如同割裂的玻璃般支离破碎,他才终于懂得了一些当时母亲想要传达给他的意义。
萧子期神情凝重,目光更似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与其说是礼貌更不如是戒备的神色,他谦逊道:“你过奖了。”简明扼要的四个字道尽了他的耐心。
陈付恒像是透过面孔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不等萧子期说完,一直胜券在握的神色忽然换上了看似疑惑的表情,他犹豫不决地说道:“姐……你的母亲难道从来没和你谈过她出嫁以前陈家的事情吗?”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影帝
看到萧子期默然不语的表情,他脸上忽然浮现出近似于痛苦的神情,表情闪变之快简直让人没做好心理准备。
萧子期吃惊地看他兀自开始自我悲痛的模样,然而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始料未及。
只听见陈付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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